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家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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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的红烛经了一夜的**,依旧在垂泪。地板上散乱着几件大红的喜服,显见昨夜它们的主人是如何急着要抛弃它们。红绡帐里,还残留着欢爱过后的气息。
芷若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头疼得很厉害。从未有过这样要被撕裂的感觉,痛得让人恨不能死去。她抚着头慢慢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啊……”她轻呼一声,诧异地收拢双手搁在胸前。为什么,自己居然不着寸缕地睡了一个晚上?有那么一瞬间,她很疑惑自己是不是睡错了房间,躺错了床,为什么周围的一切看上去都那么陌生?陌生的被子、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间还有……不,她惊慌地缩起腿,她碰到了什么?一具火热结实的身躯!不……腿部的动作带给她难忍的痛楚,那痛楚自她腿间隐隐的袭来。
芷若的脸霎时通红,不……她终于记起了自己已经嫁了人,昨夜……洞房花烛……那么……那个梦便是真的。她羞得无地自容,将头埋在两手间,任眼泪溢出。
一只有力的胳膊绕上了她的腰,轻轻往后一勾,将她带入怀里。“你醒了?”胤祥的声音在耳后响起,一串细密的吻落在了颈间。肌肤间的亲密接触让她羞涩,她不敢回过头去看,只好无力地扭着身子:“别……十三爷……”
“都是夫妻了还这般生疏吗?”她的扭动唤醒了他的**,大掌攀上乳峰流连着不肯撤去,他在她耳边低低地教导:“唤我‘胤祥’!”
“不……时候不早了,您不去上朝吗?”她慌乱地挣脱,手脚并用地爬开去,殊不知自己曼妙的身子已在他眼中化作了甜美的诱惑。
“皇阿玛给了我三日的假!”他眯起眼睛,深深地吸气,试图掌控节奏,“我们有三天的时间来享受新婚的锦瑟和谐!”他悠悠地笑着,身子前倾,想从她嘴边夺一个吻去。
“别……”她躲开去,不让他如愿。推拒中,五彩祥云被悄无声息地滑落帐外,暴露了满床的春光。“啊……”两个人坦诚相对的场景让她无所适从。她吓得别开脸去,不敢去看胤祥的**。无意中,她的目光落在了洁白的床单上,上面斑斑点点的红迹,正中一朵妖娆的红花正盛开着,代表着她刚刚失去的纯真。
她怔怔地望着,酸楚从胸口蔓延开去,直达四肢百骸。胤祥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心里高兴,缓慢地靠向她,温柔地问道:“都嫁人了还那么害羞?昨夜可曾弄疼了你?”
“呜……”如此羞人的问话让她怎生回答得上来,只好缩进身子往角落里钻。
“让我瞧瞧!”胤祥捉住她退缩的脚踝,往自己这边一扯。芷若双脚扬起,失了重心,身子向后倒去。“不要……”她双肘支在床上,试图**双腿,奈何气力不济,终不是胤祥的对手。双腿被慢慢地打开,露出腿根处隐秘的花园,干涸的红露挂在唇瓣上微微晃动,正是一朵急待灌溉的娇花。
“别……别看……”她的眼神带着哀求,落在胤祥满是**的黑眸里。
“不要怕!”他身子前探,将那双白净的腿架在自己肩上,一只手伸过去轻抚花瓣,“以后就不会疼了。这是夫妻间一定要做的事!”“夫妻”二字他说得好甜蜜,却深深蛰痛了她心口的伤疤,雾气顿时弥漫了双眼。
“啊……”蓦地,她睁大了双眼,小嘴也不可置信地张圆了,一股强烈的震颤蹿过身体,让她一下子酥软掉了,“不……”胤祥伏在她两腿间,热情地吻上了她的花朵,击垮了她所有的理智。她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身下的被单,呼吸急促,不能想象他会这么做。他的灵舌占有她***间每一丝细微之处,一点点剥开花瓣戏弄她美丽的瑰核,他甚至不餍足地探进她的花茎里。娇弱的花茎颤抖着,收缩着,淌出甜蜜的溪水来滋润鲜花。莫名的空虚感在小腹中升起,她口干舌燥,觉得难受,却无助地不知所措。
“喜欢吗?想不想要?”胤祥看着她慢慢沉溺在欲海中翻腾的样子,柔柔地诱导,“喊我的名字,我就帮你!”
“啊……”她尖叫,为胤祥的挑逗而拱高了胸部,**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线条。
“叫我的名字……”胤祥松开口,以指代唇,继续挑弄着她湿泞的下体,另一手和嘴一起爱抚起挺翘的**。
“啊……好热……”她叹息着,因为得不到满足而流泪。
“快说!”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逼迫她为他彻底敞开。
“胤……啊……”他的深入让她无法言语,“啊……胤……胤祥……胤祥……”她投降了,虽然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舒解那难以言语的疼痛,但潜意识还是教导她放弃抵抗才是明智的。“胤祥……胤祥……”阵阵软糯的呼喊刺激着他紧崩的神经。
“对了,我是胤祥……胤祥!”他的双手大力握住她圆润的臀瓣,将自己的炙铁贴在她湿濡的洞口徘徊,“记住我是胤祥,记住你的男人是胤祥!”他故意不肯深入,只浅浅地在边上戳着,逼得她痛哭地呻吟啜泣,连脚趾都紧紧地蜷缩起来了。他喜欢欣赏她因为得不到满足而迷乱的表情。
“胤祥……胤祥……”汗水浸湿了她的长发,她用长长的指甲狠狠抠住身下的被单,毫不介意会将它们折断,“胤祥……”除了唤他的名字,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对了,继续喊我的名字,不要停,继续喊!乖,我来救你!”他命令道,终于将自己的热杵埋进她体内,激烈地律动起来,深入浅出,慢慢地,带动她配合着他的节奏一起欢腾起来……
那一日,新房的门一直没有打开过。语画领着几个妾室等在新房外很久,只能嫉妒地听着屋内传来的喘息低吟。胤祥总是一遍遍挑逗着芷若敏感的身子,逼着她一遍遍呼喊他的名字,直到她受不了了,开口求他,才让她获得满足。每一回,她都在**的**中昏厥在胤祥怀中,然后又被他高超的技巧挑弄醒来,被迫投入到下一次的狂欢中去。
直到天色已黑,她潺弱的身子再也经不起他狂暴地掠夺,他才开口唤了下人送进点心。芷若浑身酸软,两腿发虚,无力地靠在胤祥怀里,不停地哭着。胤祥当宝贝似地抱着,细声细气地哄了半天,才哄得她开口喝了些粥。她浑浑噩噩地任由他喂了她些,便沉沉地睡去了。那一夜,胤祥终究没再打扰她。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将她牢牢锁在他怀里。她是那么的美好,纯洁,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幸福的所在。自额娘过去后,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生命是完整的!

第二日,芷若醒来,太阳已经高照进屋内。身旁的人不在了,只有采晴立在床边等着她醒来。见她坐起身子,采晴撩开帐子侍侯她穿衣。满身的红?让两个人都颇觉很不自在。
“小姐……”为她梳头的时候,采晴压低了声音告诉她,“九爷病了!”芷若微微一震,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采晴还来不及再开口,房门“吱呀”被打开了。
胤祥立在门外,着一袭白袍,外套一件镶银边的夹袄,显得意气纷发。“起床了?”他微笑着甩开袍子跨过门口,身后几个丫鬟鱼贯而入,将端着的盘子放在桌上。
他过来牵她的手一同坐下,夹了块酥饼放到她碗中道:“一起吃了早饭,咱们就到前厅里去,府上的人都等着拜见福晋呢!”她勾起嘴角试图摆一个微笑,但是失败了。手捧着马**,她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满脑子都是采晴说的话。她偷偷抬眼看了看采晴,但是从那丫头脸上又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只得将想问的话儿先埋在心底。
胤祥的府邸并不大,出了主院穿过花廊便可达到前厅。胤祥体贴她身子还虚,特意放缓了步子慢慢陪她走,一路上还指点着告诉她府里的布局。等到两人来到厅外,看到屋子里黑压压的全是人,芷若不禁有些胆怯。
“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
“都起来吧!”胤祥好心情地握着芷若的手穿过人群,走到正中朝南的位上坐下了,淡淡地吩咐道:“给福晋敬茶吧!”
所谓“敬茶”,是宗室里婚嫁的一个惯例,讲究的就是尊卑有序,饶是你再早进门,再独得宠爱,在嫡福晋跟前也终究是低人一等。每一个侧室侍妾都必须要给嫡福晋敬茶的。只有嫡福晋喝了你的茶,才算是承认了你在府里的位置。
第一个上来的是侧福晋瓜尔佳氏语画。她垂着头,两眼直直地盯着自己手中的茶碗。刚刚两人手拉手进来的场面给了她很深的刺激。她是爱胤祥的,德妃也是怜惜她一片痴情,才求了皇上下旨将她许给了胤祥。可即便她也是得了圣旨让八人大轿抬进门的,但那排场终归比不了前日,毕竟那一个“侧”字是无论如何也免不掉的。芷若进门前,她好歹还握着府里多多少少的权力,而如今一切归了位,她心里的失落也是难免的。她虽然生性温和,可女人的醋意却是一点儿也不少,更何况,眼前这位还活生生地占了爷的心,连些许缝隙都没给人留下。
芷若默默地接了她手中的茶,抿了一口放在边上,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这“谢谢”不知是在谢她敬的茶,还是谢她往日的侍侯,抑或者谢她三年来持家的辛苦,反正听在她耳中觉得格外刺耳。她为了胤祥为了府上操持了三年,连孩子都生下了,现今正主儿进来了,不费半点力气就接了她的权,抢了她的功,她心里的酸涩只有自己知道。
只听得胤祥说道:“从今儿开始,府上的大小事宜都听从福晋安排,任何人不得擅做主张。”语画听了眼眶一酸,险些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不好吧!”芷若原以为十三阿哥府里不过就十几二十来颗人罢了,哪知刚刚粗粗一看就是不下五十,心里有些发虚,觉得自己怕是能力有限,“我……我什么都不懂,怕是管不好这个家,还是让语画……”
胤祥握住她摆在案上的手,摇头道:“我说你行你就行。我都相信你,你有什么好不相信自己的。”
“可是……”她蹙眉想了一会,道,“你答应了我绣坊的事儿,我怕我……”
“这样……”胤祥的目光看向正走上来敬茶的一位紫衣少妇,对芷若说道,“那便让紫姑替你管着府里的琐事吧!但是帐务的事儿你可得亲自过目才行!”
芷若抬头看向眼前那女人。她个儿高高的,身材苗条,相貌却非特别出众,只眉心一颗紫色的痣别有一番风韵,许是应了这才取的那名。她的表情恭敬却看不出丝毫胆怯。芷若从未见过她,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胤祥为什么会将大权交与她而不是语画。
“语画有孩子要照顾!”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胤祥主动解释道,“紫姑在宫里的时候就是侍侯我的,跟了我最久,做事稳重,交给她去做,我放心,你也只管安心就是了。”
芷若“哦”了一声,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茶喝了一口算是受了。紧跟着,另外几个侍妾刘氏陈氏胡氏等纷纷逐一上来敬茶,芷若一个个接过,并未为难任何人。倒是胤祥,像是突然发觉了自己身边居然有那么多的女人,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当晚,胤祥在床上搂着芷若告诉她:“这府里大多数的人,都是建府的时候各府里送来的。名义上是怕我缺了人侍侯,实际上都是卧底,探听消息用的。”他看见芷若吃惊的表情,用手指止了她的话语,继续说道:“我倒不怕他们使什么坏,一律照单全收。只是咱们平日行事说话总得小心几分。小顺子从小侍侯我到大,对我最是忠心。紫姑也是我信得过的人。再有就是早上立在我左侧那四个家丁,以及你这一侧最头上的两个丫头,都是四哥派过来的,绝对信得过。其余人,你还要防着些才是!”
芷若听了觉得胸闷,怎么好好的自个儿家里还要这般盯着、防着,钩心斗角的。她凝神想了想,侧头问胤祥:“你现在不过是一个普通阿哥,皇阿玛还没有封爵给你,俸禄并不算高。我看了几个铺子果园的,收入也不算太好。要维持那么多人的工钱可不大容易,何不辞了些,推荐他们去别家做事?”
胤祥心不在焉地吻着她,胡乱地说道:“你说怎样就怎样,现在由你当家。只是记得要一点点来,动作别太大,省得有些人以为我要做些什么事情来……今儿先别想了,早些休息,明儿一早还得进宫行家礼呢!”
他这话一说,弄得芷若心里又乱起来。采晴说他病了,不知病得严重不严重,明天可还会去?他若去了,自己岂不是……想到明日可能遇上的种种,她整个心被搅得七上八下的,几乎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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