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31 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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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的这次偷袭,并不是盲目冲动的产物。
当莉莉姆的套话陷入僵局时,他就开始冲着自己的使魔们发起信号。这种基于默契的产物,并不是这些炎魔能够轻易的察觉出来。
所以在他出手的那一刹那,身后的使魔们紧跟着出了手!
小妖精佩佩箭搭弦上,一连三发冲着离他们最远的那只炎魔射去;猫又咪咪激活了附加在自己左爪上的力量,将自己的速度提高到了两倍的界限边缘,抓向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两只炎魔。而莉莉姆也用将自己的幻术发挥了出来,成功干扰到炎魔的神智。
这场临时发难非常成功!数秒过后,只剩下被风飞扬击碎膝盖的那只炎魔依旧存活着,其余的家伙们都变作了冒着黑烟的石块,凌乱的铺了一地。
幸存的炎魔被他们的举动吓得不轻,又提不起勇气去对抗莉莉姆,只是在那里叫嚷着。“大人!您这是做什么!您忘了吗?您与吾王可是曾经的盟友啊!”
它这话不说还好……听见它的话语,莉莉姆的怒气便不打一处来,当下又冲着它连挥数鞭,抽得炎魔身上的火焰也黯淡下去不少。
若不是风飞扬出言道:“好了,莉莉。这家伙看起来是个领事的,我还想多问问它呢。”这才保住了它的小命一条。
咪咪再问:“喵,主人。要在这里问吗?”
“不,我们把它们弄到别的地方再说。”
风飞扬不敢将炎魔收进锦囊袋里——谁知道它身上地火焰会不会把腰包燎出个窟窿?弄走它自然要花些功夫。可那也比再待在这里强……他们已经耽误了炎魔它们返回的时间,半个小时虽是不多。却也不短,若那雷奥纳多疑心有事再派人来寻找,当面碰上可就不好了!
风飞扬可不想暴露出自己地存在,他非常想狠狠地阴雷奥纳多一手!
所以在吸血鬼们与穷奇钻进锦囊袋后,他就叫佩佩治愈了炎魔的伤口,强迫它跟着自己走。炎魔在莉莉姆的威慑下,别无选择的。连逃跑、抵抗的念头都未省起,便乖乖地听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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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一路无事,他们很快就返回了风飞扬居住的家属院里。
在自己单元楼下,风飞扬坐在一张座椅上,笑意盈盈的道:“好了,让我们好好来谈谈吧。”
这炎魔作为实力不俗地恶魔。平素里怎么会将“人类”这么卑微的生物放在眼里?要是往常有人对他这么说话,它早已经用手中的火焰巨剑教对方个乖。
可现在却只能干笑着,问道:“您想知道什么?”
这家伙倒不是傻瓜,早从莉莉姆与风飞扬的对话里,猜出了他在莉莉姆大人心中的分量,所以不敢得罪风飞扬,怕触犯到了莉莉姆的逆鳞。
“就说说你王和鸟身人地那场战争吧。我听莉莉她简单提过,却不详细,所以一直想听听实在的东西。”
风飞扬猜得没错,炎魔它在雷奥纳多手下确实算是一号人物。也是亲自带领着自己同胞参加过那场战斗的。它当下就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一讲来。而且还没耍一点滑头,完全是知无不言——莉莉姆身为梦魔之王。对同神系的下级恶魔有着风飞扬意料不到的强大威慑。炎魔就算再为自己的同胞的死感到悲伤与愤恨。也不敢、不能违背她的意愿——虽然这问话是风飞扬说出的,可在它地眼里。此时地风飞扬与莉莉姆就是一个整体。
但那炎魔说的虽是详细,风飞扬却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地东西。在雷奥纳多地手下,除了堕天使外,还有着大量的小恶魔伊姆帕特,一些吸血鬼与炎魔,少量地阴影及娜迦蛇魔。
可除了被雷奥纳多视为心腹的堕天使外,其余种类的恶魔都处在不被重视的地方——几只实力更强的蛇魔娜迦,受到的待遇还能稍微好点。
可像炎魔这种不上不下的家伙,就被雷奥纳多视为了纯粹的消耗品——这并非炎魔亲口说出来的话,而风飞扬自炎魔的讲述里猜测出来的事实——在那场战争里,炎魔们一直站在战争的最前线,正面与鸟身人展开战斗,死伤很是惨烈。
当故事听多了,风飞扬就有些不敢相信,忍不住地问道。“你们因为战斗死了许多同胞,却还对雷奥纳多这么信任?”
“卑微的凡人,你懂什么!”炎魔口中小声的念叨着,却不敢叫风飞扬听见,又装着爽朗的回到:“我们炎魔一族,本来就是路西法(LUCIFER)大人所钦点的突击大队,五

军团里最锋利的几把尖刀之一!能够战死在沙场上,获得最高荣耀!”
一旁的莉莉姆也出言验证了炎魔的话语。
风飞扬耸耸肩,决定放弃与炎魔讨论“送死”和“战死”的区别,继续问道:“雷奥纳多作为黑魔术的创始者,都会什么技能?”
炎魔沉默了下去,一会后方回答道。“吾王在黑魔术的领域里,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这不废话么……”风飞扬不爽道。“这我也知道,说的详细点!”
可炎魔却没有继续回答,而是转向莉莉姆那里。“大人,每位君主的技能都不是我们能够诉诸于口的。我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弄不清情况的家伙!”风飞扬恨恨的想着。
但事实是,风飞扬确实是低估了炎魔的智商……就算是靠力量为卖点的炎魔,能够当上一族之长的家伙——在雷奥纳多的大军里,所有的炎魔可都是由眼前这位来领导的,虽说这有可能是因为雷奥纳多不屑于亲自领导非堕天使的恶魔,却也能间接证明:它不是有勇无谋,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家伙。
此时的它早就看出来:莉莉姆大人是要找雷奥纳多大人的麻烦——虽然它还不知道这是出于什么原因。但也不妨碍它想要保持中立,不叫自己的同族卷进这个危险的漩涡里——按照“以往”的经验,两位魔神的战争、冲突,倒霉的往往是它们这种非亲信的下级恶魔们……
它既然没能力制止、阻拦冲突的发生,那么明哲保身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炎魔想要保持中立,而不是靠向莉莉姆这边,则是因为并不看好莉莉姆的胜率。
比起身为所罗门七十二魔神,有着许多部下的雷奥纳多,莉莉姆只是地狱女王莉莉丝的女儿,连地狱军团正规军都算不上的梦魔的女王。
单打独斗莉莉姆并非雷奥纳多的对手,雷奥纳多手下的堕天使一人一口吐沫就能将眼前的人类、小妖精与猫又给淹死!
炎魔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同胞性命来做这场豪赌?它们失败了会丧失一切,侥幸胜利后,获利最多的也只会是莉莉姆的姐妹梦魔们……
所以他不能将自己所知道的雷奥纳多的资料说出来,若是叫雷奥纳多知道是它出卖了他,炎魔一族都要跟着倒霉……
而且就地狱的规则,这样的拒绝回答是其中的潜规则之一,不会遭到报复的——地狱里没有东西是不能收买的,被拒绝只是因为你所拥有的砝码不够。
这炎魔想要待价而沽。
可他虽是打对了算盘,却是表错了情……
身为人类的风飞扬,哪里会懂得什么“地狱规则”?——而且还是主机电脑根据神话传说而虚构出来的规则……
而且在擅长理性思考的风飞扬眼中,更是将这炎魔视为一个路人,一个01构成的数据流,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拉拢己助力这样一个选择……对于风飞扬来讲,这炎魔的唯一价值,就是它所知晓的情报,那些关于雷奥纳多的情报。
此时套话并没有完成,所以风飞扬也不对它的反应恼怒,只是打定“一会用审讯功能再进行次盘问”的主意,就笑嘻嘻的换了问题。
以为自己占了谈判主动的炎魔,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了未来。
直到它的说辞叫风飞扬不耐烦起来……
风飞扬自觉再也套不出什么话,便对莉莉姆使了个眼色,叫她用幻术干扰了炎魔的思绪,自己则趁机对它使用出了审问功能——这个功能非常强大,但只能对不会抵抗的恶魔使用。
审讯功能很成功,风飞扬一口气问了炎魔许多的问题,其中有他原先就想好的问题,也有他在套话过程里临时想到的问题——这也是风飞扬回来后没有马上对炎魔使用审讯,而是先行套话的主要原因,一个人的思维总是有其惯性盲点的,相互间的交谈则能很好的弥补这个缺点。
当看着炎魔身上的火焰渐渐熄灭后,得到比想象中还要多的答案的风飞扬,心满意足的舔舔上唇,笑着对莉莉姆说道:“莉莉,把那袋子里的家伙们都弄出来。我们接着再来!”
食髓知味的风飞扬,今天可真是捞到宝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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