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最缺漂亮的女业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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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本原来是有老婆的,两人一直很恩爱。为了不让亡人受到干扰,我们在这里绝对不提李太太的名字。我们知道许多广东老板或多或少都有包二奶经历。虽然这几年经济相当萧条。大部分民营企业难以为继,但包二奶的习惯势力还是比任何股市都坚挺得多。但我在这里要为李本作证,并以我的人格担保,他绝对没有包过二奶。
李本太太原在镇政府上班,还是个小头头,计生办副主任。要说他们夫妻感情好,不是没有理由的。李本太太比李本小十岁。是他在32岁那年娶进家门的,当时她是区剧团舞蹈演员,团里台柱子。后来剧团解散了,李太太就分到计生办当上一名副主任,专门负责工厂外来工的计划生育工作。所以他们就有了接触的机会,所以就不知什么原因就走到了一起。有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又比他小十岁的太太陪在身边,李本还能不知足么。可等女儿15岁了,也就是李太太37岁的时候,一次意外事故彻底改变了这个幸福的三口之家的生活……
那年清明节,也是第一次把清明节作为法定节的那年。广东人特别重视清明节和重阳节之类民间节日,往往都是全家出动扫墓,追思故去的亲人。那时李本开的是一部半新的雅阁房车,李本老家在清远山中,正好又是一个阴雨天,扫完墓往回走时不幸发生了,车子在一个弯道突然失控……事故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三个人当中一死两伤。
这一年李本47岁。
我现在的故事要从李本55岁时说起,这时候女儿去加拿大刚满一年。留下孤零零的李本一个人在国内,整天两点一线,不是工厂就是家。别的哪里都不想去。
但这一年国内经济大幅下滑,许多工厂倒闭的倒闭,歇业的歇业。李本的工厂也很艰难,想关闭吧,还没难到那个地步。也不能歇业,歇业一般都是自己的厂房才敢歇业,反正把工人辞掉大门一关了事,等到经济也转再重新开张。李本的工厂厂房是租村经济联合体的房子,就是歇业了还得付租金,所以不如这样硬撑着。李本生意下滑最关键的还不是产品问题,产品既然没问题那就是销售上出了问题。在广东创业过的人都深有体会,企业是难做的不是技术也不是资金,而是销售。销售最难的就是业务员的不忠诚不忠厚,仿佛成了一个怪圈。所有老板最看重的就是业务员。所有岗位当中最不忠诚的也是业务员。业务员的脚踏几只船、飞单、跳槽等现像成了广东许多企业的灾难。李本的企业也遇到同样的问题,曾经一个季度内所有业务员全跑光。昔日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们呢。全不在了,只剩下空荡荡的销售部和一张张空桌子,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李本几尽崩溃。
于是一连好几天,李本都开车去人才市场招人。他现在最缺乏的是漂亮的女业务员,所以连晚上做梦都做与女业务员有关的梦。这些梦绝对都是最经济的最理性的最现实的最……心性恶劣至极,开始应用约去夜总会玩,连那些浓妆艳抹的小姐也看成了业务员。这是李本人生第二次低潮期。第一次低潮是太太出车祸那阵子。
出车祸后他就换车子了,雅阁换成了开迪。开迪很好,7座,高顶,有时候车不够用时还能载货。开着车在广州街道上走来走去,一直没找到最满意的女业务员的李本,有时候在马路上见到一个美丽女子都会产生上前打听一下的冲动,真有点走火入魔的味道。
其实这时他已经又招回几名女业务员,也开始上岗了。只是那种既漂亮嗓音好听表过达能力又强的女孩至今一个都没找到。不光没找到,就是见都没见到一个。
好女孩都哪去了,全去了夜总会么。似乎有人这样对他说过,他不信,他说真正的好女孩不会去哪种地方。可好女孩呢。
虽然有了几个女业务员。可他还是不甘心,隔三岔五还是往人才市场跑。不过这时候他是带着更为挑剔的目光去的。他的原则是宁愿不要,要就要一眼看中的。这天李本去人才市场,又扑了一个空。路过一个岔口的时候突然从侧面冲出一个女孩……虽然车停了,但吓出一身冷汗。女孩从地站起来,扑了扑身上的灰土,说了声对不起就走了。他按了几下喇叭,想让她停下来,可她只是回头笑笑说:没事。又走了,似乎有什么急事要办的样子。
女孩很漂亮。声音也很好听,他开车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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