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关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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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玉珂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哥,我腿疼,你快叫他们让开好不好?”
席瑾瑶下意识地要给关玉珂让位置,一旁的温景灿貌似发现了她的意图,紧紧地拉住她的衣角不让她起身。
而刚才出言不逊的那个男孩子叫范业歌,是关玉珂家的邻居,他对关玉珂一向言听计从,现在听到关玉珂说腿疼,哪里还能等得了,赶紧走到席瑾瑶旁边,伸手就要把她拉起来。
手快碰到席瑾瑶的时候,他突然哎呦喊了一声,然后抱着腿蹲在地上嚎叫。
这一脚是温景灿踢的,她踢完还得意地摇晃了一下脚。虽然她的力气不大,但是在这寒冷的天气下,范业歌的腿还是觉得生疼。
关玉珂见范业歌被踢,变得很是愤怒,扭头拉住跟席瑾瑶有七分像的男孩说:“哥,他们竟然敢打范业歌。”
关席清冷的声音响起:“他难道不该打吗?”
关玉珂诧异:“哥,你刚才说什么?”
关席收回盯着席瑾瑶的目光,看向关玉珂问:“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吗?”
关玉珂立刻红了眼眶,看了还在那里哭嚎的范业歌一眼,然后不死心地对关席说:“可是,就算他们不愿意让,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关席再问:“那你,我,还有智阳他们几个,我们都站在这里好好的,被打了吗?”
“噗”温景灿被关席的话逗乐了,捧腹笑起来,见她这副模样,温景煊哑然失笑。
关席的脚步已经继续向前走去,走出了大概五米的距离,才开口问了一句:“你们还不走,是嫌丢人没丢够吗?”
关玉珂不甘心地在后面喊:“哥,你是见别人比你大,所以怕了吧?”
关席没回答,更没有停下脚步,才六七岁的孩子居然这般成熟稳重,让温景煊不由地好奇,是什么样的家庭会把孩子教育成这个样子?
见他们走远了,范业歌有些担心地看向温景煊,见他没有要“收拾”自己的样子,才放心地走到关玉珂身边说:“玉珂,我们再去前面找地方休息。”
关玉珂见自己的队伍都走完了,但是她的心里仍是装满怨气无处可撒,气不过地瞪向范业歌说:“你还真是没用。”
范业歌赔笑说:“你不是累了吗?要不然我背你过去吧?”
关玉珂嫌弃地瞥了他刚才被踢的脚一眼:“不用了,我怕等下会摔到阴沟里去。”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向“大部队”跑,留下范业歌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最后。
等人都走远了,席瑾瑶才收回目光,这个小女孩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关玉珂吗?自己认识的关玉珂可是从来不与人争,不与人抢,最讲道理的人了。
而且她对范业歌,也不是刚才那样的态度,记得那时候她总是在自己和子欣面前说她一点都不喜欢范业歌,可又不忍心伤害他,因为范业歌是除了关席以外,对她最好的人了。
席瑾瑶前世没有见过关席,但是关玉珂却没少对自己说过,自己跟她的龙凤胎哥哥长得很像,那时候只是以为有一点,没想到重活一世见到了真人,果然真是太像了。难怪那时候关玉珂总是开玩笑说:“要不是我家跟你家离得远,我都要怀疑你跟我哥才是一对龙凤胎了。”

对于关玉珂的性格,席瑾瑶没有多想,人小的时候难免会做出一些不懂事的事情,现在她看起来嚣张跋扈,不代表她以后就不会变成那个与世无争的样子。
三人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前行开始寻找温景裕四人,这里能玩的地方不多,加上他们的目的本来就是滑雪,所以没有困难地就找到了几人所在的地方。
不过前方的情况有些不妙,他们还没走进,所以听不清两人在说些什么,但是从他们的动作看得出来情况不容乐观。
席瑾瑶看着那个抬手指着温景栎说话的人,就忍不住头大,这丫头小的时候怎么这么难缠呢?不用说席瑾瑶也猜到,她一定是把刚才在那边堵的气,都撒到温景栎身上了。
席瑾瑶好奇的是关席的态度,他就那样站在一旁看着?不管管自己的妹妹吗?
随着几人的越走越近,关玉珂的话也渐渐地传进耳朵里。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让你给我道歉你没有听到吗?”
“你不能走,今天你必须要给我道歉。”
或许是温景栎被缠得烦了,抬手直接将她给用力推开,关玉珂重心不稳,直接扑倒在一旁的雪地里。
全程关席都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动一下,仿佛他就是个看戏的路人一般。
关玉珂从雪地里爬起来,红着眼眶向关席哭诉:“哥,你快让他给我道歉啊。”
关席终于动了,不过却是冷漠地转身,嘴里无情地说:“如果我是他,我会直接把你从这里扔到下面去。”
他说的下面,就是大家滑雪的那个斜坡,温景裕跟冯飞俩兄弟滑下去后也发现了上面的状况,但是因为没有楼梯,他们好不容易才从下面爬上来,正好就听见了关席的话。
温景裕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关玉珂的眼神有些发冷,冯飞一听这话就知道准是关玉珂的错,所以凶神恶煞地瞪向关玉珂说:“你再不走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关玉珂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刚才她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后来看见温景栎一个人站在这里,样子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所以她就在路过他身后的时候,假装摔倒一下,不想假摔变真摔,疼得她嗷嗷直叫。
温景栎听见背后的声音,转过身将她扶起来,可关玉珂非但没有领情,还在温景栎的帮助下站起来后,就开始指着他的鼻子骂。温景栎不屑于跟她争,想要转身离开,又被关玉珂拉住,最终他只好伸手推开,奈何关玉珂抓的力度很大,他不得不使上力气,结果就导致了关玉珂被扔出去。
见自己的哥哥仍然没有要帮自己的意思,关玉珂委屈地大声哭起来。
范业歌听到她哭,赶紧过去哄,但是还是没有把她哄好,只能用期盼的眼神看向关席说:“关席,玉珂这样哭下去,生病怎么办?”
关席说的话再一次让人吐血:“生病不好吗?那她就没力气到处没事找事了。”
温景煊走到温景栎身边关心地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心里猜到了大概,但是他还是要听一下温景栎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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