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红玫瑰不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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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不夜城的大名古辉还是有所耳闻的,小道消息传的玄乎,说是在里头惹事的出来多半缺胳膊少腿。三男五女的古辉八人在李依彤的强烈要求下凑了两桌,结果古辉和孙小雪夫妻档成了赌桌上的最大赢家,悲剧的是赢的钱最后还不够请客买单的晚饭钱。
和一大堆花姑娘吃饭,必须注意进食形象的三炮是很难吃饱的,古辉表示同情的同时只能暗示对方到了红玫瑰多吃点零食。晚上九点过,古辉一行驾着两辆宝马7系浩浩荡荡杀向目的地,古辉心里清楚,后面怕是跟了不少身边几位红颜的金牌保镖,为了众人的安全也懒得多加理会。
红玫瑰不夜城的大门极其富丽堂皇,刚劲大气的闪耀大字熠熠生辉。古辉将车钥匙给服务员帮忙泊车,然后按照叶姐的交代将贵宾卡递给接待的俏丽大屁股的迎宾小姐。对方结果贵宾卡笑容即刻间灿烂到了骨子里,所幸谈笑风生的孙小雪五位大美人抑制了对方抛媚眼的勇气。
准备掏银行卡刷门票的古辉被颇有几分眼力的迎宾微笑着提醒这贵宾卡可以免去在红玫瑰的所有费用。古辉听到后没有因为这点蝇头小利窃喜骄傲,只觉得平日和善的房东叶姐愈加神秘,毕竟偌大的上海能够在红玫瑰白吃白喝的人不多。
古辉一批人进入红玫瑰的时间段是第一波客人玩闹的高峰期,舞池吧台已经挤满了各怀心思的红男绿女。让人头疼的是熟、女准萝莉淑女热女俱全的孙小雪五位气场十足的美女进入不夜城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古辉甚至听到有关打赌上来把妹的只言片语,三炮和阿木一左一右保驾护航,古辉手中也滑出几颗已经玩得得心应手的铁珠子不紧不慢的跟在领头迎宾小姐的身后。
直到看见古辉一行往楼上豪华包厢走的时候,大部分深知红玫瑰豪华包的难得之处的夜场老手望洋兴叹,没多大背景掐架也顶多叫出几位死党的他们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不过也有些白的红的一锅端后下半身彻底掌控思维的主儿依旧扯着嗓子报价,口哨吹的贼遛。孙小雪和杜诗诗几乎同时扯住古辉的衣袖,她们不想因此扫了兴致。古辉转头笑笑:“我以前可是不打架不骂人不随地吐痰的三不学生,心态好得很。”
一席话换来十几只眼睛鄙视,连前边的服务员都经不住翻白眼。呵呵笑笑的古辉抱着大家好一切都好的心态就要继续胡侃,却被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打断喉间的小段子。此时古辉已经登上台阶,只剩下走在后排的颜如玉和李依彤还没走上铺了巴洛克风格仿古地板的楼梯。就在众人鄙视古辉的时候,两个佯装醉酒后贴贴撞撞的光头青年将手伸向了两女曲线玲珑的臀部。
古辉面色微寒,一直走在众人两侧的三炮和阿木却已经付诸行动告诉对方胡乱伸手的后果,三炮一步后撤大手一抓一拧直接捏断了其中一人的手腕,阿木则毫无花哨的一记鞭腿踹飞了想对李依彤下毛手的黑衣青年。古辉面带寒霜的走下楼梯,衣角再次被孙小雪二人抓住,却轻巧的甩开。舞池附近的红玫瑰保安效率很高,很快挡在几人中间,保安因为古辉能够上二楼特别包厢的缘故直接面朝已经躺在地上满脸痛苦的两青年要解释。
最后面色狰狞的两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青年被同伴扶走,古辉一时冲动后情绪稍缓自己一方没有吃亏就没有得理不饶人,让三炮二人主意对方一行人后终于安稳的上了二楼,留下一众在心底庆幸没有上前找不自在的猛男帅锅面面相觑。
虽然花销全免,古辉并没有沿杆子往上爬地专挑贵的点,要了两瓶中档红酒另外给三炮点了一些能填饱肚子的点心,然后很醒目的把单子递给最喜点食谱的李依彤。包厢很大,一面栏杆可以观望楼下的风姿绰舞,此时正播着让古辉蛋疼的神曲《爱情买卖》。
颜如玉担心妹妹颜如梦对这样的喧闹环境不适应,不过颜如梦表现了极强的适应能力,甚至已经跟着舞曲跳节奏。颜如玉进入夜场就有些恍惚,似是想起不堪回首的过去,古辉意有所指地对所有人笑道:“让我们忘记一切的不愉快,以后我们同甘共苦。”颜如玉感激的微微点头,做陪酒女的事在场只有古辉知道,但古辉并未让她觉得低了一头。众人云里雾里的以茶代酒先干了一杯,李依彤不甘寂寞,让趴在栏杆上的阿木三炮都进来,关了栏杆的隔音玻璃门后就要给众人献唱。
李依彤唱的是性感美声“玛丽亚凯莉”的webelongtogether,很抒情的情歌,唱歌时候的李依彤和以往的豪放性格格格不入,一首歌被唱的温婉流转。奈何歌曲语音未泯李依彤就蹦跳着跑去替代服务员开红酒,让古辉大呼煞风景。接下来被拉到前排要求唱歌的是蹲在角落大吃的三炮,也是古辉的恶作剧。
破锣嗓门的三炮这次即便是古辉也不能让他就范,孙小雪故意拿着话筒念叨既然这么放不开就不让小萌过来了。三炮精神一振,大呼嫂子使不得啊!最后半推半就的唱了首罗大佑的《皇后大道东》,三炮的声音唱这首歌挺适合,只是跑掉实在离谱。有了三炮的悲剧演绎,阿木就不可能再独善其身,阿木深知今晚难逃一劫,半温不火的脸上带着难得的狡黠:“我真不会唱,要有乐器的话可以为大家弹奏。”
阿木话音未落,李依彤就已经按下服务呼叫,红玫瑰的负责人自然不会不给众人面子,钢琴不好抬,最后拿了把吉他。阿木对吉他并不陌生,顺手捏来的弹了首《指轮》,曲调透着淡淡悲伤,偌大的显示屏上适时跳跃出《指轮》的中文歌词:
无法阻止涌出的眼泪
没能看清你最后的笑颜
不要离开我请留在这里
在天空中驾驭着光芒远去
……
平日孙小雪杜诗诗等女隔着房墙听过阿木的弹唱,但不清晰,只有李依彤真正近距离感受过阿木的情殇,这一次现场弹奏让几位女孩皆为之动容,似是看到一个孤单的影子在夕阳下拉长。
一首吉他弹完满场寂静,李依彤大胆地直勾勾看着阿木眼神凄婉,杜诗诗和孙小雪则是转头看着古辉,意味分明。最单纯的颜如梦准萝莉托着小腮帮盯着还没有切换画面的屏幕上的歌词,终于还是颜如玉拿起了话筒点唱了王菲的《棋子》,又是一首透着淡淡伤感的情歌。
古辉不适应愈加沉闷的气氛,看到孙小雪有些水汽的眼眸心中更是难以平静,推开玻璃门趴在护栏上。杜诗诗咬着下唇跟了出来,孙小雪没有怄气一个人坐到旁边点歌。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只是闷不作声的趴在栏杆上看着楼下舞池的癫狂。古辉拿了一支烟,递给杜诗诗一支,闻到烟味就会难受的杜诗诗像是不会拒绝古辉的任何要求接过烟点燃,想要借此焚烧掉心底生根发芽的愁苦。
一根烟没有烧完,孙小雪跑出来说黄小萌来了,古辉扔掉烟蒂带着三跑下楼,出门的时候让服务员再拿两瓶红酒,今夜当真要不醉不归。
黄小萌应该是刚刚忙完工作,依旧穿着平时上班的职业装,三炮躲在古辉身后对她打招呼,她只是笑笑。古辉用脚后跟踹了一脚三炮,手伸到身后狠狠比了个中指。
“嘿,这么巧!”古辉转身重新进入红玫瑰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不熟悉却印象深刻的声音。古辉没有回身便听出是几天前放了自己鸽子的郑伦林,转身看到郑伦林依旧和上次一样一人独行便出于友好发出邀请,心中默念不要答应。刚入春就穿上高跟黑边凉鞋黑色丝袜的郑伦林再次让古辉失望,很自来熟的与三炮和黄小萌打招呼。
古辉如今是十足的伤脑筋,自己一行本就是男女失调,如今是彻底打破平衡了,三男七女,还个个美女。更要命的是这些女的除了颜如梦小丫头外都不是善茬,指不定就能让古辉吃不了兜着走。

回二楼的时候发生一个小插曲,刚刚见到古辉三人带上去五位大美女的有心人看到古辉又接了两位美女上去后心里再难平衡,有很多牲口在一旁嘘声吹口哨,郑伦林也不怕事,还在一边添油加醋的对旁人竖中指。古辉彻底见识了此女的不走寻常路,白天冷冰冰得像阿木,打个电话从始到终都是生冷语气;晚上则癫狂豪放得胜过李依彤,至少李依彤不至于和这些牲口见识更不会离谱到嚷嚷着要和对方出去比划。
古辉是拖拉带拽地将郑伦林拉上来,黄小萌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已经早早上来,见到黄小萌一人上来的众女怕生出异端跑到门口,就看到了郑伦林怒指千军的彪悍气势。李依彤眼睛一亮,大有遇见知己的喜悦,相对成熟的颜如玉稍感不妥,孙小雪和杜诗诗则担心这又是古辉的某个红颜知己。
“大家相互认识下,这位是郑伦林小姐,上次借了她的车逃难结识的,小雪,就是芭芭露莎那一次。”古辉不敢和郑伦林搅和在一起,立即与对方撇清关系表明立场,顺带着还表达了自己对郑伦林放自己鸽子的不满,郑伦林撇嘴哼声道了句小气。
有了古辉的解释,起初还担心郑伦林成为杜诗诗情敌的李依彤打开心结,两个女生叽叽喳喳十分投缘地开始交谈训男秘法。古辉总觉得阴气太浓,又要爬栏杆上抽烟,却被李依彤逮住。
“古辉,我们都唱过喽,你也得亮亮嗓子吧?孙姐已经给你点好歌了,好让人羡慕的情歌对唱哇。”李依彤和孙小雪不对眼,总是以姐来称呼,就像打心底想把对方叫老了一般。
“小雪,啥歌?你知道我不会唱歌的。”古辉苦着脸蹲在孙小雪面前,像个胆小鬼上刑场。
“恩,你唯一会的那首英文歌。”孙小雪看着苦着脸的古辉好笑道。
古辉终于接过麦克风,左手顺势牵起孙小雪的手,四目相对,却是用只有孙小雪能听到的声音轻吟道:“《betweentwoworlds》,真希望没有这首歌。呵,在两个世界之间!”
孙小雪眼神黯淡,没有接话,她和古辉之间没有承诺的誓言,古辉坚持了,放弃的是她。跟着旋律翩翩而动,还是和往常一样,她唱男声,古辉演绎女声。另类的演唱,如同她和古辉另类的恋爱,从相识到如今再到两人往后的路。
看着神情古怪的两人,众人都觉得有些悬乎,就连李依彤和郑伦林也安静了下来,整个包厢只留下声乐的旋律。杜诗诗微皱眉头,两个月前她还想和孙小雪争夺古辉,后来没有插足古辉和孙小雪之间,一是因为想要爱情顺其自然,更主要的却是孙小雪和她的一次长谈。
结果歌曲到了一半,古辉唱不下去了,孙小雪也不想再提麦克风,借口上厕所进了包厢里的洗手间。
“古辉好失败!小玲子,你要不也来一首?”不知何时拉着郑伦林坐到阿木身边的李依彤推搡身边一见如故的郑大美人。
“唱歌多没劲,我们去舞池跳舞怎么样?”
“好啊好啊!古辉,怎么说?”李依彤第一个举手赞成。
看着再不搞点活动就要沦落到喝闷酒的众人,古辉大手一挥,“想下去玩的都起来,别坐着喝闷酒。”
最后李依彤、郑伦林、杜诗诗和对夜场始终怀揣着好奇和兴趣的颜如梦下到一楼,古辉三个壮丁保驾护航。颜如玉似乎触景生情对舞池保持了足够远的距离,杜诗诗是跟着古辉下去,工作达人黄小萌没有考虑直接推脱,三炮想留下来也没办法几个女孩的安全最重要,再者他也没和黄小萌独处的胆。孙小雪则一个人躲在洗手间不出来,直到古辉众人下去几分钟才端着一杯红酒趴在栏杆上带着凄楚的笑意。
“我强调一点,郑丫头和李依彤你们给我老实点,别人惹你不用客气,但不要没事找茬。”古辉正对二女道,对方却给了古辉一个毫无花哨的干净背影。
“三炮阿木你们看着她们点,如梦想不想跳舞?”
起初还跃跃欲试的颜如梦到了舞池边缘却胆怯了,看到舞池里疯狂摇摆的男男女女她打起了退堂鼓,更让她害怕的是那些就在眼皮子底下的咸猪手。
“没事,哥哥看着你,没人能欺负我们家的如梦。”古辉轻笑道,颜如梦的可人模样让人打心底喜欢,“诗诗,一起来吧?”
“恩。”杜诗诗一如既往的乖巧点头,把手交到古辉手里,古辉一左一右牵着二女走进舞池,眼睛盯着舞池靠门附近的一处角落,那里坐着刚才两个光头青年的党友。
红玫瑰夜场的dj很专业,打碟也不是一般夜场能够比拟,台上正在献唱的是上海号称夜场皇后的阮侗歌。当然古辉对此一无所知,在他看来,台上这位舞姿格外风sao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女妆着实浓了些。
十一点,当之无愧的夜场黄金时段,五分钟热舞下来古辉众人已经满身大汗,特别是古辉,为了一大一小两位美女左右腾挪挡掉无数黑手,五分钟的消耗直逼自己每天清晨的五公里慢跑。
“草你妈d死三八,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舞池一角传来一个光头大汉的怒骂,古辉并没听见,但一直注意着李依彤这边的他第一时间拉着杜诗诗和颜如梦过来。阿木冷冰冰的看着对方,由着李依彤和郑伦林和对方骂战,眼睛却像看着两具尸体。三炮则在一边憨笑。走到他们身边的古辉见到三炮的憨笑就没有多问,三炮这副样子只有在怒极时才会出现。
“咔”刚走到近前的古辉在众人还没注意到他的时候直接一脚狠狠提在光头大汉的膝盖上,骨头的断裂声虽然被喧闹覆盖,却依旧响彻在场十数人的心里。没等光头佬转过脑袋,古辉右手化掌为拳直接一拳抡在对方耳后,要不是不想闹出人命,这一拳会直接对着对方的太阳穴。
只是两秒钟左右的时间,刚才叫嚣地最厉害的光头大汉被古辉利落地掀翻,直接晕厥。
“是哪几个先一步惹你们?”古辉根本不问事情经过对身边的阿木问道,直接把矛头对准对方刺头。
“就左边那两个头上纹了王八的怂货,竟然想用刀片割开没防备的两位女生的裙子。”三炮知道阿木在这样的场合只爱出手不爱说话,代替着答道。
“怎么回事?!”就在古辉怒极反笑的档口,红玫瑰的安保又围了上来。领头的主事看到躺在地上的光头佬眉头微皱,却依旧背对着古辉一方:“门道图,这几位是老板娘的贵客,今天这事能不能给老板娘几分薄面?”
古辉听到对方这么说心里对那位老板娘大有好感,作为开门做生意的,就怕惹得自己一身骚,能够站出来给古辉说话已经是天大的面子,这一点古辉自然明白。原本想给对方放点血的古辉见到老板娘做到这份儿上终于把心中怒意压下,冷眼看着对方。
对方十几人,清一色的光头背心装束,光是表面上气场远胜古辉一方。头上被三炮说成纹了只王八实际上是只壁虎的两青年其中一个站出来,“丁总,不是不给老板娘面子,实在是牛哥发了狠话要给昌子哥和鱼丸找回场子,现在恐怕还得加上躺在地上的星哥。老板娘那边还请多担待。”说完,光头纹身青年转过身子看着古辉,“带把子是爷们儿的就出去把事情解决了。”
古辉先是歉意的对被称为丁总的中年人点了点头,然后冷笑着看着面色狠历的一众光头:“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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