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包房里也有风云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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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把一首“夫妻双双把家还”唱完了。 良子放下话筒说:王总,从现在起,我再也不唱歌了,你就饶了我吧。王总嘿嘿一笑:好啊,那就改跳舞吧,良子小姐最擅长什么舞。良子说:我最擅长的是……是什么呢。
王老板把脖子伸得老长:是什么,快说啊,别说一半留一半。
我最擅长的就是不跳舞。良子说。
王老板哈哈大笑:良子小姐果然是个难得的人才,说话真幽默。既然良子小姐不给面子,那我们还是唱流行歌曲吧,比如迟来的爱,你是我的爱,爱你在心口难开……
够了,够了。良子说。王总真够博爱的,小女子自叹不如。再说了,小女子平生只爱一个人,除了这个人以外,谁也不爱!
能告诉我这个幸运的男人是谁么,良子小姐。
这个人不是男人,是女人。
女人……啊,我 明 白 了,你是说……
你想错了,王总。良子说。我只是说这个人是女的,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这个女人就是我,我只爱我自己,也谢谢你的吉言,说我是个幸运的人
只爱自己……王老板作沉思状,然后说: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啊,只爱自己,别的人都不爱,要不就是自恋,自恋狂,良子小姐,这样不太好吧。
良子说:有什么不好,你是理解错误,这叫“自爱”懂么,一个人一定要知道自爱,只有这样,才能受到别人的尊重是不是。
啊,良子,小姐,你这是在骂我……
不敢不敢。良子故作惊惶失措状。我只是拿自己说事,怎敢说你王总呢,对你尊重还来不及呢,是不是啊王总。
是是,对对,王老板又高兴得笑了。来,来。我们干一杯。
大概这一杯酒喝得太急吧,呛到了王老板的气管。便觉得嗓子眼痒痒的很难受,嗓子也沙哑起来。说道:歌是唱不成了,那就唱酒,镰刀剪子布。谁输谁喝,不准赖帐。
良子正是这方面的高手,经过专门训练,王老板哪是她的对手,虚虚实实十几个回合下来,王老板的舌头就开始打弯了。但又不愿意认输,癞蛤蟆蛰床腿,硬撑着。眼看一杯又一杯酒都进了王老板的肚子,渐渐就胡说八道起来……

醉酒人的行为举止有一个共同特征,动手像游水,动腿像踩水,动嘴像放水。王老板放的是这样的水:良子小姐,跟你商量个事。良子说:你说吧,只要我能帮上。
良子小姐月薪多少,八千?不是。五千?也不是。三千,也不是……那就一千,怎么,又不止。两千对了吧。
良子做了个“叫停”的手势,说:王老板,换个话题好不好。王老板说不行,这个话题还没完,怎能半途而废呢。说吧,你的月薪是不是两千。你不说也行,那就喝一杯酒,否则没门,没门懂么。
良子知道遇上个难缠的主儿,于是陪着笑脸说:王老板这么关心我是不是想给我长工资啊。王老板伸出大拇指:聪明,聪明。良子小姐就是聪明。算你说对了,我就是想给你长工资,不,不是想给你长工资,而是就要给你长工资,怎么样,良子小姐,只要你点一下头,以后我每月另外给你的卡上打三千,不,五千。良子小姐,你怎么感谢我啊。说着就伸手来搂良子。良子往一旁闪过,王老板仆了一个空,差点扑到茶几上,还把酒弄洒了一身。
良子忙用手去扶一下,可是手刚伸出去就被王老板像捉小鸡一样抓在手里。良子绵软的小手可怜地缩身在王老板的大手中,挣了一下,没成功,又挣了一下,还是没成功。良子的脸沉下来。可是王老板却装着没看见,也许早就看不清了。
良子灵机一动,用另一只手端过一杯酒往王老板手上一倒,说:这是开水啊。
王老板的手赶紧松开了,仿佛真被开水烫了似地叫起来:好你个良子,真够狠心的,哥哥这般疼你,你竟然用开水烫哥哥……
看着王老板的狼狈相,良子忍俊不禁想笑,可是又不敢。见对方当真了,才正儿八经地说:你好好看看我刚才拿什么浇你,哪是什么开水,那是红酒啊。
是么。这死……良子,你不仅聪明,还会捉弄人哩。
良子笑问:今晚玩得开不开心。
不开心。王老板很认真地说。大大的不开心,好了,良子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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