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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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溶月对李落这种眼光已经有了免疫力。恰好,下人将菜捧了上来。
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没有人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吃着东西,偶尔有几声知了的叫声,也被仆从进进出出的脚步声给掩盖。
六皇子喜静,所以就连树上的知了,都会有人专门去抓走。
饭后,送走这两尊大神,夏溶月终于松了一口气。
“姑娘,下次您可不能再这样了。”白莲终于有机会和自己家姑娘说上话,她走到夏溶月身后,担忧道。
“不如虎穴,焉得虎子。”夏溶月淡淡的回道,看向六皇子给她指配的那些丫鬟。
无一不是好手,看来都是他的心腹。
虽然有监视的嫌疑,可换一个角度来看,却不得不说对自己是一种很好的保护。
至少,要是夏相的人想要找自己的麻烦,可就得掂量掂量他在六皇子这里的地位。
夏溶月揉揉眉心,对白莲道:“白莲,替我研磨,我今天下午要睡一会,不要叫人来打扰我。”
白莲低头,道了句是,就往夏溶月房中走去。
夏溶月看着门口的方向,发了一会呆。现在的形势,自己若是走错了一步,怕是就要挫骨扬灰。
叹了口气,她缓缓朝自己房中走去。
白莲已经将墨给研磨好了,在桌上铺好了白纸,添上了熏香,还在屋里的角落边加上了一大块冰。
别的不说,在六皇子殿,夏溶月的生活质量倒是比在相府好了不少。
“你下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夏溶月吩咐道。
她走向书桌,坐了下来,正好听见白莲将门关好的声音。
夏溶月看着那张白纸,将它撕开,分成了若干份。
挑了支兔肩紫毫笔,稍稍蘸了些墨,夏溶月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接着,她又在其他的纸片上写下落,衍,淳,帝,相。
将纸片翻过来,夏溶月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写下了一排小字:
夏相之女,现为相安插于落府。
优势:暂无。
劣势:墙头草,没有准确目的。
又在‘落’字对应的纸片背后写下:
六子,喜静,体弱,不能习武,得皇帝恩宠,心思深沉。
想了想,夏溶月在体弱的后面加了一个不明。
天知道他的体弱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夏溶月拿起属于李衍的那张纸,提笔写到:
七子,性情活跃,武艺强,为六皇子一派。
觉得没有什么补充后,她又拿起李淳的那张纸:
三子,阴郁,与溶楠一支,和夏相结党,为皇帝忌惮,是皇位最热门的继承人。
想起在赏花会时看见的情况,夏溶月又在纸上补充到:
嫉妒心极强,对医理半分不通。
点点头,她放到一边晾干,拿起夏相的那张纸:
与淳一派,为人阴险,两面三刀,可出卖妻女。
写到这里,夏溶月的手一抖。
她想起之前自己因为说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挨的一巴掌。
难道,夏溶月真的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这样说来,一切就很是合理了。
夏溶月便补充到,与夏溶月的关系有待考究。
拿起属于‘帝’的那一张纸,夏溶月犹豫了一下,将‘帝’字,改成了‘第’字。

有些东西,还是要注意一些的比较好。要是被发现了,自己还有狡辩的余地。
猜忌,不信任旁人,不愿让相府独大,善用权谋。
写完这些,夏溶月放下笔,闭目再次整理了一下脑中的思绪。
很好,这样所有的人物关系就明确了。
自己想要的出路,只能从夏相与六皇子乃至皇帝之间的矛盾中细细分出。
这样说来,突破口就应该在六皇子处。
夏溶月睁开眸子,又拿起一张纸,写下一个‘黑’字,而这张纸的背后,只写了一个字——落。
要是自己的猜测准确的话,黑衣人,应当就是李落不错了。
毕竟,他们的相似点实在是太多,要是单纯的伪装,怕是很难做到这样的神似。
那么,就暂且将黑衣人的身份定为李落好了。
听见庭外杂乱的脚步声,夏溶月皱眉,将桌上的纸条尽数藏进桌子缝中,快步走到床前,宽去了衣服,揉乱自己的头发,躺了下来。
“思梦郡主,您不能进去,我家姑娘在睡觉。”是白莲的声音。
接着,夏溶月听见有人将白莲架开的声音。
‘轰’的一声,夏溶月的门就被人粗鲁的推开,一个老妈子恭敬的站到一旁,露出了她后面的主人。
也就是白莲之前喊的思梦郡主。
夏溶月半起身,眯眼看着来人。
很漂亮的一个姑娘,如果除去她脸上的浮躁之气的话。
“不知郡主这是何意。”夏溶月打了一个哈欠,懒懒的问道。
思梦郡主看着夏溶月,脸上的不喜更重:“就是你勾引我的落哥哥?”
她见夏溶月一副慵懒的样子,心中的气愤更盛。她快步走到夏溶月床前,就要将她揪起来。
夏溶月拍开她的手,淡淡道:“思梦郡主,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没有礼貌。”
只要有半分礼数,就不会在别人睡觉的时候闯进来,更不会在别人的地盘上大声嚷嚷。
呃,暂且认定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吧......
“礼貌?和你一个狐媚子讲礼?岂不是拉低了我的身份。”思梦郡主直接动手,将夏溶月从床上扯了下来。
这个思梦郡主,莫非是武将出身,力气大的像牛似的。
夏溶月推开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你现在的做法,身份已经够低了。”
一个郡主而已,和自己的身份并不会差太多。至少,她威胁不了自己的性命。所以,夏溶月完全不给她留面子。
“你......”思梦郡主没有料到夏溶月会这样反驳她的话,顿时愣住了,不知该说些什么。
夏溶月拿起自己的衣服,低头扣着自己的扣子:“就像,一个不讲道理的泼妇。”
“你,你说谁泼妇!”思梦郡主指着她的鼻子,脸涨得通红。
“谁应便说谁。”
夏溶月穿好鞋,理了理自己衣服上的褶皱,冲思梦郡主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好像,自己还没有到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负的地步。
似檀非檀的香气钻入心脾,夏溶月知道,正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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