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诡梦与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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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韩涵儿看他面sè古怪怎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咬牙切齿的道:“呆子,你死定了!”
“啊,什么?”韩二子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我知道我死定了,所以,你的赶快逃跑!”说毕,转身翻开自己的被褥,从一个隐秘的角落摸出几锭碎银子,道:“这是我父母我哥再加上我得到的赏赐,可以说,这是我全部的家产了……”一狠心,塞到韩涵儿的手里:“你拿着它,有多远就走多远。这件事情必须的有一个人顶着,而我是男人我个高,就由我顶着吧!”
韩涵儿看着那几锭大大小小的碎银,听讲是他父母兄长和他自己攒了几十年的积蓄,又听到由他来承担,眼圈有点发胀,心里很感动。所为的承担她明白,在等级森严,律例严苛的韩府是要被长老们当着众人面活活鞭挞致死的,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不管你原先多受宠爱都一样,这表明韩家的尊严不可挑衅!除非……
“是我打的人,凭什么由你受罚?!再说,也……”
话还没说完,就被韩二子打断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已没有亲人了,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而你不同,你这么漂亮,这么可爱,”见韩涵儿还想说些什么,双手扶着她的小香肩,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以后的岁月就请你代我活了,一定要逃出韩府!因为你还要代我看外面的世界,代我‘咻咻咻’的在天上飞,就像韩老爷子韩天霸一样,就像大鸟一样!”说毕,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韩涵儿,想似要把她记在心里。
韩涵儿也看着这张黝黑,土里土气的脸,仔细看才发觉眼前的这个少年其实也挺英气勃勃:浓密的剑眉斜飞入鬓,细长的单眼皮很是jīng神,挺而直的鼻梁下面刚毅的双唇紧紧抿着,不由低声问道:“有没有人说其实你长得挺好看的。”说毕,就后悔了,真不敢相信这居然是自己说的。
“什么?”韩二子没有听清楚,因为他正在打开门,向外张望了一下:“趁现在没人,你快点走!越晚一分走就越多一份的危险!”
韩涵儿站在门外,笑道:“你可听说过什么样的情况下会有例外?”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都不会有事!”看韩二子还是一脸不懂便又道:“我不会有事,你更不会有事,至于那个人渣,绝对会有事!对了,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韩涵儿,呆子……”说到呆子两个字的时候也消失在拐角的小树林中,远远地却还能听到一串动人的娇笑声。
这下韩二子真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不明白韩涵儿的自信从何而来,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才大胆的猜测,韩涵儿跟着的那位少爷或是小姐权势很大,说不准就是那位韩家天才韩天赐也说不定呢。想过来想过去想的头痛yù裂,干脆不去伤神,反正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又想起韩涵儿的怒,韩涵儿的笑……才发觉韩涵儿的笑容很特别,先是从眼睛开始笑,然后是轻皱琼鼻,最后才是殷桃般的小嘴或弯弯,或畅怀,或者,干脆就只是动一边唇角,心里很是甜蜜,模模糊糊间睡着了……
梦里老是梦见一个白衣白胡须甚至白眉的鹤发童颜的老头低声跟自己说些什么,那个人感觉很熟识,却明明没有见过。这么有特点的人,他要是见过一定不会忘记。想要走过去,明明只有几步远,却永远也走不过去似的,身后传来韩涵儿的呼喊,回过头来是么也没有,再次回过头来,那白眉老头也不见了。不知道天地间起了一层浓浓的白雾,笼罩了来路,也笼罩了去路,韩二子转过来转过去再也转不出去……
正迷茫间,突然一阵剧烈的摇晃,耳边传来一阵舒适的声音,挣开沉重的眼皮,眼前两张模糊却舒适的脸:正是厨娘王婶和她的儿子,同房间的韩庆。现在,他们正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

“小弟,你怎么了?我怎么摇你你都不醒,而且还发烧了,出那么多的冷汗。”
韩二子心里一惊,但马上又平静了下去,一摸额头,的确有一点热,满身的冷汗,衣服里也黏黏?腻腻十分难受。想是先前受了惊吓所致。还好除了一身臭汗,还不至于没有力气。
韩庆是一个老实的二十岁的小伙子除了身材像外出还未归的韩大叔,高大结实外,面貌与王婶遗传的一样一样的: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微厚的嘴唇。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小伙子。
王婶见韩二子醒了,从桌子上端过来一碗稀粥,挑起一勺,小心的吹凉:“来,张嘴,你生病了就让王婶喂你。”
韩二子不好意思的坐起来:“王婶,我没事了,二子自己来吧。”说着,想要从从王婶手里接过滚烫的稀饭。看看窗外,发现天已经黑透了,无星也无月,外面一片漆黑,就问道:“现在什么是辰了?”
王婶也没坚持,见他jīng神尚可,也就由着他,“现在是亥时了,”拿起桌边的铜盆:“你刚出了一身汗,我去厨房打一点水来,擦一擦,换身衣服就舒服多了。”说毕,就出了门。
韩二子心里一阵堵得慌,心里面十分温暖,亏得自己还老说自己举目无亲,真是惭愧万分!
韩庆见韩二子不吃饭,以为他哪里难受:“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在担心明天的活计?不用担心,韩扒皮亲自交代说了,说你最近辛苦了,放你三天假,你说奇怪不奇怪?”
的确很奇怪。照理说,四个时辰了,韩石头应该醒了,韩扒皮也就是韩炀的父亲居然不来抓我还放我三天假?《因为为人刻薄贪婪,所以都叫他韩扒皮》真是太奇怪了。难道是韩涵儿后面的人把他压下去了?还是因为是她自己所说的修真者?嗯,有可能。看来修真者还享有特权。想到这里就彻底的放下了心底的石头。
不得不说,韩二子猜的仈jiǔ不离十。修真者的确享有特权,但这却不是主要的原因,至于主要原因,就算韩二子猜到了,从私心来说,也是说服自己说不可能的,的确有一点自欺欺人。
喝了一口稀饭,还是有点不放心,小心翼翼的道:“今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大事?”韩庆挠了挠头,想了想,喜笑颜开的道:“有啊,今天有件大好事,听说小霸王韩炀受伤了,而且还被关了三个月禁闭,好像是说他得罪了内院一个很重要的人,这就是坏人自有坏人磨!”
韩二子听到有大事发生的时候,心都提了起来,但听到最后心又平复了下去,喝尽碗底的稀饭,嘴角含笑道:“真是一个好消息啊!”韩二子真的很佩服自己的冷静,明明才十四岁没到,却已经有这么冷静的头脑,不得不说,这就是看透人情冷暖的好处啊。
韩庆接过韩二子的空碗,还想说些什么,王婶已经把水打回来了,“让你韩兄弟歇一歇,人家还病着呢,”转过头来对韩二子说:“洗一洗早点睡,明天我再向外面买点药回来,今天天sè已晚,外面不放人。”
“谢谢王婶,我已经好了,不用麻烦的。”背过身子却偷偷地跟韩庆吐了吐舌头。惹得韩庆的圆脸笑成了牵牛花。
一夜无梦。也许是因为下午睡过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想起梦里的那个白眉毛老人,却又想不起来他的容貌了,端的是诡异。一夜胡思乱想瞪着眼睛盼着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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