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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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逐渐地暗了下来,转眼间竟然就是漆黑一片,偶尔几粒星辰闪烁。等祖孙两人摸到破庙的时候,已经是黑暗笼罩了整个大地。子夜坐在破庙的门槛上,小手托着下巴望着天空。
老头已经数完了今天的收入,喜滋滋地笑道:“子夜,今天咱门收入颇丰啊,照这样来几天,我们这个月的路费就不用发愁了。来来来,快点吃饭了!今天可是有肉的哇。”
子夜收回了望向天空的眼睛,看了已经散发阵阵香气的瓦彀,苦笑道:“爷爷,今天是收入不错,可你一个月能施展多少次幻术啊!如果能天天这样,那我们也不会住破庙了,烧破彀了。”
“嘿嘿,”老头也尴尬地笑了起来。挠了挠头,开口说来:“想当年。。。。。

“想当年我叶寒天可是天下最厉害的修真是不!那可是名满天下,威震四海哇!子夜摇头晃脑地吟道。
“臭小子!找抽是不。就知道扯你爷爷后腿!”老头慈爱地拍了拍子夜的头颅。
“爷爷的想当年我都能背熟了,如果真那么厉害,我们也不需要这样啦,尤其你每次施展完幻术哪次不是喘息啊。”子夜乌黑的眼珠里面竟然也含了一层淡淡的悲伤。
老头如何不知道自己孙子的想法,一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子夜的头,想想往事,不由叹息了一声
“哎,爷爷受多少苦都没关系,只要我们的子夜能快乐地生活那就足够了。”
在这幽静的夜,柴火安静的燃烧着,偶尔飞溅的火花灿烂地湮灭。
夜深,人静。
好久,子夜稚嫩的声音又响起,这次却是犹豫但坚定,“爷爷,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去寻找我的父母?既然当年他们丢下我,现在又何必去寻找?我只要有爷爷,一起在家乡的小山村生活不是很好吗?”
老头听到这话,眼睛里散发出前所未有的神采,盯住了子夜。可面对着那乌黑纯真,却没有半点想法。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
“孩子,你还小,有好多事情你不懂。你只要记住这句话:天下没有无不父母啊!到你长大了,你自然会明白你父母的苦心的。”
“这我知道,可是爷爷你的病越来越厉害了,我们这样奔波下去你能支撑的住吗?”子夜说到这里,一阵悲伤。“我已经失去了父母,我不想再失去了爷爷,那样我真的是孤独一人了。!”
一阵风窜进了破庙,猛地袭向了地上的篝火,带起了点点火花,火花灿烂地和着夜风飞舞着,就这样盛开,也这样消逝。
老头添了根木柴,苍老的手在火光的映衬下竟然显得那么枯萎。
“孩子,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永远陪伴着你的。”
子夜乌黑的眼睛也越发悲伤起来,小小的年纪竟然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爷爷,我会长大的,一定!那时候就是我照顾你的时候了。”拳头微微的握起,矗立在这破旧的庙宇中,竟然也凭空有了一种威严,老头看了,眼神闪过一丝激动,发白的胡须微微地搐动,可是终究没有说出。是回忆起了往事,还是什么?“终究是他们的孩子,怎么可能平凡一生呢。”
老头摇了摇头,像是从伤感的往事中挣脱出来,笑问道,“子夜,易三诀你练的怎样了?”
“还算有点心得,只不过现在越看越迷糊,连山易还好点,归藏易与周易现在是迷糊一团,有时候,这里贯通了,又出现了新的疑问,百思不得其解。”眉毛微微皱起,竟然呈现出一幅**才有的沉思。老头笑拍了拍子夜的头,“孩子,你小小年纪就已经参透连山易,就是很难的了。要知道你爷爷我终究一生,也就只能悟透连山易啊!”顿了顿,老头的口吻变得蓦然空虚起来,说不尽的寥落,“更何况,易三诀除了连山易是完整的,归藏易与周易已经是残缺。残缺的法诀如何能那么容易参透呢。你以后还是专心参悟连山易诀,归藏易诀与周易诀日后如有机缘的话,再行参悟吧。”
子夜看着落寂的爷爷,也说不出的心痛,他知道,易三诀是爷爷心中的痛。很小就知道,爷爷不是普通人,那么偏僻的小山村怎么会有那么不平凡的人呢。爷爷会变一些很不可思议的戏法,小时候爷爷就会用那些戏法来哄村里的小孩玩耍,那些神奇的戏法一直陪伴着子夜过完了快乐的童年。直到有一天,爷爷拿了一本破旧的书,告诉他神奇的戏法就在里面,只要自己好好学习,总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戏法。当自己手中变幻出一道白光的时候,爷爷竟然比自己还激动。从那时候开始,也知道了那本破旧的书就是易三诀中的连山易。可惜的是另外的归藏易与周易已经流失,只有在连山易的总录上才知道有另外的两易,不然还以为连山易就是一本完整的法诀呢,最后那几张莫名其妙的残页可能就是那归藏易与周易中的了。

老头从落寂中回过神来,看着子夜已经端坐在地上,闪耀的火光映照的小脸一片金黄,更是凭添了一股庄严的气势。“他,终究是不平凡的!”
一层淡淡的紫光慢慢地从子夜的身体里溢出,点点飞散在周围,不多时间已经在子夜的周围形成了一层宝薄薄的光圈,如蚕茧一样把子夜团团包围在里面,而这蚕茧却是透明的。
“嗯,不错!”老头点了点头,“照这样下去,连山易诀就要完成了。”
老头抬头望向天空,天空还是那一片幽暗,偶尔闪烁的星星再黑暗面前显得那样无力,终究它们不是太阳啊。摇了摇头,定了伸,微叹一声。手指轻动,一道白光如水银般地流泻而出,跳跃着奔向了破庙中拐角的碎石堆中。如果子夜看到这个一定又以为爷爷要变戏法了。
转眼间,碎石就在火堆周围形成了一幅奇异的图案,隐隐笼罩着子夜。老头看到这里才放下心来,“天下应该没有几个人能看穿玄机阵!”走到火堆边,端坐在一旁,运起功来,淡淡的白光瞬间而起。奇异的图案着时候也抖动起来,青光一闪,破庙中竟然空无一物。
“爷爷,今天准备表演什么节目?”子夜做伸展着躯体,贪婪地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
“胸口碎大石!”爷爷含笑着,收拾着箱子说道。“什。。。么。。。”子夜小心翼翼地问着,“爷爷,你这大把年纪了,还表演?不会。。是。。”“当然不是我,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那样的折腾。”子夜小脸蛋刷地白了,连忙摇起了拔镧鼓,“不行,不行,我还这么小呢!”子夜知道,这个老头子没有几次会正经的,昨夜的破庙伤感并不是时常会有的。有时候,他们虽然是祖孙,但更多时候感觉如朋友。一对嬉笑人生,开心快乐的朋友。
“就是因为看你小,胸口碎大石才具有效果,更能激发那些施主的的同情心啊!”老头奸笑,“更何况,连山易诀有护体之小,那小小的石头算什么。”
子夜苦笑,这么多年来,从小山村出来之后,祖孙两人就一直这么流浪着。变变小小的戏法赚盘缠,可每次下来通常危险的动作好像都是有自己完成。当然子夜知道这是爷爷锻炼自己的一种方法,所以每次的怨言反抗也只是祖孙两人之间的生活调剂罢了。
一天的时光如流水而逝,多少年来感叹时光如梭,却不知岁月如痕,就这样流浪着,何时是尽头?不过子夜已经丝毫不在意,因为他只有一个亲人,有爷爷的地方就是家的地方,在哪里还不是都一样。相反,几年的流浪经历使得子夜小小的年纪已经懂的了许多许多,这是那些同年纪高床软枕的小少爷们是无法体会的。
或许,就是这样子夜从小经受住了生活的磨练,对未来始终没有失去希望。有希望,漫长的人生才多姿多彩。
这日,祖孙两人来到一个山前,豁然间好像这座山头是凭空出现在两人面前,之前还是荒野路,可走到这路的尽头,却看见这一座山。真是:山穷路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山。
“好山,好山!好个风水宝地!”老头眼神异彩连闪,那神情就是捡到了一个宝贝,“嗯嗯,竟然是难得一见的蚌含珠。”
虽然连山易诀上面也有过风水的介绍,但是还没听说过蚌含珠这个说法。看着爷爷的身影已经逐渐扑进了山中,子夜也拔起了脚快步地追了上去。
入目是无边的青翠,仿佛天地间就只有这一种颜色。眺目天边,无边的青翠与天边的蔚蓝连成一片,幻化出彩色的云朵。是人间仙境?又或是洞天福地?不多时,两人来到山中,景色又是一变,展现在两人面前的却又是一地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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