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晦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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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脚步声,林源站起身。着一身普通僧袍的晦远大师一进到居室里便双手合十向着室里的两个人施了一礼。“让两位久等了,老衲失礼了。”晦远大师向着林源歉意道。“大师是前辈,小子等等前辈也是应该的。再说,本该是小子来拜见大师,反倒要大师相邀,失礼的是小子才对。”林源说完,双手抱拳深深的鞠了一躬。
“昨夜,小子回到家中,家父告诉小子说是大师有事相找,不知道大师到底是为了何事?”林源躬身看着晦远大师。“公子无须如此多礼,老衲请公子来卫山寺并无别事,只是想问问公子对我卫山寺有如何看法。”晦远大师扶着林源的臂膀,轻轻一抬,林源顺着这股力量直起了上身。
“啊?对卫山寺有何看法?大师说笑了,小子是第一次来这卫山寺,能对这里有什么看法。”林源疑惑不解的看着晦远大师,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自己对卫山寺的看法。他能对皇家寺院有什么看法,对它保持恭恭敬敬的态度就是他的看法,但这显然不是晦远大师想听到的,所以他仔细想了一下。“嗯,若说真有什么看法的话,那就是卫山寺果然不愧为我国皇家寺院,气势不凡,寺里的高僧们也是法相庄严。大师则更是德高望重,世人景仰,我安东百姓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谁不知道大师。晦远大师果真不愧为我安东国师。”林源说着一些从别人处听来的话,他对卫山寺和晦远大师可是从来就是没有看法的。
晦远大师面带笑容的看着林源,听他将话说完。
大师高深莫测的笑容让林源心里有些发毛,他看着晦远大师,不晓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嗫嚅道:“大师,小子说错了什么吗?”
“林公子,老衲这次请你过来,其实是想问问公子是否愿意入卫山寺门墙,成为老衲的弟子?”晦远大师一开口就提出要收林源为弟子,这实在是出乎林源的意料之外。让他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大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小子何德何能能让大师收为弟子呢?”说实话,林源对晦远大师要收他为徒这件事很是疑惑。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并不认为自己有多好的资质可以成为晦远大师的弟子。要晓得,每年都有许多聪明绝顶,资质过人的家伙来到这卫山寺求晦远大师收徒。然而到目前为止,晦远大师的亲传弟子也仅有一人。可见,他收徒之严。而自己呢,他还是有清醒的认识的,自己只是一个资质平常,没有任何值得夸耀的外戚子弟。
“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并非说笑。老衲收公子为徒,是因为公子是老衲一位故人之后。老衲多年前受故人所托,要在公子年满十六的时候,收公子为徒。如今公子将满十六,所以老衲特意请公子上山,完成多年前故人的托付。”晦远大师点了点头,向林源解释道。虽然这理由很是有些牵强,但是晦远要这样说,林源也没有什么办法反驳。他现在想的是晦远大师的这个故人是谁,怎么会提出这么奇怪的托付。而且听他的口气,这个故人是自己关系密切的亲族。只是林源在脑海中遍搜自己的亲族,也没有找到一人符合。难道是父亲?

…………
林源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他向晦远大师跪下,行了三跪九叩的拜师礼。晦远大师很是高兴的扶起了林源,嘴中连呼着“好,好,好!”一脸欢喜的模样。晦远大师的模样让林源很是不好意思不知所措,只得陪着师父笑着。
“哈哈,恭喜师父再得佳徒!”一把林源无比熟悉的声音从门外面传来。晦远大师笑呵呵的摸着自己的胡子看着门口。林源同玲珑惊讶的对看了一眼,两人同时望向了居室的门口。就见刘漠岩满脸笑容的快步走了进来。进到居室里,刘漠岩一撩长袍的下摆,跪倒在晦远大师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向晦远大师行了见师礼。
晦远大师受了他的见师礼,等到刘漠岩站起身后。“阿源,这位是为师的大弟子,也是你的师兄,你们两个人应该早就认识了。现在你们两个人要重新认识一下了。”晦远大师面含深意的看着他们两师兄弟。刘漠岩看着面露惊讶的林源和玲珑只是笑,半天不说话。
过了半天,林源才嗫嚅的开口说道:“师兄。”边说着边向刘漠岩行了一个礼。说实话当他见到刘漠岩来到这个居室来的时候,他真的是很惊讶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从小认识的刘漠岩会是晦远大师的大弟子,会是自己的师兄。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不了解自己从小认识的这个刘漠岩了,都不晓得该怎么同他说话了。
“你们两师兄弟好好的说说话吧,玲珑姑娘,老衲有一些话想要同你讲,你随老衲来吧!”晦远大师看着玲珑笑着说,眼睛里全是不容她拒绝的坚持。玲珑迟疑的看了眼林源,得到他的同意后,她才随晦远大师离开了居室。将这间居室留给了刘漠岩和林源这对新鲜出炉的师兄弟。
“我们两个出去走走吧!”两个人留在居室半天没人出声,最后还是刘漠岩最先出了声。林源虽然心中疑虑,还是点了点头同刘漠岩一起步出了小院。向着小院外的林子走去了。
两个人静静的走在林子里,刘漠岩慢慢的开口说道:“我晓得你现在心里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我,你放心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为什么会是晦远大师的弟子,为什么他要我来这里,为什么他要收我为徒……”林源听到刘漠岩说会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把自己心中的疑问连串的问了出来。
“阿源,你知道你卫山寺是个什么样的寺院吗?”林源摇了摇头,他从来没有来过卫山寺,本来以为这寺院只是简单的皇家寺院,但是经过今天,他再也没有法子把卫山寺当作一个普通的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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