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蠢材=天才中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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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书,你在干什么?谁叫你休息的。”某处荒郊山洞外的空地上,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怒斥道。
刘云装作没听到,大口舒着气,自言自语道,“妈的,这叫人活吗?每天劈一千剑,四五十斤重的大铁剑,一天还行,两天还可以忍受,三天累死累活可以做到,可现在,妈的,已经连续做了七天了,手臂又痛又肿,也不知道哪个混蛋给他弄的那么重的铁剑。”同时刘云心里暗幸,还好不是七八十斤的玄铁重剑啊,那才累死人。
“快起来,否则晚餐别想吃。”独孤求败脚轻轻地踢着刘云,虽然说轻轻的,那也只是相对而言,人家好歹是一个武林高手,再轻也轻不道哪去。
无奈的刘云,惦记着今晚那顿饭,强忍着全身,特别是双手的痛苦,吃力地劈着,暗骂,你这老混蛋,还真做得出来,你狠,“劈死你,我用力劈。”
“你没吃饭啊?给我用力劈。人见多了,没见过你这么懒的。哼。”独孤求败还不满意,大声叫喊道。可怜的刘云,吃奶的力已经用了出来了,如果不是怕独孤求败再次克扣晚餐,刘云真想放弃了,可是上次没得吃晚餐的经历太深刻了,因为偷懒,独孤求败没给他吃晚饭,结果第二天还要劈一千剑,后来劈昏过去了才过关。他可不想和这个严肃得要命的老头再作对一次,毕竟人不是铁,但饭是钢啊。
“嘿,嘿。”刘云搜刮完身上最后一点力,终于把第一千剑给劈完了,然后全身一松,竟站着就沉沉睡去,独孤求败赶紧扶住,双眼有些慈祥心痛以及坚决,似乎想起了往事,叹了口气,“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当年为师也是这样过来的。”然后抱着刘云往山洞里走,只见山洞中多了一个大木桶,上面还冒着热腾腾的烟,空气中还能闻到一阵浓浓的药香,独孤求败把刘云抱到桶边,把刘云身上的衣服一拨,就把他放进了桶里,沉睡中的刘云还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等刘云醒来,已经晚上了,桶里还微微冒着热气,水也还温着,看着正在烤着两只鸡,眼睛不时瞧向这边的独孤求败,刘云突然发觉,这个老头,虽然不太会教徒弟,但对徒弟挺好的。服侍他吃的,还有身上泡的,能让他第二天有基本恢复精力的药浴。边爬出桶,边穿衣服,对独孤求败说道,“师父,下次我给你做烤鸡,保证比你的好吃。”
“哼,你还是给我好好把剑练好,别丢我的脸。老夫我什么东西没吃过,不想吃。”独孤求败看着刘云,想都没想地拒绝了,眼中却闪过一丝欣慰,把手上烤熟的鸡塞道刘云的手上,一边吃起来,刘云注意看到,会发现,他的鸡,比独孤求败的要大上一些。
吃完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全身还酸痛的的刘云回到草堆上,不久就沉沉地睡着了,准备精力等待着明天的考验。
就这样,三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刘云把剑术中的,劈,击,刺,挥,掠等基本动作练了无数遍,现在几乎能本能地以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出剑了,以前瘦弱的身体,也强壮了不少,特别是现在臂力比前大了整整一倍多,武功也从三流进入到了二流,整个人看起来也更俊朗了,这让习惯强壮身体的刘云一阵惊喜,这才是合适的身体,以前虽然强壮,却难看,现在是刚好合适。
“青书,停一下,过来,老夫今天开始教你最基本的九招剑术。”独孤求败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大限真的越来越近了,如果不是为了刘云把基本功练好,他恨不得马上吧自己全部的所学传授给刘云。
也就这样,三个月的时间练基本功,也是远远不够的,但独孤求败只能这样了,否则不知道之后的时间里,他哪天走了,一身本事没留下来,如何能心安啊。
“师父,你是不是要教我独孤九剑啊?你放心,我一定努力学习的。”刘云一听独孤求败说,大喜地快步走过来,可是却看到独孤求败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刘云有点不好的预感,只见独孤求败回答道,“我将教你的,既是独孤九剑,又不是独孤九剑,因为我将只教你一些独孤九剑的基本剑意,而不会把独孤九剑的剑诀和剑招教给你。”
刘云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大声问道,“为什么呢,为什么不教我完整的独孤九剑?”想到日后他最大的依靠就是独孤九剑了,而现在独孤求败居然不教自己,刘云大惊失色。
“青书,并不是为师不愿教你,只是为师希望你将来成就更高,要知道,招式都是死的,每个人所创的剑法,最适合的始终是创造的人自己使用,其他任何人使用,都多少会有一丝破绽,这不像内功心法,修炼的人的身体经脉基本一样,可以不用改变地修炼。为师只教你独孤九剑的剑意,不给你剑诀,不教招式,是为了你好啊。”独孤求败缓缓解释道。
“哦,师父,我想我知道了,”听了独孤求败的话,冷静下来的刘云,一副恍然的样子,道,“剑道之镜,本来就是要自己一丝丝地感悟的,自己感悟的越深,学的将越精。想想师父你练剑六十余年,达到以无剑胜有剑之镜,就因为每时每刻坚持自己感悟的缘故吧。从以利剑之利,到凭软剑之无常,再到重剑之势,最后进而草木皆剑,达到无剑胜有剑之镜,一个境界道一个境界,说明师父你一直在感悟剑法的境界。徒儿能明白你的用心。”刘云嘴上说着,心里却大痛,要他练个几十年才达到独孤九剑现在的境界,还用活吗?倚天里的美女都要给张无忌抢光光了。现在独孤求败已经说好了,只教剑意,不教招式,要刘云自己感悟,三个月的相处,刘云已经深深感受道独孤求败有些事情的固执了,无奈的他只能希望他能是个天才,三个月能学有所成。
独孤求败仔细听完刘云的话,脸上喜悦之情一直不断,特别是刘云评价他的剑镜时,更是一直不停地点头,道,“有你这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学武奇才,老夫更加相信不传你坚决和不教你剑招是正确的,哎,老夫一生足矣。来,为师现在就教你,独孤九剑的剑意,希望你能自己创造出更好,更适合自己的招式。”闻言,刘云心中大恨不已,直骂他自己多嘴爱显摆,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独孤求败顿了顿,又道,“独孤九剑,讲究的要点是料敌机先,只攻不守,乘虚而入,后发先至,并且与"无招胜有招"的剑理相辅相成,敌强愈强,极少受内力束缚。如果内力精深,威力将更大。你现在内力羸弱,为师也没有好的内功心法给你,这‘独孤心决’乃为师家传武学心法,虽说家传,其实是先祖根据流传的武功,收集一下而已,为师练了六十多年,也没多大收获,一身内力还不到一流高手之镜,所以你可学可不学,倒是这套‘柳絮随风诀’,不逊色于江湖任何一种轻功身法,且对内力要求不高,最讲究的是悟性,为师三十岁前,靠得就是它的快和诡异,加上手中的快剑,闻名江湖的。不过,这‘柳絮随风决’最难过的反而是第一关,如果你领悟不出第一关来,你一辈子都不能将它学会。因此你要努力学好独孤九剑,尽快创出适合自己的剑法,那样哪怕的没学会‘柳絮随风决’,你在江湖中也能自保,占有一席之地。”
刘云听到‘独孤心决’居然是那样,第一感觉就否认了,至于‘柳絮随风身法’,刘云是说不出的喜爱,特别是听到它对内力要求不高,更是惊喜不已,兴奋的他却忘了‘柳絮随风诀’最讲究的是要有悟性,是觉得他自己是天才还是?
“师父,独孤九剑,讲究的是不是先发制人,以快打快的思想啊?徒弟看,无论是料敌先机,还是后发先至,都要求用剑之人先发制人,以快打快。”刘云以前在网上看过关于独孤九剑的帖子,有意问道。
“青书的聪明,为师这个年纪的时候比不上你啊。”独孤求败点了点头,一脸喜色道。
刘云听了也高兴得很,又想起看过的独孤九剑和太极剑的比较,卖弄道,“师父,我看独孤九剑还讲究一个以弱胜强,以柔克刚的思想,”说着,看到独孤求败那惊讶的脸,刘云更加得意了,“另外,我认为独孤九剑还是很讲究内力的强弱,试想,能做到先发制人,后发先至呢,这都要求使剑之人速度够快,这必定要求使用之人内力要强,这方能加快使用者的快。对了,师父,你说,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剑法呢,它讲究的是后发制人,以静制动,以慢打快,同样讲究四两拨千斤,以柔克刚呢?”刘云邪恶地把张三丰即将出世的太极功的思想拿出来问道。
只见独孤求败听了,楞了好一会儿,低头沉思了良久,并用手东比划西比划一下,许久,眼睛怔怔地看着刘云,满是无奈,感叹道,“世人皆谓我为天才,今日方知,世间终究是人上人,天外有天,青书,为师现在只能说你是天才外的天才才恰当。”顿了会,又道,“这是一门几乎完全和独孤九剑不一样的剑术思想体系,而且为师略为想了下,威力应当不在独孤九剑之下。徒儿,为师希望你努力领悟,终有一天,你会比为师的领悟更高的。为师能有你这一个徒弟,是为师一生最大的福气。想想为师,剑术自从达到无剑胜有剑之镜后,再无寸进了,多年未能突破,为师希望你将来,能突破为师一直突破不了的境界,为师在天也会开心的。”
独孤求败最后的话,让刘云脑中突然飘过一丝灵感,但当刘云想抓住的时候,它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刘云只能郁闷地思考着。
“来,青书,现在你一边攻击为师,一边领会独孤九剑的剑意,去感悟适合你招式。”独孤求败打断了刘云的思考,叫道,虽然刘云很聪明,甚至有说出太极功思想的惊人表现,但他认为刘云思考是不会有什么结果,这不是聪明的问题,而是武学修养的问题,现在还是练习基本功才是正确的。
“是,师父。”找不到思路的刘云,放弃了思考,把心思投入到学习独孤九剑上来,用练了三个月,熟悉无比,闭眼能处的劈,击,刺,挥,掠等基本动作,全力向独孤求败攻击。
“笨蛋,你这是用剑吗?我看你是把剑当成刀了。”独孤求败看到刘云攻击自己,前面还好好的,道后面却有些怪异的劈法,生气叫停,一边夺过刘云手上那把大铁剑,比划着,“这才是剑劈,你看你刚才,用的是这样吗?我看你是把剑当成了刀劈。”
刘云惭愧地看着生气的独孤求败,刚才他是有点得意忘形了,以为从网上说出一些武功思想什么,就觉得高人一筹,久久没有攻击到独孤求败一片衣角的他,有些烦躁了,无意间使用了日本的武士刀的劈法,结果。
“再练过,什么时候,你能攻击到为师一片衣角,你就可以出师了。”生完气的独孤求败严肃道,心里奇怪刘云的悟性那么高,练武却为什么表现一般?
刘云才攻击了那么十几下,就被独孤求败又夺过了手中的大铁剑,刘云重重地楞了下,心想,肯定是又做错了什么,果然,独孤求败气呼呼地盯着刘云,然后才平静地对着刘云道,“你能经常说出一些高深的武学知识,但就是不懂得使用,你看看你刚才,那是叫攻击吗?我看是乱无章法的发疯,那是无招吗?什么叫攻击,攻击就是你有个目的,然后用最小的力,最有效的方法去攻击,而不是漫无目的地乱出手。”
“再来。”独孤求败把剑丢回给刘云,喊道。
此后的二十多天刘云不知道挨了多少顿骂,被叫了多少声笨蛋,终于能十次出手里面,有一两次是比较正常和合理的,虽然还在被骂,但刘云已经很高兴了。而独孤求败,也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天才,是个会说但不会做的天才,好几次差点气疯,但又想起他自己二十岁前,比刘云还不如,终于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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