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四章 我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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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伤药。”
“我有白藓。”
“我也有!”
“抬到这边来。”
这还是被救回来的第一波伤员,随着几人被漂浮咒台上桌,周围立刻就开始吵吵闹闹的喧哗起来。
在一旁抱着气泡香槟小口喝着的黛莉娅眯起眼睛,小酒馆中的气氛让她有一种在游戏中的感觉,什么伤药啊,伤药啊,下一刻是不是就要喊组队了。
女巫们七手八脚的将最重的伤员抬到桌子上。。至于那些轻伤员,在带回来的这几秒钟时间里,她们的伤势就基本被其他人治愈了,只是还在昏迷当中。
对于女巫们来说,止血魔药应该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魔药材料并不昂贵,困难的地方是如何熬制。
越是高级的魔药,熬制起来就越是困难。
无论是魔药本身的熬制过程,还是调制过程中对于魔药的各项药性把握。
前者还可以通过认真细心以及大量练习去弥补,但后者,有的只是天赋上的差距,这是无法弥补的。
不然为什么魔药大师如此稀少。
止血魔药算是魔药熬制的阶梯中非常简单的那部分了,除了入门级魔药外,基本上只要不是笨的像纳威隆巴顿,便都能成功熬制出来。
并且这个东西对于非魔法战斗的各种意外效果有着奇效,基本上所有女巫的身上都配有足量的止血剂。
一点也不需要担心。
魔法界真正昂贵的魔药,是那些真正意义上的魔药,比如福灵剂,狼毒药剂,这些一听上去就非常魔法的东西。
越是针对某一魔法造成的后果或伤痕,那种魔药就越是昂贵,熬制麻烦,材料稀少,甚至就连配方都不是那么容易弄到。
相反,在魔法界类似止血剂这样只是针对普通伤势的魔药,并没有预想中那么珍贵。
但在普通人的世界,这些东西却非比寻常的好用,比如说现在。
“嘘。。”
其他女巫的伤势已经稳定,然后被安置了下来,这里的女巫很多,虽然大部分的魔法水平都难以入目,但也肯定有一些及其擅长某种方向的魔法的存在。
就比如说有不止一个人擅长变形咒,一些病床被她们临时用木桌木椅变形制作出来,放置在酒吧的角落。
而伤势最重的那名女巫则被漂浮在众人之间。。但看到她的伤势,周围的气氛便逐渐安静了下来,这些女巫们也不再吵闹着谁有魔药了。
她伤的的确很重。
一根固定水泥的钢筋贯穿了她的整个腹部,水泥的另一端原本还带着大块断裂墙壁的残桓和废墟,但已经被魔法变成了树叶,取了下来。
只是这根贯穿她腹部的钢筋,却没有人敢去用魔法随意触碰。
伤口很危险。
鲜血染红了她的整个人,就仿佛从血池里捞出来的,她的脸色异常苍白,气息已经微弱到无法察觉,就连胸口的起伏也基本消散,整个人已经和死人无疑了。
原本邪神爆发之后的战斗过程就耗费了很大一部分时间,在加上寻找的时间,她起码已经这种状态硬撑了半个多小时。
她肯定用魔药或者魔法治疗过自己,但效果不好,可能是无法移动的关系,她一直没有离开原地。
否则的话,仅凭大量的失血,她现在就早已经凉了。
虽然她此时已经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怎么办。。”
女巫们低声议论起来。
谁也不敢乱将钢筋拔出来,在取下来的那一瞬间,再次造成的大出血就会直接要了对方的性命,而现在这种状态,也不单单只是一个止血魔药能够解决的。
类似贯穿的伤口,止血魔药可无法快速的愈合。
议论声起,时间再次流逝了两三秒钟。
“都让让。”
然后下一刻,玛可忒尔那平静中略带淡漠的声音就出现在所有人的外面。
女巫们自发让开一条路,就看到玛可忒尔手中拿着迈雅白袍巫师经典的木质手杖,大步大步的走了进来。
玛可忒尔俯身在受伤的女巫脸上嗅了嗅,生命的气息还有,虽然淡薄了很多,但并没有到将死的时刻。
紧接着,她木质的魔杖狠狠向地面一顿,白色的光芒瞬间笼罩受伤女巫的全身,同时一股温暖的气息也向四周扩散出去。
迈雅的魔法偏向所谓的光明,尤其是白袍迈雅。
鲜血已经停止流淌,瞬息便被止住,甚至不仅如此,那些凝结在伤口附近以及在外的血迹似乎还开始倒流,仿佛重新融入这名受伤女巫的体内。
她苍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起来。
下个瞬间,玛可忒尔抓住伤口附近的钢筋,然后猛地向外一拽,鲜血涌现出了一股,然后很快就被重新压制下去,狰狞的贯穿伤口在光芒的治愈下很快开始融合痊愈,虽然痊愈的速度很慢,但仍然能够见到成效。
显然,这名女巫的命是保住了。
周围围观的女巫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还没有哪个女巫真的恶意到盼望着同伴死亡,就算不是善良,内心也难免有兔死狐悲的感觉。
见到受伤的女巫脱离险境,其他人也都放下心来。
玛可忒尔收回魔法,光芒逐渐散去,狰狞的伤口仍然没有完全愈合,但也要比之前直接贯穿腹部看上去好得多。
起码血是止住了,也没有生命危险。
受伤的女巫仍然脸色苍白,呼吸也很微弱,但胸口的起伏已经稳定下来,接下来休养的阶段玛可忒尔的魔法也跳不过去,只能等待时间去静养了。
其他人连忙将受伤的女巫浮到不远处的病床上,暂时让她躺了上去。
而玛可忒尔则是拎着木杖,重新回到吧台附近,沉重的魔杖往桌子上一拍,然后低头开始继续喝酒。
作为迈雅,她的画风的确和其他的女巫有些不太一样。
伊莫金也重新凑了上来,开始继续联络感情。
“啪!”
“啪!”
接下来,空气被撕裂的声音不断响起,越来越多的伤员被送回来,同时还有一些全身已经被晶体的化的女巫。
她们看上去已经死了,水晶已经将她们整个人都晶体化,就像是一瞬间的冰封。
但冰封还有可能因为瞬间就将整个人冻住,虽然无法呼吸,但也有还没死的可能,只是这种晶体化。。显然应该是没救了。

就算是瞬间结晶,因为没有低温冰冻的缘故,窒息也已经造成内部的死亡了。
但这都是指通常情况下,魔法界的一切事情,可不能用常理来看。
除了这些被晶体化的女巫外,其余的女巫伤势有轻有重,轻伤小酒馆里的女巫基本上就已经能治疗了,尤其是外伤之类的。
更严重一些的贯穿伤口,甚至是撕裂断肢,就只能让玛可忒尔出手了。
迈雅虽然擅长光明魔法,但因为整个中土世界的规则缘故,魔法的力量就不是很强,尤其是没有什么治疗魔法。
人受伤,也会死。
这是中土世界,在有迈雅的情况下,仍然遵守的规则。
中土世界的迈雅其实并没有很强的治疗术,就算有魔法的力量,但那个世界的生命其实仍然还是很脆弱,甚至要比其他一些世界更加脆弱。
玛可忒尔虽然能将重伤员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但也止步于此了。
彻底痊愈伤口或者补充失血症状,基本上没有可能。
而这种魔法,还是玛可忒尔在学习了哈利波特世界的力量体系之后,结合自己的迈雅所特外研究出来的。
并不是迈雅本身的魔法天赋。
很快的,小酒馆的一个角落中便堆满了伤员,零零散散足有七八个,除了原本随着伊莫金等人进入地下魔法国会中探险时,留守在地面的女巫,还有很多是发现大幽灵出现然后赶过来的。
大幽灵与邪神的肆虐,难免会造成很多误伤,尤其是这群女巫的水平,自保有余,但参与到这种程度的事情当中,未免就有些不够看。
随着伤员逐渐增多,小酒馆中开始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就像是医院中长长有的那种,消毒水,又或者药品消炎药的味道,带着一股古怪的安定气息,却又让人觉得心惊肉跳。
就像是死亡的滋味。
“啪!”
又是一声炸响,乔安娜原地幻影显形出来,她搀扶着一名受伤的女巫,但伤势看上去并没有那么严重。
“都回来了么。”
旁边有女巫将乔安娜带回来的伤者接到一旁,乔安娜松了一口气,然后低声问道。
她回来的似乎是最晚的,但到底还有没有女巫在外面,这个问题可无法统计。
所以伊莫金也只是摇摇头,示意自己无法回答。
乔安娜叹了一口气,但很快的,她就重新振作起来。
这些女巫们虽然在哈利波特世界也都混了很久,但乔安娜也很清楚,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优秀的。
大多数人还是只能徘徊在勉强自保的程度,要知道进入源点世界,除了一个并不怎么困难的任务之外,对自由人并没有太多的要求。
很多人不喜欢,或者说不敢介入进一些剧情,即使熟知剧情的她们能够捞到很多好处。
大多女巫都并不盲目的追逐力量,这应该算是一件好事。。但其实也造成了女巫们的实力两极分化严重,并且高的高,低的也很低。
这样一群女巫,很难指望她们在大事面前能够有什么作为。
整个女巫姐妹会的运作就都依靠伊莫金,乔安娜在撑着,还有基本上不露面,吉祥物意义更多的玛可忒尔。
伊莫金更善于与人交流,主内主外,更偏向管理方面,战斗的方向。。基本上只能指望乔安娜一个人。
黛莉娅的实力也不差,魔法知识储备更多,并且也是个实践派,但这个家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似乎越来越像卢娜洛夫古德靠拢,每天都恍恍惚惚的,很难让人放心。
所以这个时候乔安娜如果再慌乱,那么事情只能越来越糟。
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还好,这次不只有她一个人,玛可忒尔也在这里,并且麦迪逊那个家伙虽然很讨厌,但实力也不是作假,乐观的乔安娜很快就放下心来。
当然对于麦迪逊来说,更重要的是,她可是从源点世界中走出来的,而且已经不是第一个了。
另外从源点世界中出来的生物,乔安娜也已经辨别出来。。正是之前在纽约肆虐的巨大绿色幽灵。
它应该来自捉鬼敢死队的世界。
至于是什么原因,麦迪逊和绿色幽灵的出现又意味着什么,乔安娜暂时不得而知,她也没有精力和时间去思考这些事情。
当务之急,是女巫们应该何去何从。
“啪啪。”
乔安娜拍了两下手掌,将女巫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姐妹们。”她说道。
“魔法的存在,已经无可避免的被暴露出去。”
“我知道很多人都不想离开纽约,我们的家人,我们的朋友,我们的生活都在这里,不过我们都看过电影。。”
说到这里的时候,乔安娜微微顿了一下,“甚至是亲身经历过。”算是一个很冷很冷的冷幽默。
其他人也很给面子的一个笑的也没有。
“我们都知道电影中那些邪恶的科学家,野心家,知道我们这种人,得知超能力,超自然的现象之后是如何的狂热,他们会试图抓到我们,解刨我们,获得超能力的秘密。”
“当然一切都是我们的臆想,猜测,我们没有证据去证明什么,也无法肯定,这些人或者其他人,到底会如何对待我们。”
“是超级英雄,还是变种人。”
“我们不得而知。”
然后乔安娜耸耸肩,“当然,我个人觉得,我们更像是变种人,因为我们是个群体,数量很多,超级英雄是个例,所以容易引起崇拜效应,但我们的数量多,更容易引起的是恐慌而不是追崇。”
“但事实上,以上的一切在发生之前,我们都无从确认。”
“或许*府会更倾向与我们合作,毕竟这是一个人*的社会,人*的世界,即使是受到*迫和窥视,也不会是明目张胆的追捕。”
“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对方。”
“所以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应对的手段,一条在一切事情都无法挽回之后,仍然能够顺利脱身的退路。”
“但我更想说的是,各位。”
“我们应该走了,离开这里,离开纽约。”
“甚至是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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