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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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风雨咆哮夜。
电在闪!
雷在鸣!
电闪雷鸣!
一个男孩躺在马路旁边,任由风雨吹打,佝偻的身体浸泡在泥水中,一动也不动。唯有一双眼睛……怒瞪天空,仿佛是是在无声的质问上天为何如此对他。皆因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刚刚离他而去。
他就是——
步!
羽!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他始终没有移动一分,最终体力不支昏倒在泥水混杂的马路上,朦胧中他听见了一个女孩的惊呼声。
等到步羽醒过来的时候,他已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当他挣扎着要做起来时,一个女孩走了进来,连忙跑过去扶起步羽,柔声道:“你还在发高烧,需要休息。”
步羽一言不发,冷冷的注视着进来的女孩,只见她穿着满身补丁的衣服,扎着两个辫子,一双脸蛋白里透红,相貌并不是很美,但是眼神却相当的温柔,有时候,温柔也是一种美。
“来,这是我熬得粥,吃了身体会好起来的。”女孩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粥递给步羽。
步羽依旧不语!
不动!
“啊!对了,你一定是病的没力气了,来,我来喂你。”女孩说完挽了一勺粥,吹了吹送到步羽嘴前。
“来,张嘴,啊啊……”
步羽微微张开嘴,任由女孩将粥送入自己的嘴里,就这样一碗粥足足喂了半个多小时,以后天天如此。
后来步羽才知道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贫民窟,而救他的女孩叫小梦,是一个孤儿,自从奶奶死后就被自己的婶婶赶了出来,独自一人一边捡垃圾一边。
自从步羽被小梦捡回来之后就从没说过一句话,可是小梦却还是细心的照顾着他这个非亲非故的人,从没有半句怨言。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不说话,那我以后就叫你不语哥哥好吗?嘻嘻,不语哥哥。”
“不语哥哥,你看我今天捡到什么了,是一件新衣服,可以给不语哥哥穿呢!”
“不语哥哥,我给你讲一个笑话,从前有个秀才,他……”
“乖,不语哥哥,嘴巴张开,我一口……你一口……”
小梦对步羽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温柔无比,可是步羽依旧是从没有说一句话,直到有一天……
“不语哥哥,吃晚饭了。”小梦像往常一样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步羽还是像往常一样一动也不动的坐在床上。
“来,不语哥哥张开嘴,啊~~”小梦将勺子伸到步羽嘴边,步羽眼光一瞥,忽然一把抓住小梦的手,开口道:“你的——”
“脸”
“怎么回事?”
原来小梦的脸上有着几道轻痕,明显是被人打过的样子。
“啊!不语哥哥你终于说话看,太好了,我还一直担心不语哥哥是哥哑巴呢!”小梦只有听到步羽说话后的兴奋,对自己脸上的轻痕却毫不在意。
“我”
“和你”
“一起吃。”
步羽冷声道,下了床拉着小梦走到外面的桌子前坐了下来,第一次自己吃了起来,小梦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忽然展颜一笑,跑了过来坐下。
“肉片?”步羽发现自己的碗中放着一个薄如蝉翼的肉片,向小梦碗里一望,却是……白白的一片稀粥。
“我想要筷子。”步羽忽然道。
“啊!不语哥哥你等着,我去拿给你。”小梦蹦蹦跳跳的跑去拿筷子递给步羽,又重新坐下来喝那几乎没有米饭的白粥。

小梦……突然一愣,自己的碗中不知何时放了一块肉片。
她迅即回望步羽,步羽并役看他;只是自顾舀着稀粥,专心地、一口一口地、默默无言地吃,恍如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语哥哥!”小梦忽然灿烂的笑了,将那肉片送到自己嘴中,慢慢嚼咽道:“真好吃,太好吃了,不光……它是……肉片,它……更是……不语哥哥啊……留给……我的。”
他没有发现,对面的步羽,两行清泪已经彷徨的滴入碗中。
后才步羽才知道小梦那片肉片得来多么艰辛,她为之付出了一顿挨打,仅仅是为了让他的不语哥哥吃顿好的。
据说后来当天殴打小梦的人某天夜里被一个幽灵般的人物痛打一顿,所有被打的人都无法忘记那幽灵的眼睛流露出一股无法形容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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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走了!
步!
羽!
当小梦得到步羽听到步羽要离开时,眼泪立即流了出来,死死的抱住步羽哭道:“不语哥哥不要走啊!小梦舍不得你。”
“我是……一个……不祥之人,在我身边的人会遭到不幸的,你……不怕?”
“我不怕,我不怕,不语哥哥你不要走,求你了,我喜欢你,我知道你每天半夜起来为了盖被子,为了我你曾经和好几十个人搏斗,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不想……再孤单。”
步羽只觉得自己内心那冷如冰块的心“砰”的一声,化为碎片,无穷无穷的热气透了出来。
心……活了!
步羽终究没有离开,他慢慢的开始说话,开始展露笑容,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第一次对小梦笑的时候小梦是多么的高兴,像一只快乐小鸟一样欢快的奔跑着。
也是从那时开始,步羽才开始修炼家传绝学排云掌风神腿,随后更是凭着骄人的成绩加入国安局成为炎黄组的一员。
“等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步羽向小梦保证道,小梦躺在他的怀中温柔的望着他,温柔道:“我会等的,一年,两年……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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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中。
“小梦,马上你的远望就要实现了。”步羽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微笑道,如今的他已经是三级高手了,只要通过了龙组考核,获得玄武徽章,那他就是自由之身,能够娶小梦了。
步羽走出密室,回到自己的卧室中,拨通了电话。
“不语哥哥,是你吗?”一个悦耳活泼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
“小梦,你是叫我那个不语(羽)哥哥呢?”步羽调笑道。
“嘻嘻,就是那个不语(羽)哥哥啊!”
“小梦,我有一个天大惊喜过几天要给你。”步羽神秘道。
“惊喜?快告诉我吗?不要在逗小梦了。”小梦娇嗔的声音传了过来。
步羽深吸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道:“小梦,等着我,马上我就能娶你的。”
“啊!不语哥哥,难道你所说的惊喜是……嗯”小梦忽然颤抖的说道,随即坚定的说道:“不语哥哥,小梦一定等你一生一世。”
“啊!我要工作了,不和你说话了,再见不语哥哥。”只听见小梦慌张的说道,随即电话被挂断了。
这只冒失鬼!步羽微笑着着挂断了电话,再次开始修炼,他要尽可能增强实力,那样他才能有更高机会通过龙组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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