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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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
夏溶月看着黑衣人不屑的模样,就莫名的生出一股调戏他的心。
她朝黑衣人挥了挥手:“扶我起来。”
黑衣人皱眉,却依言动手将她搀了起来。
他的动作尽可能的放的柔和,双手握成拳,让夏溶月抓着他的胳膊,强行不挨着她的身体,让她坐起来。
夏溶月翻个身,跪坐在床上,倾身向前,靠在黑衣人的面具上,笑道:“好呀,用我来赔。”
声音带着三分娇媚,将黑衣人一身的鸡皮疙瘩给嚷了出来。
说完,伸出左手开始解黑衣人的衣服。
“放肆!”黑衣人活像个被侮辱的良家妇女,扯着自己被夏溶月掀开了的外衣,紧紧裹在身上,压低了声,凶道。
他原本想要推开夏溶月的手生生停在了空中,没有落到她的身上。
夏溶月背上的伤口他是见着了的,要是自己再推她一下,怕是好不了了。
“放手。”夏溶月也对他怒道,拍开了他的爪子,“还治不治病了!”
她仰着头,看向黑衣人,眼里没有半分邪念,反倒是正经得很。
这样的脸色,让黑衣人甚至以为刚才自己听见的话,是幻听。
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才能如此切换自由?
黑衣人松开了自己的手,任由夏溶月除去自己的衣服。
在夏溶月没有看见的时候,悄悄的红了耳尖。
夏溶月坐着转身,尽量不触动自己的伤口,想要伸出左手够着自己针包。
黑衣人却比她更快一步,他的手绕过夏溶月的腰,摸到了她放在枕下的针,顺便递给了她。
“手长了不起。”夏溶月小声嘀咕道,用左手愤愤的接住针包,拔出一根就插在了黑衣人的胸膛上。
“嗯?”黑衣人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问道。
看向夏溶月给自己扎针的是左手,他的眼底有什么一闪而逝。
“我说你恢复的不错。”夏溶月点头敷衍道。
“本宫是天之骄子,自然不错。”
得,夸他一句,尾巴上天了。
“今日三皇子派人劫你。”黑衣人今日的话有些多,像是对夏溶月打开了话匣子。
他靠在夏溶月的床沿边,将两条长腿垂在床下,姿势轻松而惬意。
“难怪那个老巫婆要我出去买什么药。”夏溶月顿了一下指尖,又很快恢复了常态。
听黑衣人的话,他是省略掉了帮自己解决这些麻烦的过程。
之所以三皇子的手下没有出现,就是因为被他拦住了。
“老巫婆?那是什么?”
黑衣人不解,夏溶月好像总能说出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就是说夏夫人。”因为看不见黑衣人的脸,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夏溶月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会放下一些防备。
就像网聊的时候面对陌生人,反而能吐露自己的心事一样。
“有趣。”黑衣人评价道。
夏溶月给他扎好针,才重新坐正。
还没等她将针包藏好,放在身后的右手就被黑衣人抓了去。
只见她一只手上五根指头,五根指头都肿成了棒槌。
“老巫婆的手笔?”
夏溶月从黑衣人的语气中听到戾气,他好像不开心。

“可不是,总有一天,我要将她的十根手指都切下来报仇!”夏溶月忿忿道。
当然,她也只是说说而已。
先不说她没这个本事切下堂堂夏家当家主母的指头,就算是真的有这个本事,她怕是也不敢做这样血腥的事情。
“最毒妇人心。”黑衣人冷哼。
没想到,堂堂夏相的妻子,作风居然这样狠辣。
咦,难道他是在说自己恶毒么?夏溶月不禁想到。
黑衣人却没有给她一个询问的机会,他放下夏溶月的手,就闭着眸子,开始养神。
夏溶月已经习惯了黑衣人的这种作风,要么睁眼安安静静,要么闭眼冷冷清清。
她只好板着手指打发时间。
外面的天色黑了下来,稀稀疏疏的只有几颗星星。
“小白菜,是什么?”黑衣人想起之前听见夏溶月唱的歌,开口打破了沉默。
不会吧,难道王公贵族不仅十指不沾阳春水,就连菜名都不知道么?
“就是白菜啊!”不过既然黑衣人愿意说话,夏溶月也不需要扳手指了。
“我问的是你唱的是什么。”黑衣人今晚的好奇心尤其重。
夏溶月这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之前自己有感而发,随便唱了首歌,被这个好奇宝宝听见了。
“我唱的是人生。”夏溶月拍拍胸脯,清清嗓子,“姐唱的不是歌,是寂寞。”
好爽,可以在古人面前装一个逼,还是在一个皇子面前。
夏溶月突然觉得今天受到的委屈都从黑衣人这里赚回来了,她有点兴奋,拍着黑衣人的肩膀,笑道:“小黑,有机会我们一起指点江山啊!”
黑衣人有没有指点江山的想法,目前不确定,但他看向夏溶月的眼神,的确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本宫不与笨的人为伍。”黑衣人轻描淡写的驳回了夏溶月全部的话。
小黑?这种叫狗的名字,居然用来叫自己!黑衣人胸口有些堵得慌。
“我?笨?”夏溶月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你说我一个年年系第一的系花笨?你在和姑娘我开玩笑么?”
虽然自己只读了两年大学就来到了这里,但也确确实实的是个学霸好不好!
“是本宫错了。”黑衣人这次竟是很爽快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然后很痛快的补刀,“本宫不该与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讨论这种深奥的问题。”
夏溶月:“......”
事实证明,黑衣人一般不开口,开口的话,毒辣的噎得人无话可说。
目送走黑衣人后,夏溶月又维持了自己趴着的姿势,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夏溶月就看见白莲已经站在了自己床边。
见夏溶月一醒,白莲就迫不及待的对夏溶月说道:“姑娘,姑娘,有一个好消息,您要不要听!”
夏溶月偏过脸,看向白莲。
自己都只能趴着这样睡了,还有什么好消息可以让自己开心开心的?
除非女巫婆暴毙,不然,没意思。
“昨天,夫人她,挨打了!”白莲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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