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欧雪琴的秘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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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丢失了一段记忆的陈适回到太平间,很意外的看见一个**着上身的男人盘腿坐在他的床上。
上次陈适给令狐文冲用银针止血,不料却牵动了令狐文冲伤口的变化,过了这么老半天,令狐文冲好不容易才发现浑身上下又归自己控制了,急忙拔出银针,发现银针变得锈迹斑斑,再运气查看身体状况,更意外的发现自己逐渐衰老的器官竟能停止衰老了,身体内部中散发的死气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令狐文冲刚要进一步内视身体状况,却看到陈适走了进来,正准备发问,陈适竟好像不认识了他似的,操起茶杯,警惕的问他是谁。
我靠,被茶杯砸到一次就算了,可不能再被砸到。令狐文冲忙说道:“不要动手,是我啊!”
“你是谁,怎么在我办公室?”陈适握紧手上唯一的武器,景德镇青瓷茶杯。
“少装了,是你自己带我来的。”令狐文冲怀疑陈适在耍自己玩。
“你怎么没穿衣服,还坐在我床上?”陈适想了半天,记忆中一片模糊,于是再问道。
“衣服是你叫我脱的,还叫我在你床上等你回来。”令狐文冲看着陈适一片茫然的表情,补充说道:“石膏呢?”
“脱衣服,在床上等,还要死搞!!”
不是真的,陈适心里对自己大声喊道。但是昨天晚上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都记不清了。
陈适这边正在拼命检索思想,令狐文冲哪晓得他脑子转的念头,看陈适的脸色阴晴不定,好像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试探的补充了一句:“昨天晚上我不是还搂着你,叫你不要出声,你不是还呜呜的叫嘛。”
“昨晚,我被他搂着,呜呜的叫!!”这无疑是压弯骆驼背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的清白啊,晴天霹雳一样,一个柳安娜0岁的处男的心灵受到了重创,想不到我,我因为找不到女朋友,竟然搞男人,昨天晚上就……,还叫他脱了衣服在床上等我。我不想活了。
令狐文冲好瑕待整地看着陈适傻愣愣的站住那里,两眼呆滞无神,于是很好心的下床,拖着伤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你……”
“不要过来!”陈适叫得像个刚被强暴过的小女孩,手上的茶杯一下砸过去。
“又,又中了。”令狐文冲脑门上再次中弹。
“爸爸,妈妈,我对不起你们啊。”陈适热泪盈眶,死的心都有了。
令狐文冲一肚子火,但是看这个架势,心里想道:“难道他真不记得我是谁了吗?”于是眼睛一转,嘴上说道:“陈医生,我昨天来看伤腿身上没有钱,不是你好心把我收留,让我在你这里住下,还给我治疗来着,你真是个好心人啦!怎么突然又用茶杯砸我。”
“是这样的吗?”陈适像打了针强心针。
“你还用银针给我止血来着,还说给我去药房要点石膏。”讲假话的原则就是九句真的夹一句假的。令狐文冲将拔出的银针往桌上一放,说道:“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的宝贝啊!”陈适一看,心痛道:“你把他扔硫酸里了!”心里却暗舒了一口气,原来自己不是同性恋,出于人的心理,陈适相信了令狐文冲破洞百出的理由。他敲敲脑袋,看来那一跤摔的还真重啊。
于是,陈适说道:“不好意思,我刚才摔了一跤,有点暂时性失忆,我答应给你拿石膏是吧,我这就去。”转身又出门去了。

“真是个好心的笨家伙。”令狐文冲喃喃自语,想不到这么轻易就相信我了,失忆,那正好。我倒想留在这里,他是用什么东西治疗了第七能力造成的损害,是那些银针吗?还有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医院老是有种让人不安的东西?另外要杀我的那个叫岁曜的为什么选在这里动手,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人来看一下?种种疑团在他心头盘旋。
“也不知道申队长怎么样了,这么久都没和自己联系,打电话也没人接,还在自己昨天感到不行的时候,已经向总部发出了紧急信息,想来不久就会派人来。”令狐文冲想着,无意中抬头看了眼床边装着的镜子,突然发现有些异样,转过头仔细看了看镜子,猛地惨叫道:“我这是怎么了?”
医院的药房在门诊部,陈适出了技术部的门,到那儿问护士拿了些石膏,拍着脑袋,发现自己怎么都想不起来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好在他天性豁达,而且小时候也有过一次失忆的经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到了时候自然就会想起来。”这就是他的人生哲学。他刚要回太平间,却听见一阵嚎啕大哭的声音传来,陈适好奇的循着声音找去,看见一堆人正围在急诊室门口。
李翠花在她们村也是个村花级的人物,只是家里穷,从小就没了娘,爹又是个酒鬼,每天灌完黄汤就打鸡骂狗,家里那点家当,没两年就败光了。她爹没钱喝酒,索性就把她嫁给了村口小酒馆的老板,聘金就是四十坛老酒,五百块钱。
可怜李翠花十八岁不到就辍学嫁人,酒馆的老板却足足有40来岁,李翠花刚嫁过去时还好,毕竟老夫少妻的,结果过了一年,肚子怎么都没动静,于是就怀疑她不会生养,四十坛好酒换了头骡子。
于是李翠花开始天天做牛做马,又要忙家里的事又要忙酒馆里的事,稍不如意老公就又打又骂。
四十坛酒李翠花她爹不到三个月就全喝光了,于是天天找借口去女婿那赊酒喝,女婿也不是省油灯,开头几次还同意,后来看见老丈人的影子就直接挂出块牌子“概不赊欠”,李翠花还是心疼她爹,虽然对她不好,但毕竟是她亲爹,她爹要是上门赊酒,乘人不在,会偷偷给点。他老公是看到一次打一次。
却说这天,两夫妻一大清早起来,开门做生意,她爹又来赊酒喝。
李翠花看看老公在后面忙活,于是偷偷的打了壶米酒给她父亲,催促着快喝,她父亲摇摇酒壶,把酒倒一碗里,刚要喝,酒馆老板鬼似的从背后过来,一巴掌把李翠花打了个趔趄,又一脚把她踹倒在地,骂道:“这个不要脸的赔钱货,拿自己家的东西给外人吃,老子买了你这头小骡子,还要管他妈的那头老骡子!”说完,眼睛一瞪老丈人,劈手抢过酒碗,一口灌下,张口就开始骂,骂得那个难听,酒馆的客人都是一个村盘子上的,纷纷过来劝。
酒馆老板喝点酒,又见这么多人围观,一时来了兴致,指着李翠花:“这小娘皮,老子花了四十坛酒,块钱。嫁过来二年了也没见肚子大,老子不要了,你们谁要的,出个五百块钱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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