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结果了？”莫邪怒目而视，她可是真的看的提心吊胆，以为那位牧大师会输，结果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我又不是组长，怎么会不看便知！”薛天阳摇头一笑，“只不过，见怪不怪罢了。”
“这个牧大师，创造了太多太多的奇迹，那么再创造一次奇迹，不也是习以为常了么？”
薛天阳心中长叹，当初在泰市，牧阳力扛洪门三大先天宗师，他本以为牧阳会输，结果结局却出乎他意料之外。
昔日，他得知牧阳被二十一位先天围攻，他以为牧阳会死，也无力相助，结果还是出乎意料之外。
藏情武僧那一次，他得到消息之后更是无法想象。
边南之战，药神谷，安家，前段时间的和之国之行……
有谁敢相信，这位牧大师做出了一次次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哪一次，不是一个奇迹，逆转似乎已经注定的结果，让人膛目结舌。
知道的多了，反而九司空见惯了。
薛天阳就是如此，越对这位牧大师了解，他就发现这个牧大师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无底洞，展露的手段永远是他的冰山一角，不足为道。
谁也不曾知晓，这位牧大师的极限是什么。
莫邪一怔，聂云更是若有所思。
“我有些明白，为什么你多次提议让这位牧大师去江陵的武道学府任职了。”聂云缓缓开口。
“可惜，他越强，龙渊组便近乎不可能请的动他。”薛天阳叹息道。
这样的强者，连他都不知极限所在，龙渊组又怎能令他动心？
或许，说不准真如这牧阳所言，龙渊组根本就请不起他吧！
场内，终于有先天宗师反应过来，脸上已经尽是敬畏了。之前曾预言牧阳落败的人皆是面红耳赤，就好像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曾讥讽牧阳的更是隐隐后退数步，心中畏惧。
“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有先天宗师老脸抽搐着，“十八岁的大宗师就已经是闻所未闻之事了，十八岁能胜过山魈肖老前辈，他上辈子是古代的武帝转世么？”
更加难以置信的是肖杉，他双臂颤抖着，怎么也无法相信，败得是他。
“你……”他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只有那差点折断的双臂，和体内暴动的罡力，在不断的提醒他，是他输了。
“这不可能！”肖杉声音一度嘶哑到极致，双眼通红，“我怎么会输？”
“蚍蜉撼树，又怎能有半分胜算？”
牧阳淡然一笑，望向肖杉。
“蚍蜉撼树？”
肖杉身躯一震，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他耗尽全力，在别人的眼中居然是蚍蜉撼树可笑不自量，尤其是，此人还与他有血海深仇。
周围先天宗师皆是倒吸冷气，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之人，狂妄如此。
一位可战大宗师巅峰的高手，在他面前居然是蚍蜉撼树？
“华夏，恐怕又是一位绝代现身了！”有先天宗师开口，满面敬畏。
肖杉目疵欲裂，低吼道：“就算你赢了又如何？视先天如蝼蚁，视人命如草芥，就算我放过你，其余武者也不会放过你！”
“蠢货！”薛天阳眸光骤然阴沉，暗暗为肖杉的愚蠢而感到恼火。
说这话不是逼着牧阳斩他么？
连聂云和莫邪也不由面色微沉，满脸的无奈。
“我们也该拉架了！”莫邪缓缓道。
他们三人这次来，便是为了此刻而准备，无论是肖杉胜，还是那位牧大师……不，是武帝胜，他们都不允许对方杀人，如今华夏武道经边南一战，百废待兴，一位大宗师之境的强者十分重要，尤其是两人身后皆无世家，这才是龙渊组看重的主要原因。
结果出乎意料，但他们绝不想这两人之中有一人身死。
就在莫邪三人凝目以待的时候，牧阳却不予置否的一笑，“视人命如草芥，视先天如蝼蚁？在我眼中，既如蝼蚁又如草芥，你又能奈我何？”
话语落，倒是让薛天阳三人心中一震。
人命与武者本如草芥与蝼蚁？
这到底是对生命对武者漠然到何种程度，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牧阳神情淡漠，无视他人怪异惊诧的目光。
仙界万载岁月，他经历过何其之多，如宗门陨灭，一族之下被强者一击抹杀，满地尸骨残骸。
他也曾高高在上，一掌灭一族，亦或是一拳毁一星域。
漫天星辰亦如尘埃，又岂是区区凡尘武者所能比拟的。
对于死亡已然司空见惯，在那个实力为尊的仙界，人命本就如草芥，弱者本就如蝼蚁，弱肉强食之下这就是真理。
牧阳并非嗜杀之人，他心中一直有一条铁律。
吾之威严不可触！
肖杉更是难以置信的望着牧阳，他终于明白自己的那个徒弟到底惹了何等人物。一个敢光明正大的说出人命本如草芥先天如蝼蚁的大宗师强者，也是他一介先天宗师能够招惹的？
甚至，肖杉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无尽的悔恨，对于自己刚刚话语的悔恨。
他知道，方才自己的肆意妄为，恐怕已经为自己招惹了难以想象的祸事。
这……关乎到他的生死存亡。
所以，他直接转头望向薛天阳的方向。
“赤霄剑将，我答应加入龙渊组！”
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他很明白，如今之计唯有这个选择，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想加入龙渊组？”
牧阳漠然一笑，一股淡漠无情的森冷气息缓缓弥散，“这和你之前所说的众生皆不会放过我相同……”
“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音落，流光与剑鸣同起。
仅仅只是瞬息的闪烁，整个山腹内却已是刀光剑影，不仅如此，肖杉的脸上几乎是在长锋出现的瞬间，就留下了一道血痕。
人在人群之中满脸凝重的黄济康，更是面露震骇之色。
这牧大师的剑意怎么可能如此恐怖，仅仅是长剑出鞘，就将方圆数十米范围内化作无形剑域。
如此，手段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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