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天纵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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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乌听了想到我哪里懂什么瓷器,硬着头皮说道:“我觉得好的瓷器应该体态匀称,表面的青釉光滑丰满,这些瓷器有粗有细,表面的青釉也不均匀,依我看来,不算上品。”他却不知道当时瓷器上釉之法刚刚起步,上了青釉的瓷器已经是当时的极品。
陶朱公听了点点头,说道:“翟公子所言极是,只是我一直致力于此,却一直无法做到,不知道翟公子妙法?”
翟乌脑中极力搜索的这方面的东西,慢慢说道:“陶土造型时,是否匀称,除了工人的手法外,嘴主要的就是转盘的速度一定要保持稳定,如果转盘时快时慢,那么技工的水平再好,也不可能做出好的瓷器,至于表明的青釉,我却是不懂了。”
陶朱公一听,喜道:“翟公子所言不错,只是不管是人力还是用马力,都难做到稳定,并且做一个陶器,耗时甚长,差错在所难免啊。”
翟乌一想也是,后代用的是电力,故而可以做到匀速,而现在的都是人力手摇转盘,如何能够匀速,笑道:“在下一时胡言,陶公不要在意。”
陶朱公一听,笑道:“我一直思索解决之道,却一直不得要领,翟公子天纵奇才,如有妙法,还望不吝赐教,老朽感激不尽。”说着眼看着翟乌,一脸期盼。
翟乌想了想,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正要说出顾虑,突然缺岳在下人的带领下走了过来,换了一身干爽的衣物,叫道:“翟大哥,你怎么来了这里啊。”
陶朱公扭头看着缺岳,问道:“这位是翟公子的胞弟?”翟乌对缺岳点点头,得意的一笑,说道:“不是,这位是大师欧冶子的孙儿,和我情投意合,故而以兄弟相称。”
陶朱公一听,看着缺岳说道:“原来是欧大师的孙儿,果然气宇非凡,真是人中龙凤,老朽生性懒散,与欧大师相邻多年,却一直未去拜访,甚是失礼了了,欧大师身体可好?”
缺岳一听,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爷爷身体一直很好,多谢挂念。”
陶朱公点点头,又问道:“不知道大师最近有什么宝物出世?”
缺岳疑惑的看了看翟乌,眼中询问此人是谁,翟乌笑道:“小弟,这位是陶朱公,也就是陶姑娘的爷爷。”缺岳一听此人是心上人的爷爷,立刻不安起来,低着头说道:“爷爷最近得了一块天外陨铁,明天开炉铸件。”
陶朱公一听,微笑道:“真是可喜可贺,天下又多一宝物矣。欧公子可有感受风寒?”
缺岳一听,忙道:“没有,没有,换了一身干爽的衣物,好了许多,真是打扰了。”
陶朱公大声笑道:“近日得见两位俊才,真仍幸事,欧公子不必客气。”
“爷爷,爷爷。”陶青羽一脸欢笑的跑了过来,突然看到翟乌和缺岳,皱着眉头道:“咦,你们怎么还在我家?”缺岳一听,忙道:“我们就走了,这就走。”说着伸手去拉翟乌。
翟乌心知陶朱公必加挽留,作势道:“那就打扰了,我兄弟二人就此告辞,多谢陶姑娘了。”
陶朱公一见翟乌的模样,满脸笑意,慢声说道:“两位且慢,天色已晚,不妨在寒舍委屈一晚,待明日再回。”
翟乌一听,也不理陶青羽一脸的不快,抱拳道:“那就打扰陶公了。”
陶朱公摇摇手,说道:“不必客气,青羽,你去将你轩辕叔叔叫出来,今日来了两位少年俊才,可要好好喝一杯。”
陶青羽一听,拉着陶朱公的胳膊,嗲声道:“爷爷,你又要喝酒,奶奶知道了要不高兴的。”陶朱公呵呵笑道:“快去,你奶奶看到两位公子一定会很高兴的。”陶青羽白了翟乌二人一眼,嘟着嘴走了,看的缺岳一阵心慌意乱。
陶朱公又陪着翟乌看了看墙上的字画,翟乌虽然不通丹青之道,但是平时耳濡目染,倒也说的头头是道,陶朱公更是对他青眼有加,倒是缺岳呆呆的站在一边,唯唯诺诺,说不出话来,陶朱公问了几次,见他说不出什么见解,便不再理他,和翟乌两人聊的甚欢。
“主公,听青羽说来了两位少年俊杰,快快说于我认识认识。”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大汉快步走了进来,大声朗道。
陶朱公笑道:“来来,这位是欧公子,仍是欧大师的孙儿,这位是翟公子,才情高绝,两位都是难得一见的俊才,两位公子,这位是轩辕长空,仍是我多年的好友。”
轩辕长空看了看缺岳,点点头,又看着比他还要高出少许的翟乌,突然伸出手,抓向他的衣领,翟乌想也不想,双手锁住他的手,伸脚在他腿上一带,将他狠狠的摔了出去,撞在案几上,“哗哗”一阵响声,陶器掉在地上,顿时变成一滩碎片。
翟乌一见,暗道自己鲁莽,把人家的宝贝也摔坏了,忙上前拉起轩辕长空,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没有摔伤你吧。”轩辕长空哈哈大笑,说道;“好本事,好大的力气。”陶朱公听了也脸色微变,轩辕长空本是大力之人,又正当壮年,跤力却不及这少年,一招败北,心中甚惊。

翟乌见摔坏了不少陶器,忙对陶朱公说道:“对不住了,摔坏了你怎么多东西。”陶朱公笑道:“不必放在心上。”说完叫人收拾了下去。
过了片刻,陶青羽走来,说道:“爷爷,轩辕叔叔,奶奶叫你们过去,开饭了。”
陶朱公笑道:“两位公子,在下略备薄酒,请随我来。”说完带着翟乌和缺岳一同来到偏房,一张方桌上放满了佳肴,众人按主宾就坐好,陶朱公对着青羽说道:“青羽,去把你奶奶叫来,好见见两位公子。”青羽点点头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佩玉的响声,青羽搀扶着一位老妇人走了出来,那夫人衣着华丽,发如银丝,眉目间和青羽有几分相似,一脸富态,隐约可见当年风姿。
那夫人走上前来,笑道:“这两位想必就是青羽说的公子了,果然气宇不凡,老身有礼了。”说着浅浅道了一福,翟乌和缺岳忙站起来回礼,那夫人走到陶朱公身边坐了下来,青羽陪在一边。
轩辕长空是个极好饮之人,平日每天都是无酒不欢,今日见来了看客人,更是酒兴大发,频频举杯,翟乌自从气功有成后,酒量大增,倒也无事,缺岳却不是善饮之人,几碗下肚,酒气上涌,面如桃李,双眼发直,更忘了害羞之心,直直的看着青羽,惹得众人暗暗直笑。
翟乌看了实在不像话,说道:“我这小弟,年纪方幼,情窦初开,真是冒犯陶姑娘了。”
陶朱公笑道:“少年情怀,谁没有过,翟公子不必介意。”
轩辕长空见翟乌饮酒多碗,不见醉意,心中大喜,叫道:“不必理他,来来,我们喝酒。”翟乌略有酒意,不再如开始般拘束,见轩辕长空举杯,也不客气,对饮数碗,轩辕长空开心笑道:“痛快,痛快。”
酒过三巡,陶朱公问道:“翟公子,听你刚才所言,似乎有办法让转盘保持恒速,不知道是否当真?”
他夫人一听,笑道:“你这个老头子,天天想着你的陶瓷,翟公子正在饮酒,与他说这个干什么?”
翟乌感到头脑有些发晕,见陶朱公相问,说道:“方法是有,只是难以做到。”
陶朱公一听,停下酒杯,面露喜色,看着翟乌,说道:“翟公子但说无防,只要有办法,我陶朱公一定能做倒。”
翟乌听他口气极大,点点头道;“好,我便说与你听,方法有上中下三种,这上种你是怎么也做不到了,不说也罢,这中法虽然可以做到,也甚是不易,不说不说,这下种或有希望。”
众人听他说有上中下三种方法,都好奇的看着他,翟乌甩了甩脑袋,说道:“老子曾说,天下至强之物,水也,所也,我要说的方法,就是用水力来带动这转盘,水力恒久,不温不火,故而是很好的一种方法。”
陶朱公一听,问道:“这水仍是自然之物,我等凡夫俗子,如何能够掌控?翟公子戏言尔。”说罢,摇了摇头,一脸不信。
翟乌一听,哈哈大笑道:“陶公,人定胜天,我若无法,说来何用?”
陶朱公一听,一脸惊喜,看着翟乌,急声道:“果真有妙法,翟公子快快道来。”
翟乌想了想,扰头道:“还真是不好说。”
青羽见他模样,扑哧一笑,道:“怕是翟公子心中无妙法吧。”
翟乌受他一激,道:“陶姑娘莫要小瞧了在下,我便说与你听,你可帮我取一柑桔,几片树叶即可。”青羽一心瞧他笑话,吩咐下人取了过来,递给翟乌。
翟乌接过来,看了看,说道:“再取一小刀来。”青羽点头道;“便依你。”又叫人取了一小刀来,翟乌将树叶**柑桔,又用竹筷穿了过去,做成一个小水车,说道:“这便是了。”
青羽看了,一把抢了过来,看了看,咯咯直笑,说道:‘这又何用?“陶朱公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翟乌。
翟乌接了过来,左右看了看,却找不到水流,说道:“看来只有明日再说了。”
陶朱公本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突然听他说此话,奇道:“翟公子何处此言?”
翟乌看着他说:“找不到水啊,你叫我何处借力。”
陶朱公一听,笑道:“此事甚易,我叫人取来便是。”说着叫人取来一大碗清水。
翟乌看着直摇头,说道:“不成,不成,这水不成。”
陶朱公问道:“噢哦,那不知道翟公子要什么样的水。”
“活水,我要活水,流动的活水。”
陶朱公一听,低头稍思片刻,说道:“这小岛上河水甚多,这倒容易,只是老朽急于看到翟公子的妙法,却等不到明天了,王叫人点上些火把,我们现在就去如何?”
翟乌也急于想证明自己没有胡说,便点头道:“好,这就去。”大家一听,都起身出去,只有缺岳不胜酒力,走不了了,陶朱公安排了人扶他下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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