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父亲的鸟枪,傻子的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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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快达到剧情的阶段时,山窖外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好事,尖扎扎的大骂:“大尉,你这野种,你这畜生,你狗日的快点给我滚出来。 ”
糟了,是婆婆的声音,她那身老骨头怎么也爬到这山坡上来了。两人赶紧穿起了衣服,咋一看,外面还围了几个男人,少说也有个。大尉起身准备冲出山洞,却被郝丽勤死死的拉住。
婆婆在外面不要命了的骂着:“连你叔叔的老婆也要偷,算什么本事。”
郝丽勤将半个头伸向窖外发话:“老把戏,你听着,这事与大尉无关,是我自己情愿的,谁叫你儿子性无能,我多次给他逼搞,都不会搞。”说着,将整个身子都迈了出去,似乎自己很有理一样的纠辩着:“你们将大尉放了,我吧,你们要杀要劐都由你。”
“烧死这没家教的,这个贱妇先带走!”那个人,未等郝丽勤话落,便将她用罗绳捆了,又有人将松树枝往窖口堆放,准备点火烧起。
大尉正不知道是冲出去和他们搏斗一番,还是呆在里面等死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枪响,接着是父亲的嚎叫声音:“瞎了你老妈的眼了,你们谁敢点火,这只枪就不是拿来打鸟了,谁点火,老子就打谁!”
霎时,众人都甭紧了神经,还有几个胆小的将手上的柴枝撒落在地上,离父亲远远的。
傻子姐夫也跟来了,手上抓着锄头,此刻俨然像父亲的一个卫士,也跟着父亲大喊:“瞎了……瞎了你老妈的眼了,你们……谁敢—谁敢点火,我这只锄头就不是……不是拿来挖土的了,谁……谁敢点火,老子……老子就挖谁!”
有个长着三角脸的年轻人看着傻子的傻相,打着“哈哈”笑了起来,其他还有几个搂着干柴的人也附和着大笑了起来。
傻子被嘲笑声激得束手无策似地,冒着汗水看着父亲。
父亲俨然是个将军,神情镇定,突然又对着天空“砰……”地放了一枪,大有再敢取笑者,就遭枪毙之势。
凑巧的事情发生了,正好有一只小麻雀飞过,被铁砂击中,随后“叭“地掉在了傻子的头顶上。
傻子摸了摸头顶,一把抓住了还带着点气儿的小鸟,鲜血瞬间映红了他的手。突然,傻子喊起了大尉姐姐的名字:“妞妞,妞妞,你不要死啊,你流了那么多的血啊!”他这样的举动似乎并不奇怪,除了大尉,全村子的人都见过姐姐死后的场景,从山崖上摔下来之后,全身被血浆染红,甚至连肚子都被山岩上的利石划破了,露出了肠子……那种死相是十分惨烈的,也难怪傻子一见到血就想到了自己的老婆。

傻子疯了似地,忽地将锄头往身边的那些人挖去,口上大声的吆骂着:“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媳妇……是你们害死了我媳妇!”
那几个人抱着头四处逃蹿,像一只只见了猫的耗子。
“回来,你搞什么搞!”父亲一把抓住了傻子,将他手上的锄头取了,丢在一边。
“大尉他爸,你今天要来主持个公道才行啊。”婆婆的声音顿时软了不少,“老哥哥,你家大尉勾引我家媳妇,我就觉得郝丽勤最近不对劲,今天悄悄地跟她到这山上,就知道是造孽了。”
说完,朝着天空大声地嚎哭,场景真他娘的壮观:“苍天啊,真丢人现眼啊,老天你看看啊,你要做主啊—”
傻子姐夫跟在父亲身后,似乎很带劲:“你……你就别哭天了,不是我弟……弟勾引你媳妇,是你媳妇勾引……勾引我弟弟。”
父亲一语不发的端着鸟枪站在了窖口,对着洞口打雷似地喊:“你这他妈养的杂种还不出来,在里面等死啊!”傻子姐夫却又拣起锄头,左右悬舞着,将婆婆他们几个人吓得后退了就一步,要知道,傻子发起火来是不要命的。
大尉顾不上了那么多,一头从山窖里钻了出来,就像一只被关了几天的疯狗,病怏怏地。理了理头发,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将胸脯高高的挺着,跟着父亲从这伙捉奸人群旁,走了过去。
郝丽勤早就被绳子绑了,有点像电影里的刘胡兰一样大义大勇,见大尉跟着他父亲安全地走了,于是在背后高喊着:“大尉,你是个好男儿,我喜欢你!”
大尉闻声将头稍微转了点过去,接着又收了回来。心想,如果绑着的是郝丽英,大尉一定会转身回去,几个拳头下去,将那些人打倒在地上,然后带着她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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