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黄泉·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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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的熄灭了
消失的记住了
我站在海角天涯
听见土壤萌芽
等待昙花再开
把芬芳留给年华
彼岸没有灯塔
我依然张望着
天黑刷白了头发
紧握着我火把
他来我对自己说
我不害怕
我很爱他(王菲《曼珠沙华》)
身体早已僵硬,灵魂脱离身体在四处飘荡,寻不到熟悉的身影。这一次,是真的死了,是和前世死后相同的感觉。茫然、无助,找不到前行的方向。我看见了,来自地狱的火照之花,燃烧着阴暗的光华,指引我想地狱的深处而行。三途川的水缓缓地流过,绕过我的脚边,血腥的味道,我已经闻不出来。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和鼬、和卡卡西、鸣人、佐助他们,已经是用不能再见了。彼岸花依然唯美,有多少悲哀的灵魂将前世的记忆遗落在它生长的土壤里。我不想,将他们忘却。
三途川畔,渡船轻摆。飘上渡船,看着三途川上水波荡漾,视线最后一次落在那一地火红的风景之上。过河之后,就该去游魂殿报道了吧?
前世死于意外,这一生又是非自然死亡,估计我还是不能够转世投胎。不过也好,可以不用喝孟婆汤了。不想忘掉的东西,我不会轻易忘记。
踏入游魂殿的第一眼,我看到的便是伏在殿前办公桌上的一个四五岁的少年,是小阎王。看样子他是已经长大了一些。是力量有所增长吧?扭头四望,殿内的游魂明显没有上次多了,看来小阎王的工作还是很有成果的,枉死冤魂基本已经看不见了。
我进入游魂殿的时候,刚刚好看见小阎王合上生死薄,从繁杂的工作里抬起头来长吁了一口气。只是在他看见我的第一眼,他就已经僵住了。很好,看样子作为他的第一个顾客,他还记得我。
下一秒,小阎王已经浮空飘起来,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朝我飘飞而来。“本君才刚把所有枉死冤魂都送走,你又跑回来干嘛?不要增加本君的工作量!你还有75年的寿命,你给本君乖乖地滚回去!”这个……貌似也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想这么快就又来见你!辩解的话我还没有说出口,我就又挨了小阎王一脚,被直接踢出了游魂殿。
可恶的小阎王,每次都踹我!不过算了,看在你这次没收我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阎王不收,看来我这次是又死不掉了。都说猫有九命,说的是不是就是我这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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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什么地方?光线好暗,看不清楚周围的环境。眼睛有些刺痛,很难受。我记得我的眼睛没有受伤才对。得找块镜子来看看,我可不希望自己的眼睛莫名其妙的就瞎了。
很幸运的,身体上的致命伤已经完全好了,没有丝毫痛感。估计这算是小阎王的临别赠礼了。左手捂着眼睛,右手扶着墙,我一步一步朝房门走去。刚才已经勉强看清楚,这里是一间昏暗的房间,而且从我旁边几张床上躺着的尸体来看,毫无疑问,这里是木叶医院的停尸间。还好我“醒”得早,不然我的下场恐怕就是被拉去解剖,检查死因了。

不想一处去就听到一大群的护士惨呼“见鬼了”,我只好小心地找偏僻的角落行走,可怜我的眼睛还是很痛啊!而且,现在我已经“死”了,不知道时间又过去了多久,我还能不能赶在灭族惨案发生之前赶回去。
匆匆忙忙地朝宇智波一族的聚居地赶去,却还是错过了时机。如同修罗之地的街道,到处是族人们持着刀在互相砍杀,看不到昔日温和灿烂的笑颜,都只剩下无情地厮杀,丧失人性。这算什么?不是木叶暗部的行动,不是鼬,更看不见敌人的踪影。这到底该算什么?!
眼睛的刺痛更为严重,看不下去,我看不下去!“宇智波斑,你给我滚出来!”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个能耐,能够不动一兵一卒地让全族人自相残杀。我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是他那不知道具体能力的——万花筒写轮眼。
“真是意外啊,你竟然能够从我的术中逃脱出来。”果然,我的话音才刚落,宇智波斑就出现在前方的电线杆上。旁边,族人依然在厮杀。“更奇怪的是,明明就已经受了致命伤,你却还没有死。”
“你想要的不过是让鼬加入吧?你让他们全都停下,我代替鼬,几日你们!”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鼬加入晓的。我一斗不过宇智波斑,二又无法阻止鼬想要报仇的决心,我就这剩下这个选择了。加入晓,就能阻断鼬叛逃的可能,他和佐助他日也就不会兵戎相向了。
“你?你可不够资格啊!”无法忽略的轻视语气,表明了他对我的不屑。
资格?呵呵,我不够吗?“你要资格吗?我亦是木叶的理论天才,我的实力并不下于鼬,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没有能把我杀死,我现在还活着。”眼睛的疼痛有减轻的迹象,我想我已经知道它为什么会痛了。
用手轻轻揉了揉眼睛,然后再慢慢睁开,我直视着斑的眼睛。“你想要的,不就是它么?”死而复生的际遇,万花筒写轮眼,我已经开了。也许,我还真的该感谢一下斑呢,如果没有他,我恐怕一辈子也开不了眼。
“我同意你的要求。可惜,已经晚了。宇智波一族已经结束了。现在,还活着的就只剩下不在这里的那两兄弟和我们了。”
还是没有能阻止么?罢了,现在这样就已经够了,只要鼬和佐助没事就行了。“我的刀现在不在身边,我希望跟你走以前,我能够去把它找回来。没有它,我的实力会下降不少。”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随便你吧。你叫什么?”
“宇智波止水。”好想要哭,可是当难过到达尽头,眼泪已经流不出,只有悲哀的笑容无视心底的悲伤,在脸上逐渐漾开,化成冰冷的面具,迷惑人们的眼睛。宇智波止水,已经死了,我……只剩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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