九Theremustbeareason
“Jimmy——嘿，Jimmy！”
House在转角处赶上了快步前行的Wilson：“我倒不知道你对制服系有兴趣。”
Wilson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什么？噢，你说那个警察。”
“不，我说的是你第四任前妻。”
“是啊，实际上我们正在讨论赡养费和通货膨胀的关系。”Wilson停住脚步，转身看着House：“那么，你要什么？”
“去撬病人的私人物品柜，找个人帮忙望风。”
“这是Foreman的特长。”
“但是如果和Foreman一起被逮到，总不能借口说我们在偷情。”
“……”
“……好吧，我保证就算我们一起被逮到，我也不会说我们在偷情的……”
晚饭的时间，当值的人总是寥寥无几。趁着病人不在，他们很顺利地到达目的地。
房间的门和百叶窗都关得死死的。——当然，House又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了钥匙。
Wilson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站在走廊转角的地方。
钥匙在锁眼里响了一声，然后……
“嘿，Wilson，到这里来！”House忽然压低了声音说：“……有人在里面。”
“喂，你确认这样做有意义吗？”
“我倒奇怪House为什么不这么做。——你不觉得奇怪么？一个人同时患上畸胎瘤和狼疮的机率简直就像House忽然开始热爱门诊一样……”
“嘘！有人在外面！”
“该死的……”
Wilson挑起眉毛看着House：“我想你应该给他们涨工资。”
“或者加门诊。”House耸肩，走进去，打开了灯：“难怪我找不到Foreman。——别躲了，是我们。”
三只小鸭暴露在突如其来的光线下，好一会才适应过来：“House？Wilson？你们来这里干吗？”
“嗯……我们……”House看了一眼Wilson，冲着Chase挤挤眼：“Youknowwhat。”
Wilson叹气。House的保证总是要留一手的。
“Chase，我想你带着盖氏计算器——杂物柜，Cameron，卫生间，Foreman，密码箱归你了，寻找一切可能的因素，放射性物质，非法药物，化妆品——快！”
………………
…………
……
半小时以后。
“Chase？”
“没有反应。”
“Cameron？”
“……她用的化妆品可真贵……”
“Foreman？”
“等等，我想我找到了日记之类的东西……噢，只是相册……”
从天而降的院长的声音把在场所有人冻结起来：“……House，解释一下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哦，上帝……”House一副深刻反省的样子：“我就知道带Wilson来会招Cuddy……”
“哈？”
“接着，”House把手里的一叠文件塞到Cuddy手里：“假如有你帮忙的话，我们可以快点搞定这些。”
“那么你又在——”Cuddy无奈地看着凑到一起琢磨相册，时不时还发出愉快的口哨声的男属下们：“House，如果你解释不了病人的生活照和这个病例之间的关系，——”
“当然能解释了——”House一脸的正直：“她也许是因为有晒全裸日光浴的爱好导致内分泌系统——嘿，等等——”
“嗯？”
“照片上的日期。”
“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十年以前的照片吧？”
“看来是的。”
“和现在病历上比起来呢？”
“似乎……差不多？——不，病历上的看起来更年轻些。”
“那又怎么样？你想证明病人和十年前照片上的不是一个人吗？”
“不，我想只是美容手术而已。”
“那么我们要怂恿她起诉美容医院吗？”
“不，我是说，她的病史上有过关于美容手术的记录吗？”
“……”
House看看沉默的Cuddy：“每个人都说谎。”
“我还以为你会当面讽刺两句的。”
“哪怕蠢到会相信干细胞注射（1）骗局，激素治疗（2）的惩罚也够了吧。”House扔掉棒棒糖的棍子，走出了办公室：“回家？”
Wilson没有回答，两个人沉默地沿着过道并肩而行，直到进了电梯。
“关于今天的那个警察——”Wilson开口。
“嗯？”
“是来告诉我车找到了。”
“唔。”
“奇怪的地方是，车就停在距离这里不远的跑步公园里。——因为违章被拖走了。”
“噢。你真该小心些。”
“我记得我的车停在哪里。”Wilson按下了电梯的紧急停止按钮：“而且还记得你手里有备用钥匙。”
“……”
“House？”Wilson的声音几乎轻到听不见：“为什么？”
该死的为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
“——作为这世界上少数几个把理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混蛋，你做任何事情都有理由。”
“……”
“恶作剧的话，你应该早就玩腻了。”Wilson似乎不打算等他回答，只是继续静静地往下说：
“除非这只是你达成某些目的的手段，比如说……”
Wilson停下来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一半是迷茫，一半是恍然：“这不会是……这不可能是……House，是真的吗？”
House觉得自己大概是脸红了。他侧过头，第一次觉得Wilson探询的目光如此令人无法忍受。
“……House？”
……Believewhatyouwant。”House喃喃地说。
沉默，然后他听见Wilson宠溺的叹气声，还有靠近的脚步声。
——和以前的任何时候一样，House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知道，Wilson也知道。
外面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和工作人员嘈杂的叫喊，但是随后发生的事让他忘记了这些。
直到Wilson夺过他的拐杖扔到一边，避开摄像头的注目将他压在电梯门上，House因为不合时宜地想起某件事而忍不住笑出声。
“嗯？”
“只是忽然想起来，犹太人——在电梯里呆上四小时似乎不是什么好主意——”
Wilson展开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回答：
“——你的办公室，还是我的办公室？”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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