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痛失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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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色道:“阴灵王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祸乱人间伤天害理,如此逆天行事,不怕遭到报应吗?”
他仰天大笑道:“报应,什么报应,这天下谁敢给我报应,我是你们的报应才对。”
我冷笑道:“你如此大言不惭,你真以为你是天下第一吗,你忘了你是如何被困九十年的吗?”
他一怔冷笑道:“你也知道此事,哼如今我早就今非昔比,现今已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了。”
我道:“真的吗,那你为何一定要吸秀秀的魂魄。”
“她本是我囊中之物,如今竟敢出逃,我当然要吸她的魂魄,以泄心头之恨。”
“恐怕事情并非如此吧。”
他冷笑道:“你又知道什么?”
我道:“你吸秀秀的魂魄只因为你的邪功还没有练成,要想圆满需要找一个纯阴女体来吸取她的魂魄助你打通最后关节是也不是?”
他有些吃惊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冷声道:“你可知道鬼差区华。”
“区华……当年与我决斗的人间五位法师之一,他虽逃了回去,但全身真气被我散尽,灵力尽失,也活不了多久,早就应该死去多时了,你又是他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后人区鸣。”
他听后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去阴界遍寻不到区化转世的下落,没想到今日他的后人自动送上门来,嘿嘿所谓父债子还,祖先作孽,后代遭殃,区鸣我今日就要将你挫骨扬灰令你魂飞魄散,以偿我百年来得心愿。”
这时我身后阿寒冷声道:“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阴灵王冷笑道:“你又是谁?”
“燕空寒,百年前五位法师之一燕云修之后。”
阿喜道:“还有我,我是那五位法师之一云澄碧之后。”
阿杰也道:“我是当年五位法师之一韩洛之后。”
阴灵王听后两只黑窟窿似的眼睛竟又涨大了不少,他大笑道:“得来全不费工夫,五位法师竟有四人之后来这里让我报仇,让我得偿心愿真是太好了,我问你们与你们同来的那人是不是那剩下的法师的后人?”
我们几个互看一眼,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三人竟是与我祖爷爷区华一起的那三位法师的后人,知道之后我对他们几个从心地又多了一分亲切。
我对阴灵王道:“我们不知道。”
他冷笑道:“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我心中一震惊道:“你说什么?”
就见他手一指地,地上马上显出一个人形来,浑身是血,双眼紧闭,我们一看大叫道:“阿觉。”
阴灵王用袖子一卷将他卷到自己脚下,用力踩了他两脚。
我们怒道:“你干什么,快放了他。”
只见阿觉似被疼醒,微微睁开眼睛,阴灵王问道:“小子,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有没有一个叫莫北的祖先。”
阿觉木木的道:“我叫莫觉,莫北是我的祖爷爷。”
阴灵王哈哈大笑道:“老天爷真是待我不薄呀,你们五个竟然全部来到了这里,我今天大仇得报,真要好好谢谢苍天哪。”
阿寒道:“苍天是要我们来铲除你的。”说完举剑飞身上前,我也上前飞剑刺去,阴灵王大笑轻易间就避开了两道极快的剑气,随后双掌各自向我们击来,我只觉有一股极阴毒的力量向我拍来,我急用玄冥剑挥过幻空真气抵住,阿寒却身子极转避开之际剑还可以反击过去,我运出
玄宗真气布出玄冥之咒以印记向阴灵王拍去,他冷笑道:“雕虫小技。”伸出两指向前插去,竟破咒而出,我胸口似中了指力极是疼痛,他看到后道:“你小子内力到不错,胸口竟没有被穿透。”
阿寒用剑极快且招招刁钻古怪,看似刺他的前身实际方向却是他的下身,可全都被阴灵王轻易闪过,闲暇之余还不断回击,但他似乎只是**我们一般,只使出五分力似的,尽情戏弄着我们。我与阿寒不时对看,我心理又急又气,知道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听阿杰悲声大叫道:“阿喜。”
我心头一震,转身去看不觉胸口已中了一掌,我心头翻涌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阿寒道:“你怎样。”我摇摇头,阴灵王冷笑道:“你们两个先去看看那个小丫头吧,不到一时三刻我就要吸干她的魂魄了。”
“什么?”我与阿寒同时惊疑道。
就见阴灵王已飞身落在地上。
我俩落在地上,急奔向阿喜他们,只见阿喜躺在阿杰的怀里,胸口竟插着一把匕首,深入数寸,鲜血已染红了衣服,阿杰正在痛哭,而阿觉则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我们急忙附身看向阿喜,见她脸色发暗,呼吸极弱,显是活不成了。
我落下泪来握住阿喜的手道:“阿喜,我是阿鸣,是谁杀了你,你快告诉我,我替你报仇,阿杰你说到底是谁害了阿喜。”
阿杰眼看阿觉悲中带恨道:“是他,是他,阿喜好心为他疗伤,他却用匕首刺进阿喜身上。”
我怒目看向阿觉厉声道:“你为什么要害阿喜,我杀了你。”
阿寒一话不说已抽出剑就要向阿觉刺去。
忽听阿喜用微弱的声音道:“阿寒……不要……”
阿寒手中之剑掉在地上,冲上前握住阿喜的手道:“阿喜,你怎么样,你告诉我,你不会死,你不会死对不对,你是神医可以治好你自己,不如我将真气输给你,我全身的真气都输给你好不好。”阿寒虎目含泪,声音温柔悲切,更令我心神俱碎,他伸掌便要输真气给阿喜。
阿喜微摇头道:“不……不用了……阿寒……没用的……我……我撑不了多久了。”
“不……”阿寒痛声大叫。
“听……听我说完……你们……你们不要怪阿觉……他是被迷……迷了心神……才会这样。”
我痛哭失声道:“是我,阿喜是我害了你,如果我不带你们进入这阴阳门,你就不会死,是我……是我。”
阿喜摇头嘴角微动,我俯耳听去,她以极微弱的声音道:“我……我不怪你……怀里有药……救白……白轻衣。”话一说完,她身子微微一动,就此身亡。
我们几个呆呆的看着阿喜逐渐冰冷的身子,脑中已是一片空白,伤心、悲伤、难过、痛苦种种思绪交织在一起,已不知是什么滋味,该有什么反应,我们想痛哭却流不出泪来,我们想大叫却喊不声来,这时只听耳边阿觉道:“阿喜……阿喜,她怎么了?”
我听到这句话却好象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还是呆呆的不动,阿觉好象在摇我的身体,可是我很疲倦一点也不想理会,他好象又摇阿杰与阿寒还大声问道:“你们说话,阿席到底怎么了,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快说话,你们哑巴了吗……啊!”
过了好久阿杰才喃喃道:“阿喜死了,阿喜死了。”
阿觉急忙问道:“是谁害死了她?”
阿杰呆呆的看着阿觉道:“是你。”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是你。”阿杰倏地提高声音大喊出来,将我和阿寒从空白的思绪中震醒了。
“你胡说。”阿觉又急又怒。
“就是你。”阿杰仇恨的看着阿觉道:“不信,你问他们两个。”
阿觉看向我们问道:“是真的吗,是我害死了阿喜?”
我俩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是谁也不说话。
阿觉怒道:“到底是不是,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这时那阴灵王阴恻恻的笑道:“就是你,你亲手杀了那个小丫头,好了现在正是吸取那小丫头魂魄的好时机,我要开始享用了。”话一说完只见一条白练飞来卷住阿喜的尸身飞向阴灵王。
阿寒见机极快跃身上前道:“将阿喜放下。”
阴灵王冷笑道:“休想。”
我们几个也冲了上去,四面夹击,令他放下阿喜,阴灵王笑道:“好好,这样才够味,我要好好的舒舒筋骨,再享用你们。”
我们几个不语,各自施展生平绝学攻他要害,他左手托着阿喜的尸身,右手还要对付我们,左躲右闪已有些吃力,就见他左手向前一送,阿喜的尸身轻飘飘落在地上,我对阿杰道:“阿杰你去看守着阿喜。”
阿杰道;“可是……”
我们三人道:“快去。”
阿杰点点头,飞落在地上看守着阿喜。
阴灵王藤出左手,我们又少一人,形势立刻转变,我们三人纵使全力仍然动不了他一根汗毛,加上我先前中了一掌,不过片刻我已头晕眼花,我心知是受了内伤之过,但这种时候决不可以显露出来,我勉力支撑,又过了一刻,我已眼前发黑,阴灵王一掌袭来,我已不能躲闪,正要闭目受死,忽觉身子被阿觉撞到一边,堪堪避过那一掌,阴灵王噫的一声显是为我能避过那一掌吃惊,我正要对阿觉道谢,但他却先开口道:“阿鸣,你先下去休息。”
我道:“不,怎么可以。”
“快去,这里有我们足够,你快调息内力,一会接着上。”
我知道自己实在是支撑不住了,遂听从他的意思,飞落于地,盘膝运气疗伤,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我已觉没什么大碍,站起身来就要加入战团,可我他们三人战斗的局面不由吃了一惊,阿觉法力本较弱于我,按常理他俩应该不是阴灵王的对手,可是现在看来他俩竟跟阴灵王战成平手,我飞身上前只听阿觉正说着:“攻他下盘。”阿寒依言刺下到半路却又转刺眉心,阴灵王躲闪不及已中了一剑,阿觉看到我道:“阿鸣快来,我已知道他的要害所在,就是他的头发。”手却按住自己肩头一下,我会意举剑向阴灵王头发刺去,阴灵王大笑头上阴虫竟暴长数寸就要将我的剑缠住,我却身子一沉剑锋偏下一走已避过那些阴虫直刺他的肩头,他惨叫一声只见肩头冒出层层黑气,阿觉又道:“阿寒他的膝下。”阿寒依言刺去半途剑往上挑又刺中阴灵王的肚子,他又惨叫一声,肚子同样冒出黑气,他怒声向阿觉道:“我先杀了你。”说完身子疾冲向阿觉扑去,阿觉向后疾退大声道:“快削他头上的阴虫,将符咒封在他两处伤口上。我与阿寒对看一眼心意相通,他运剑急削阴灵王的头上的阴虫,我幻出玄冥之咒封在阴灵王的两处伤口上,阴灵王大叫一声,身子不断冒着黑气摔在地上,而此时阿觉已中了他一掌,跌在了地上。我们飞落于地扶过阿觉道:“阿觉你怎么样。”

阿觉急指阴灵王道:“快……快灭了他的轮回之道,不然百年之后他为祸人间将无人能治。”
我和阿汗持剑走到阴灵王面前见他骷髅般的脸也显出了惊恐之色,我和阿寒点点头,各自运起三味真火将剑身穿过火光刺进阴灵王的身体,他临死前发出恐怖凄厉的笑声道:“你们灭了我,也走不出这个阴阳门哈哈哈……”随即身子化为一股极为恶臭的浓烟消失不见了。
再看阿觉竟也口吐鲜血,委顿余地,我们急忙奔上前扶住他道:“阿觉,你怎么样。”
阿觉虚弱的笑道:“那厉鬼临死还要拉一个垫背的,恐怕我是挺不过去了。”
我听了大惊急道:“不,不会的。”
阿寒摸了摸他的脉搏对我黯然的摇了摇头,我如遭电击般只道:“不……不……阿喜刚离开我们,为什么你……你又这样,这让我怎么对得起你们。”
这时阿杰也抱着阿喜奔了过来问道:“阿觉怎么样了。”
我说不出话来。
阿觉微弱道:“我真的杀了……杀了阿喜吗?”
我哭道:“这……这不怪你,你当时是被恶鬼迷住了。”
阿觉摇摇头道:“避不开的……还是避不开,在未进阴阳门之前,我不仅预见了死亡,还预见了我会亲手杀死自己的一个朋友,我实在不愿意如此才宁肯背信弃义……也不进这个阴阳门……没想到又被那恶鬼抓来这里……受尽折磨之后仍是要亲手杀……自己的朋友。”
“阿觉别说了。”阿寒颤声开口道。
阿觉又轻叹一声道:“刚才与阴灵王决战之时,我的预知能力又超……超常发挥了……不过我自己还是难逃一死,你们……你们不会怪我吧。”
我们三个握住他的手齐声哭道:“不……我们不怪你。”
阿觉脸露微笑头一歪,没有了呼吸。
我猛揪自己的头发大叫起来,一日之内痛失两位好友,而他们竟都为我身亡,我还有什么面目活在这世上,我拔出剑就要自刎的他们面前忽被阿寒用剑打落,他反手一掌打在我的脸上冷声道:“你干什么?”
“我要自杀谢罪。”
他怒道:“你这么做,对得起阿喜和阿觉吗,对得起我和阿杰吗。”
“我……是我害死了他们。”
“害死他们的是阴灵王,是这阴阳门。”
“可是是我带他们来这里的。”
“这里厉鬼作恶,我们天职是降鬼除魔,怎能不来。”
“可是……”
阿寒摇摇头道:“阿鸣,你太让我失望了。“
“是呀,”阿杰也沉声道:“你自杀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这门里肯定还有别的鬼怪,你还要去找白轻衣。”
我听后如当头棒喝,惭愧道:“谢谢你们。”
阿寒道:“我们开始吧。”
我稳住心神用召唤决召这阴阳门里的厉鬼妖魔现身,不一会眼前就聚集了一群鬼怪,他们跪下道:“鬼差大人饶命。”
我厉声问道:“你们在这阴阳门多久了,为何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他们道:“我们也不想,是阴灵王逼我们的。”“是呀,是呀,我们如果不听他的,他便要吸取我们的魂魄。”
我怒视他们道:“你们是那里的鬼怪?”
“我们是牛头村的。”
“那你们危害牛头村多长时间了?”
“我们……我们没有危害牛头村。”
“胡说,牛头村的人活不过六十岁,不是你们搞的鬼吗?‘
“这……这……大人我们在人间行走需要吸取阳气以抗日月之光,我们不是存心要害村里人。“
我冷笑道:“你们厉鬼不在鬼界,妖怪不在妖界在人间作恶,还有什么借口。“
“大人,我们都是几百年前被迫追随阴灵王的,如今鬼界妖界已将我们除名,我们回不去了。”
阿杰上前对我低声道:“阿鸣,我看就让他们留在这阴阳门;里,我想只要没人进来,就不会被他们所害。”
我想了下点头道:“也好”随即对那些鬼怪道:“我可以不收你们,但是你们必须留在这阴阳门里修心养性,厉鬼要化去唳气早日投胎,至于妖吗,我虽不太了解,但是我知道你们如果专心修炼正宗法术,早晚有一天会羽化成仙。”
他们听了磕头道:“多谢鬼差大人不杀之恩,我们一定紧记大人的话。”
我挥挥手,他们散去随即不见了踪影。
阿寒道:“现在可以让秀秀出来了。”
我点点头拿出招魂伞与阿寒合力破除隐身结界,秀秀现身在我们面前看到我们的样子不由惊道:“你们怎么了,为什么每人身上都有那么多血……阿喜阿觉他们两个为什么躺在那里。”
我黯然道:“他们两个已经死了。”
“什么?”秀秀既惊且悲。
我摇头道:“现在不要说这些了,我们快去找白轻衣。”
秀秀颤声道:“他……他还好吗。”
我叹气道:“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你的魂体封于他的心房之内,只要你走进他千米之内就可以感觉到他。”
说完我们和秀秀向前方走去,秀秀问道:“那阴灵王如何了。”
“被我们灭了轮回之道。”
“那他就不会害人了吗。”
“代价是阿喜与阿觉的性命。”
“都是我不好。”秀秀哭了出来。
我们默然不语,良久才道:“与你无关。”
我们走了大概十多分钟,秀秀忽然颤抖道:“我感觉到了。”
“是吗,你可以感觉到你的魄体。”
“嗯,就在前面。”
秀秀向前跑去,我们紧随其后,不一会到了一处空茫之地,她双目晶亮闪动道:“就是这里。”
我看着四周疑惑道:“可是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秀秀道:“再往前走走看。”
阿杰忽然道:“不要”
我们看他道:“为什么?”
阿杰脸色沉重道:“前面是个陷阱。”
“什么?”
“如果我推算不错,前面应该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中的伤门方位,一进去,我们不死也会受伤。”
“可是我感觉到白轻衣应就在那里。”
我道:“那我陪秀秀进去,你们在这里接应我们。”
阿寒道:“要进去,咱们都进去。”
阿杰道:“好吧,大家小心一点。”
我们点点头,一起向前走去,走了十几步,眼前忽然变成了一片树林,却是一片秋天的景色,树木金黄,落叶漫天,在成堆的落叶上边卧着一只雪白的狐狸。
秀秀惊喜道:“白轻衣。”向它奔去,阿杰忽然大叫道:“小心。”
我眼急手快上前将秀秀拦在一旁,只见那些树中突然飞出许多利箭向我们射来,我身子急转躲过这些煎再一回头,那狐狸竟然消失了。
秀秀惊道:“他为什么不见了。”刚说完只见中间一棵大树忽然炸开,从里边滚出一团血肉模糊的物事,我们向前走去,那团物事忽冒出一股白烟形成云层,上面托着一个与秀秀一模一样的女子,正是她的魂体,秀秀身子不由飞起来向那魂体飘去,片刻间秀秀已魂魄合一,她落在地上,急向那团物事跑去,只见那团东西已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只好像是一团血肉而已,个头似狐狸般大小,但是全身皮已被剥去,连带四肢也被残忍的削去,秀秀颤声道:“白轻衣……他是白轻衣。”忽全身一阵轻颤,竟晕了过去。
我心中也有此不详的预感,只觉心中难受之极,轻推她道:“秀秀……秀秀……”
过了一会她睁开眼睛哭道:“他真的是白轻衣吗……为什么他会遭到这样残忍的对待……”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含泪道:“秀秀……你……你振作一点。”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道:“秀秀……你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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