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开始,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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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开始
2008年9月8日,天气,晴,星期一
象往日那样早晨醒来就奔向窗台,痴痴望着窗台上一朵朵盛放的牵牛花。这是去年深秋的一天从一个路边采到的花籽,直到今年四、五月才从桌子某处翻出来种上的。这个季节她正盛放。胭脂红的颜色,娇嫩的花朵,如同喇叭的形状,也叫喇叭花。每天晚上二三点开,上午十点就开始枯萎,只有几个小时的灿烂美丽。
窗台上藤藤蔓蔓,枝枝叶叶,花花草草,每天早上总要细细看过。扦插的月季又长了一瓣新叶;茑萝已过了季节依旧开了一两朵红色小五角星的花;观音莲的新叶长高了一点点;含羞草答拉着叶子,还不愿张开,又缺水了,还好枝头开着一两朵浅粉色的小花;被剪枝的文竹长了好多新枝,浅浅的绿很是新鲜,养眼,惹人喜欢;太阳花红的黄的一大早就热热闹闹;玫红的长春,永远也长不高芦荟;黄色的月季今年只开过一朵,就再没动过,被我把叶子全除了,又长了一些新叶出来;兰草一点新叶看着她长高真是很难,君子兰放在房里没怎么见阳光依然那样青翠;茉莉枝叶伸得老长,可茂盛了;我最喜欢的是吊兰,家里都有好几盆了,它就那样静静的,小小的白花,有一股清幽的味道,卧室那盆长得最好了。鸢尾种下时已过了开放的季节,要等到明年了,淡绿的叶子郁郁葱葱。玉树经过去冬的严寒勉强挺过来,枝叶已长圆了些。我是喜欢花和草的,所以家里总是有几处青绿的景色。
春天的繁花还未曾走远,秋天的萧索已近在眼前。四处疯长的蒿草有了萋萋的颜色,树上的叶子渐渐褪了青,蝉鸣远了。上班的路上,沿途看到很多的牵牛花一片片的或伏于草上,或攀于枝上,缠绕的藤蔓纠结在一起,或浅蓝或淡紫的小花安静的开着,那样不惹眼,很普通的一种野花,即使无人欣赏也看得那样自在美丽,从容努力。
炎热被一阵秋雨淋湿了,那一点点凉在清晨和夜晚开始悄悄的洇晕开来,冷了光光的臂膀,凉了裸露的双脚,不经意也开始寒了背和心。
片片叶零落,秋风萧萧。秋,真的是离别的季节么?
人生不过“悲欢离合”。不放花零落,谁又曾挽留得住岁月的变迁?
触目横斜千万朵,赏心只有三两枝。似我这般自怜,自卑的人,朋友只有三两已是不错,不谈知已。所以总是万般珍惜,到最后又还是被自己的乖戾,固执,难以相处的怪僻性格把别人一一赶到极远极远。

我这般清凉寡淡的性格,似无人能喜欢的。
我这样急切的人,那样的等不住,凡事要因要果,从不懂得岁月的悠长,很多东西必得经起时光的平淡才会香甜吧。
想着又一个慢慢走远的友人背影,在这闲闷的中午,忽地就想到为着这一场情谊,在离别后作一纪念,用笔葬心。
说到引子,就会想起《红楼梦》里的引子: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
应该有一个开始吧,虽然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但是仅仅是认识而已,就象两个温暖的陌生人,见面微笑,点头招呼,仅此而已,十年与一天没有任何分别,象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那还是不算的。
那么我们的开始是从哪里起呢?你说我们是因为借钱而起,我不能否认,男人总是很理性的。
那么我就从那一个午后开始,没有具体的日期,好象是一个夏日的午后
那天我站在路边等车,你骑车从单位的老路下来,我拦住了你,然后我就坐你的车后,你送我回去。一路上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买房子,我想着装修还差着很多钱,就随口说了从你那里借钱。你有些犹豫的勉强答应了。
其实只是说说而已,我还从没有从别人借过钱,而且那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对你只是试试吧,因为你还是比较好说话的。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提起,但是这个钱我终究还是借了。
那么以你的意思,这就算是开始了,可也不是,还有别的。
也是夏天,那天我和领导在村里,村里没人,他就给我发信息,那么好的信息我想应该送给朋友们的,于是就发给了好几个朋友,其中就有你。我记得通讯录翻到你时我略一停顿才发送的。再一次见到你时,我说你没有回信息,你说不知道是我的号。在那时,你是不会因为任何事联系到我的,很正常。也是玩笑话,我说我可以每天给你发一条好信息,而且不重复。你当真了,我也真的那么做了。
从那时开始,你的手机上就有了我的信息。
记得有一天早上,我刚拿着手机准备写时,你就来信息问“怎么今天没有了”
那一天回的信息,我记得最后一句是这样的:你的名字不只存在我的手机里,还保存在我的心里,不长,就一生。
不长,就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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