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话 天地门之战(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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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阵之外的一处高峰,邪眼飞踪奉命观察九曲邪君与南无君之战,见到九曲邪君连使绝招,更用自创绝学,令他大感诧异,疑道:「这部功夫,威势非同小可,九曲邪君何时练成这种武学?」
阵外的任西行与步怀真两人自然也察觉到邪眼飞踪的目光,任西行首先说道:「这只小老鼠该如何处理?」
「反正人家又不是**我们,算了!」步怀真看出邪眼飞踪的意图,无意找他麻烦,并向任西行说:「对了,之前你说要找人,我提过要找秦假仙,不如这就寻他去。DUSHU001.COM」
「啊!你不提我简直把这事抛诸脑後了。」任西行见到步怀真後倍加警惕,反倒忘了自己找寻渡夫人的目标,连忙说道:「真是感谢你的提醒,我们快去寻这位秦兄!」
步怀真摇头晃脑地说:「看你这人的脑袋,走罗!」便领着任西行离开南无阵,前去找寻秦假仙。
就在两人走後,在邪眼飞踪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一抹鲜红的身影,「这……是四无君,他为何来此?」邪眼飞踪心中生疑,暗自移动脚步尾随去,想查探四无君的意图。
邪眼飞踪仗着轻功高明及眼力过人,跟四无君保持三丈距离,紧紧吊在他身後,只见四无君一个转身闪进南无阵,邪眼飞踪见状连忙打算回归原本身处的高峰,不料回头一看,便见到一根红色羽毛落在地,写道:「注意流星飞逝。」
「此言何意?」邪眼飞踪拾起地的红羽,不明白四无君所言意图,就在他把玩红色羽毛同时,一道猛烈的拳风由後方袭来,待邪眼飞踪听见风声已来不及,被这一拳当场击毙。
中无君悠闲地从南无阵门走出,一边言道:「白马雕龙,你出手太重了。」白马雕龙严肃地说:「不是你说不留活口的吗?」中无君轻摇羽扇,说道:「哈!静候邪君出阵!」
南无阵内,九曲邪君与南无君掀九河胜负判定第三招,九曲邪君首先拿出邪之诀内中招数「斩神焰」,黝黑炎气充斥八方,扑向南无君的却是一阵刺骨寒意。
「好玄异的招式,嗯!天潮泻千虹。」南无君腰一沈,手一扬,丹田中的浑厚元力通过九条互连的经脉共振发出,掌力形同浪涌潮翻弥向九曲邪君。两道无畴掌劲於半空中互击,飞幻狂潮对极冷邪焰产生强大的气流竟将脚下的平静江河排开一道鸿沟,河水顿时左右两分。
九曲邪君、南无君两人身影猛然同时跃起,掌极招脱手而发,就在一刹那间悬浮半空过了一掌,再度回归扁舟稳稳站住,一切回归平静,嘴角微渗的鲜血已清楚说明结果。
九曲邪君抱拳欠身,称道:「承让了。」南无君举手拭去嘴边的血迹,说道:「技不如人,无话可说,我这就放出屈先生。」言罢,南无君便打开机关放出屈世途。
「屈世途,你无恙否?」九曲邪君见到这老同伴,带笑问道,屈世途看是九曲邪君来救他,亦道:「多谢邪君相救,老屈仔没事。」接着他又回头对南无君说道:「他日待先生来访天地门,我们再继续聊。」
南无君哈哈一笑,说道:「可以啊!来日我定会前往一访。」九曲邪君拱手言道:「我尚有事跟南无君说,屈世途你先离去!」
「喔!那老屈先回天地门罗!我们来日再聚。」屈世途猜说九曲邪君必有要事,知机退走。唯有南无君仍是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想不透九曲邪君要说些什麽。
「南无君,你可知四无君暗算策衍先座之事。」九曲邪君石破天惊地将这件要闻揭露出来使南无君脸色一下转为铁青,质疑道:「你说什麽,邪君怎知先座名号?」策衍先座鲜少露面人前,不料九曲邪君却喊出其名号,更说四无君对他施展暗算。
九曲邪君缓缓说道:「同为武痴传人,对策衍先座有所了解,并非奇事。至於四无君嘛!你认为他不是邪能境密切关注的对象吗?相信你只要回山一探,必能证实我的说词。」
南无君依然持保守意见,言道:「对邪君之言,我会前往证实,希望你所言是假。毕竟……四无君是我们的同修。」
「既然如此,我先离开。」九曲邪君听说他已起疑心将回转察看策衍先座是否真的受四无君暗算,只要证明属实,将可斧底抽薪有效牵制四无君,即起身离开了。
才走出南无阵的范围,九曲邪君就听见:「恭迎邪君。」中无君带同白马雕龙立於阵外,弯腰行礼。
「免礼。」九曲邪君先示意两人起身,然後才问道:「你们怎麽来了?」中无君应:「一切只为日後图谋。」
冥界天狱大军四面包围星绝峡谷,但因为谷内设置千子弹,使大军一时驻足,无法前进。但见圣主炎熇兵燹踏出一步,心想:「依军师之言,青阳子赶回之时将至,必须速战速决,嗯……」
炎熇兵燹双掌运功催元,他吞化地阴之气召唤出无数阴魂鬼魅凝聚一团白炽魔光,吼道:「天冥绝式、群魔乱舞。」一招激起千条邪气,猛轰星绝峡谷,震毁内中千子弹机关,气功余势不止扫入谷内,魑蟾王首当其冲,立时粉身碎骨。
素续缘见势不好,旋身而,盘腿结印,所用之招正是灭轮名招「天路引归、不凡圣功」,内力由百骸八脉齐涌,百道真气聚成一个卍字,托接住兵燹之招,虽说素续缘根基不如融合牟尼师後的炎熇兵燹,但招数走势已衰,因此素续缘仍可勉强挡下。

但外部的千子弹已被悉数破坏,炎熇兵燹一声喊杀,天狱大军蜂拥冲进星绝峡谷,因为先前化出鬼身,後又动用极招耗损元气,炎熇兵燹暂且退後调元。
天燎金戈与地烈荒马再次联手夹击旋玑子,金戈剑回荡剑影由左挥劈,地烈荒马枪似疾电刺向旋玑子右腰,旋玑子点足离地,双手一左一右分拍两项兵刃,响起两声沈闷的低鸣,天燎金戈与地烈荒马为旋玑子掌力侵入经脉,宛如身入冰牢,同时受挫,旋玑子掌风暴起,百千掌影包罗两将,反而以一围二。
而刃**对挑中广寒子,广寒子剑招沈稳以「点化两仪」一招应对,前後两道剑气,一刚一柔;反观刃**挥舞双刀,亦使「绝刃**」,左右两道刀气,一缓一急。刀气剑气互相抵销,两人闪身抢进,展开激烈的近身战,尖啸怒斥连连,广寒子一剑应双刀,难以同时招架,身刃**划伤无数、热血不停飞溅。
冷香客对乐真子,率先以扫堂腿踢往乐真下三路,乐真子右足力跺,提起身子,三尺长的青笛刺向冷香客面门,冷香客反手托住青笛,加催掌力,乐真子顺势抽退再挥青笛,以独门手法引动气流穿过笛孔,道音悠扬奏出凛冽气劲,冷香客为音律所惑,一时分神被乐真子点住三处**道,周身气血窒碍,身负内伤。
素续缘才动极招,元气已衰,岱钩出手凌厉狠毒,一招重过一招,素续缘勉强应对,但力道不足,连战连退。一个失手反被岱钩刺中左臂挑起远跌,摔到地。
临危之刻,一声沈喝:「道玄天罡。」强悍掌力打入战局,岱钩反应不及被一掌击碎天灵,青阳子及时赶到救援。「道主。」广寒子、旋玑子与乐真子见到青阳子归来,大喜过望喊出一声。旋玑子一下分神,使掌圈不再,天燎金戈、地烈荒马对视一眼发挥默契。
天燎金戈猛然出剑再刺旋玑子,将他逼开。地烈荒马反而掉过枪头,一枪朝正与刃**苦战的广寒子捅去,广寒子不察之下被地烈荒马的银枪插进小腹,登时血流如注,刃**接着又一刀砍中他的胸膛,满腔热血尽付黄土。
「广寒啊!」才回援便亲见爱将惨死,青阳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急奔广寒子身边,刃**与地烈荒马不敢撄他哀兵之锐,双双退避三舍。
青阳子老泪纵横地扶起广寒子被重创的身躯,旋玑子跟乐真子也相继放弃敌手赶至,青阳仅仅握住广寒子的手,却只觉得肌肤的温度越来越冷。
青阳子生怕无法回天,连忙将精纯内力输进广寒子体内,但广寒子却自闭经脉不肯接受,「广寒,你……」
广寒子吃力地,撑住力气说:「道主,尚有强敌在侧,不可浪费内力救我。能遇道主,已经是广寒今生……最大的……幸运……」一口气尽,广寒子随即身亡。
青阳子一点人数,发现还少了威临及晏虚,明白两人也都凶多吉少,登时怒不可遏,仰天长啸:「青阳子定要天狱付出代价。」
「喔!你有这个能耐吗?」调整完内息的炎熇兵燹微眯双眼,冷冷说道:「你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隐密处,五残吊客见到青阳子回援,战事天平不再一面倒倾向天狱,决定贯彻命令,就要发动五部众出击,夹杀天狱兵马。却见冷湛刀光出现在邪能境兵马前方,「是天狱刀王……他不是早被侠魔打败,失踪多时吗?」五残吊客看见冰川孤辰现身,心中疑问。
就在冰川孤辰现身後,在邪能境军阵後方,忽闻连声惨叫,幻花流的九鬼涂灵首级被斩,滚至五残吊客脚下。没多久,阵式一下大乱,哀嚎之声四处可闻。
五残吊客见己方阵脚大乱,急忙问道:「是怎麽一回事?」智珠流领权邪卷杀魂冲禀告:「五残长老,天之翼、绝烨等四人分从四角杀进我军,寻常兵士、将领不是对手纷纷被杀,另外四名执权已前往迎战。
「你,值得昂然而死。」冰川孤辰口出挑衅之言,五残吊客抬起义手,指着天狱刀王,冷然说道:「後生小辈,你没这能耐。」
高峰之,血邪灭轮回有意展现三葬邪诀威力,单枪匹马独对三名高手,四无君面无血色,越战越觉得四肢空乏,灭轮回心知其人受到术法影响,趁隙猛攻,以左脚导气入地,合九宫运转之道,喝道:「啊!九地丧绝。」
九宫回旋之力霍地从地底暴射而出,四无君难以招架脚步空虚,步步退後。北无君看出异样,向西无君说道:「四无君不太对劲。」
西无君也有同感,道:「灭轮回是高手,先将这招挡下再说!」两人有所决议,当下刀剑联手进逼,在四无君面前交成乂字型,卸去此招威力。
「你们会後悔因为帮助四无君,惹灭轮回。」灭轮回轻声颂咒,双手一扬,言道:「乾坤无极、鬼神幻化。」咒语方施,八道血色光符并现八门,将西、北无君困入局中。
西无君见敌人来势汹汹,油然说道:「北无,看来不用那招不行了。」北无君轻挽双剑,回道:「要用就用,多言无益。啊!刀剑连锁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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