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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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颇有些沧桑的味道,姓李。
张昭个子太矮,李总不愿意要他,就直说了。张昭也没办法,两手蹭了蹭裤子,低头不说话。
正是大三伏的,就是屋里有空调,姓李的还是觉得说不出的闷热,嘴上不说,心里却在骂:“他妈的小屁孩儿,真能磨,倒是说句话啊!”
张昭抬头偷偷看了李总一眼,又歪下脑袋,小声说:“老板……您试我一下吧,我跳得挺好的……”
李总嘴角抽了下,挤出个嘲讽一样的笑:“我跟你说,我这儿根本就不要民族的,你说出龙叫唤来也没用,”说着,点上一支烟:“你还是快走吧,我没空跟你这磨蹭。”
张昭脸白了几白,本想就这么走了,可想起爸爸那张忧心恼怒的脸,又不禁站下:“老板,您用我一下试试吧,我不要工钱,给口饭吃就行……”
“我给你饭吃,谁给我啊?”姓李的多少年场子里打滚过来的,手里摆弄个手机,伸手松松领带扣:“我这儿就女的都有你这个儿,你让我怎么收你?”
张昭还想再说什么,就听李总悠悠然然说出一句:“你要是个女的,我倒可以考虑考虑,”又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抬头看着张昭:“你这不不是嘛……”
张昭知道李总是有意刁难他,用手背抹了把脸,还是低着头,半天才说:“您要是想要女的,我就给您跳女的……”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张昭开始有点后悔说了那话,苍白的脸也微微有些红了,看着自己穿着的旧运动裤,上面有一块淡淡的污迹,好象是蹭上了蓝黑钢笔水。
他刚想打退堂鼓,就听李总不咸不淡地说:“能跳就跳一个。”
话音戛然而止,仿佛后面还应该有些什么,小小的屋子又重归沉默。
张昭用手指在那污渍上来回地擦拭,局促地朝四周看看:“我没带子……”
李总有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干笑两声,给楼下打了个电话,又上网随便搜了个他也没听过的曲子,名字上看是个民族的。
不一会,一个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女人开门送来一套绿色衣服,张昭一看是女用舞台装,脸上又有些挂不住,轻咬了嘴唇,试探地看了李总一眼。
姓李的也不理他,就来回拖着鼠标,其间瞄一下张昭:“衣服,换了。”
张昭把那堆轻飘飘的东西握在手里,咽了口口水,闷闷地:“老板,哪里换?”
“就这儿换,没别的地儿。”李总放下鼠标,又不知道从哪找出本过期杂志来看:“都是男的,没什么不方便的。”
张昭别扭地转过身,靠到墙角里,脱掉身上的背心和运动裤,露出了穿着内裤的白色肢体。看他笨手笨脚地把那件翠绿的裙裤往身上套,李总轻蔑地翻了个白眼:“快点啊你,我可没时间和你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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