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与二奶学姐同居的日子(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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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给我一间房。 ”大尉点了一根烟说,从怀中摸出学姐给他的那一沓票子往柜台上一摆说。
“你好,很高兴为您服务!”收银台站着一个长得很秀气的小女生,见有客人来了,见钞票也晾在柜台上散发香位,忙站起身子鞠身说道:“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样的房间?”
大尉找服务员要了一间靠窗的房,便将布袋往电视柜上一扔,接着出了旅馆,来到了街市上。
既然他跟学姐还有继续走下去的打算,大尉尽量使心里保持平静,去一家早餐店吃过了东西,又去商场买了一些啤酒和花生,心情也随着好转了许多。
深圳的阳光将一圈圈五彩的光环流泄在路人脸上,还有那些穿得凹凸有致的女人。这样的时节,如果戴上一款心爱的太阳镜,让肆无忌惮的眼神与阳光共舞是多么惬意。大尉走在街头上心想着,六月的太阳象老家灶堂边的火焰,十分的燥热。
再过两天就是端午节了,家里的父母此刻应该正在准备包粽子过节,而山上的杨梅树应该正是硕果累累了,大尉心想着杨梅的味道,口水就大口大口的上来了。上午回到了旅馆,收银员和几个服务员正在嬉笑着打着电脑游戏,见客人回来忙问“好”,再交了第二天的七十元住宿费,大尉怎么看都觉得她们假装的笑意不是很顺眼,一下子心情变得慌乱了起来。
走在楼梯上,深浅踉跄,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床上的被褥都是白色的,躺在上边的时候,感觉自己象逝去的躯体,灵魂随着耳机里伤感的音乐在沉陷、沉陷。
时间过去了一天,啤酒和花生吃完了。
端午节来了,早晨的阳光格外刺眼。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节日的气氛很浓,学姐利用买菜的空闲来看了大尉,还给他买了几袋水果和一些粽子就告辞了,并告诉他香港人再过不了多久就回香港了。
大尉一直在抽烟思考着问题:自己是个男人了,一个带着第三者概念的男人,甚至是一个刚刚来到这个城市,就如同靠女人收养着的动物。尽管学姐所做的那些,都是心甘情愿给的。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真有,且真是他的,他该怎么办,他该拿什么来养。
本想给家里打一个电话,向年迈的父母报个平安,说几句节日的好话,但想到自己此时的生活状态,以及早前给自己立下的有些目标,心有无奈,打电话回家的愿望也消失了。更何况,要找到家中的父母来听一个电话,需要他们走好几里的路程,才能赶到大娘家里接听得到。如果,父母能与邻居处理好关系,也不至于……哎,人生如戏啊人生如戏!
大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窗户外边的天还没有黑,肚子饿了,决定下去找个地儿吃点东西。
深圳的郊区的夜市很繁盛,楼下是一排排夜宵档,有卖汤粉汤面的,也有炒粉炒面,还有北方的一些特色小吃等。
大尉叫了一碗四川的酸辣粉,用一个一次性汤碗装着,那辣椒衬托的红色汤底飘着油花,格外激发食欲,吃了一碗再叫了一碗,乐得那小摊老板低头哈腰的。吃完后想到处逛逛,在一个没有路灯的黑暗处,几间发廊并排在一起,正被一层暗红色的光包裹着。这种泛发着肉欲的灯光象在召唤那些着的男人过去,大尉往里面瞟了一眼,几个发廊妹穿着超短的裙子,洁白的大腿,高耸着,正歪歪斜斜地做在沙发上,象一头头正在等待着逮捕的羔羊。
“老板,玩靓女吗?进来看看咯。”一个约45岁左右的女人将自己的老脸涂得象个魔鬼一般,凑到了大尉跟前。
大尉没说话,绕过老女人,继续往前走。“要小姐吗?帅仔。”又一次传来娇气的声音,这次看上去是一个中年少妇。
大尉气恼得本想骂几句,前几次都是婉言拒绝,但是这次他倒想探讨个大概。
“多少钱?”大尉轻声地问。
“一百块一次做不做?”对方用上了谈生意的口吻,接着说:“很正点的,有的还是学生呢!”
“不需要,谢谢。”大尉自认为回答得干净利索。
“嫌贵吗?八十块钱好不好?”这个中年少妇心有不甘,追上了大尉讨价还价。
价格真有点离谱,这点让大尉很惊讶,但他突然想到了学姐,这些女人是没法比的,他想着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嗨,小兄弟,你别走啊。”中年少妇见大尉正欲转身离去,又紧跟着冒了上来,挡在了大尉身前。
“你要干吗呢,我说了,我不需要。”大尉貌似有些火了:“你再这样僵持,小心我打110。”
那中年妇女一楞,顿时像轮胎没了气一样地软了下来。大尉大踏步前往,神情默然。
逛街在大尉的印象里,本来的件很辛苦的事情。但此刻,他懵懂的大脑似乎失去了任何的思维,手上烧着一支香烟漫无目的游荡着,看着商场门口络绎不绝的人们正大袋小袋地出来,兴致勃勃地进去,脸上充满着享受生活和金钱的笑容。
看着街道上蚂蚁长队似的人流,大尉的心里突然萌生出儿时父亲领着自己第一次走出山沟,到镇铺子门市上赶集卖冬笋时那种惊慌、无助的孤独。想着这些出门在外的日子里,自己经受和经历的林林总总,真不明白自己是在干什么。
一对对俊男美女飘过,一对对伴侣领着小孩路过,一辆辆擦得发光的小车飞过,大尉真希望其中的任何一个场景是他在主宰和创造。只是那风骚的郝丽勤是别家的媳妇,那郝丽英更是一块融化不了的冰,如今在这个城市里偶然邂逅的学姐却是标榜的二奶奶……什么命运啊,什么人生啊!

突然,胃囊里一阵鸣响,并从喉咙里迸出一股醋酸的味道。估计是晚上出来时吃的酸辣粉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作用,大尉赶紧起快步走进了商场,急急忙忙地询问了营业员了后,久久等侯了良久,终于找到了有一个蹲位处开了门,一个大胖子脸上冒着大汗,夹杂着一阵眩晕的臭味冒了出来,大尉触火般地冲了进去。
那个爽啊,将所有的郁闷和痛楚都抛之脑后,真让大尉一辈子都刻骨铭心地记住了。
出了商场,大尉信步走着,感觉肚子里又有些空空了。在一个三轮车拉着火炉的煎饼滩面前,排队买了一个纸包起来的鸡蛋煎饼,狼吞虎咽着朝前走着。实在走不动了,大尉就站在一家修理自行车的摊门前看着人如何忙碌。生意还很红火呢,大尉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摆个地摊算了,想着发财叔以前在外淘金回来就说过,很多富翁都是靠摆地摊发家的,可是如今,真靠地摊能发大财的有几个。
看了不到五分钟的光景,大尉在沉思中,目光又忽然凝住了。一个推着彩车的姑娘递过五角钱,便拿过打气筒给彩车充气。一身黑衣裙子,短袖短摆地,一汪黑油油的美发似一般地从头顶泻下。弯腰时,黑发在臀部弯了一道滚滚的镞团,万缕墨丝,丝丝发光。大尉傻傻地站着,嘴张着,眼直着,这个女子的背影太像郝丽英了。姑娘推车走时,比郝丽英更漂亮的脸蛋转了过来,无意间瞄了大尉一眼,瞄得大尉心惊肉跳了好一会儿。
车铺旁有一家美容美发厅,大尉摸了摸头,便摇摇晃晃地进去,学着满不在乎地样子,打着低低的口哨往椅子上一坐。一位圆脸、眼睛里带着和善和热情的女子走了过来,把白护布往大尉身上一披问:“老板,修什么头呢?”
“最流行的吧。”大尉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和这主动来招呼的女子,胸有成竹地回答着。
“先洗洗吧?”对方将自己的声音表现出很温柔。
“当然,得先洗一洗,不洗那还叫头吗?”
“咯咯,您很幽默。”女子奉承说着,便端着一个水瓶一边往大尉头上喷水,一边问道:“用什么洗发水?”
“最好的洗发水吧。”
“那就海飞丝吧。”
“哦,那就海里飞丝吧。”大尉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带他去一个光老头的理发店里理平头,那时候用的是肥皂,洗完头后,那盆子子里的水呀,简直跟浇菜的肥料水没有什么区别。
那女子似乎是老手了,一刹那的工夫,让大尉觉得很舒服。闭起双眼,又睁出了了半条缝隙,咋一看不得了,她穿着一条黑色的牛仔裤,后背露出一大节,一条红色的蕾丝内裤看得大尉心猿马意起来。
只是这样的享受没多久,待掏耳、背部按摩完成后,那红色的蕾丝内裤就去招揽别的客人了。一个理发师拿着剪刀和梳子把他请到了另一张椅子上,将椅子的高度降低了一些,随后问:“老板,要什么发型。”又是老板,又好象他什么发型都能理一样的,大尉情急之下回答说:“理你最拿手的吧。”也是,总不能给自己吃亏,万一这理发师给自己把头搞残废了,可不是那么好玩的事情。
“那就王力宏吧。”他讲的是大腕歌星的发式。
“王力宏就王力宏。”大尉觉得应该不错。
嘁礤嘁礤间,没十几分钟的光景,理发师就拍了拍大尉的肩膀:“老板,很不错,已经剪好了。”
这么快,大尉大吃一惊似地,貌似不相信地将脖子伸往镜子前看了看,吆喝,还真不错,精神多了!
“多少钱?”大尉从兜里摸出了十块钱买来的钱包,夹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问。
“五十元,谢谢!”一个染了一头黄毛的老女人迎了上来。
这价格真吓人,大尉觉得这个头还真牛。也值了,谁叫自己要理明星头式哩!
出了理发厅,大尉感觉头轻脚轻,接着还就近在一家鞋店将自己的皮鞋换了一新的,从头到脚都换了行头,走起路来都趾高气昂了,刚站在街道旁边,就有出租车问讯儿。
“请问,老板要去哪?”一辆绿色的的士车停在了身旁。大尉还没有从刚才那嘁嚓的声音中反应过来,一昂头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了几步。天哪,那感觉就好象从地狱往天堂走一样飘飘然地。
“老板,你要不要走。”的士司机又把车往前凑了凑,没死心似的。大尉点了一根烟,吐出了一道洒脱的抛物线,随着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着。
游着荡着,快晚上十二点了,大尉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走到哪了。接着,腹急要小便,大尉慌慌地一连走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厕所,商场也关门了,情急智生,大尉站在一个建筑工地搭起的防护棚子下,解开皮带刚要撒尿,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一个警察威严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大尉忙着遮掩说:“嘿嘿,不舒服,看看是不是臭了。”
警察以为是性病患者,赶忙站到一边盯着大尉。大尉见警察不走,反正憋不死人,于是赶紧地,就近打了车,回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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