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同是伪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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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清风漫过,卷起尘土飞扬!
一名风姿飒爽的男子驾着俊马向那边的国度奔去…他急迫中,又有兴奋,因为那国有他的佳人!
男子抚着清风,他似乎又听到姑姑在耳畔说:“年至十五,方可去寻她,带她归家,护她一世。”这是姑姑的遗愿,姑姑最为想见的人,亦是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
男子思索着,又加快了速度,马儿驰骋…既而辗转于一条林间小路,林内雾气环绕,隐隐约约中又带几分阴沉之气!
忽然,那男子似是意识到什么,眸光一闪,一起轻功,脱离马背,躲过了剑雨,突然四周一群杀手向他扑来,目测约有三十几人,个个轻功极好,训练有素,可见很难对付。
那男子却并没有惊慌,从容又悠然的望着这些人,挑眉开口道:“怎么?北越国竟是如此不服输?来设计,将我擒获?未免有些无耻吧!愿赌却不服输,算什么真正的君子!”
其中一人不在意的嘲讽道:“少废话!我们帮主只看结果,管你君子不君子,事成就是,拿命来。”话末,杀手全部一涌而上。
那男子动手,将近前的两人一一封喉,他的武功也不是白练的!
霎时,促成了林内的一场血腥。
不远处的另一条小道上,走来一男一女,那少年身着蓝色衣袍,俊气的小脸上还略带有稚气。
他身旁的女子,那一张脸,该说是倾城?还是绝颜?哦,不,那是一张倾世之颜!她身着浅白色衣裙,悠然的走着,宛若仙子……
那二人似闲聊着,“欣儿姐姐,这是不是我与你最后一次一起来清心苑,过几日,你就要走了,对不对?”少年赌气不开心的道。
女子婉然一笑,看着这个天真活泼的少年,这个自己认了十几年的弟弟,如今,自己就要走了,她柔婉道:“子轩,没有我,你还是孟子轩,依旧是楚襄的钰王;没有我的楚襄,也依旧还是楚襄”。
“不,没有姐姐的襄国,王兄不会高兴,容世子不会高兴,襄国百姓也不会高兴。”孟子轩陡然反驳道。
正说着,突然!猛的!两人似是发现了什么,急速的转头,双眸直盯着那一片的林子,孟子轩揽过欣儿的腰际,轻功一起,奔去那边,停在一棵树下,二人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杀戮的场面。
一人对敌三十余人!正浴血奋战的男子发现了二人身影,眼眸一转,身上莫名的,又多了几道伤口,欣儿厉声道:“在我楚襄境地杀人,活的不耐烦了!?”
孟子轩轻功上前,去帮那名男子,不出多时,三十余人的尸首倒下,女子漠然走来,却不知何时,脸颊上多了一面面纱。
那名男子,瞧了一眼后,陡然倒下…林中的马跑上前来,嫣然一叫……
孟子轩饶有兴趣的看着那马,好笑的说道:“马是好马,可这人…”语落又对着男子皱眉摇了摇头。
女子上前俯身给那男子把脉,眸底一闪精光,她转眼又看了看那马。
须臾,对孟子轩道:“驾着此马将此人带去清心苑,我独自回去。”孟子轩应了一声。担起那男子,上了马。
女子看看那些个人的伤口,眸中忽然闪出一丝异光,又即便转身离去……
一间清雅绝伦的屋子里,那女子依旧是带着面纱,正在给那男子包扎伤口。

这时,男子从昏迷中迷迷乎乎醒过来,四下张望了一番,既而夸张的呻吟了一声,女子挑眉瞥了一眼男子!淡淡的道:“只不过是皮外伤,公子武术高明!竟也疼?”
男子一怔,略显惊讶的望着女子说道:“这都能看得见骨头了,你竟说是皮外伤?”
女子抬头瞧了瞧男子,即而又道:“公子既能与汗血马相通灵性,又能将它骑的如此之疲惫,这种人,对待这样的伤莫不是小伤?”,
男子怔了怔!干咳了两声,“姑娘好医术!不知姑娘…”。
“我只是顺手救你,你不必答谢,别问我任何事情,还有,我也不想知道关于你的事,”女子直接打断男子的话,再没有理他,系好了最后包扎的绷带。
女子身上隐约中散出的梅香萦绕于二人之间。。
此时,屋内异常的安静,或是祥和…
不一会儿,女子打理好一切,一句话也不说的走了出去,完完全全的,像是忽视了他的存在似的!
此屋内似乎燃有安神香,疲劳万分的男子不再多想什么,很快便安然入睡。一夜好梦……
日夜更替,东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不多时,一缕暖光射入榻上。
男子被院外隐隐约约的琴音吵醒,男子下榻,抬手看了看昨日被那个冷漠的女子包扎了的伤口,嘴角一勾。
又思索着,这天下的女子有谁的医术竟如此之高,她到底,又是何人!
那男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一抬头!望向窗外…
男子穿戴整齐后,出了内室,至院中,花儿纷飞,清风飘起!让还有睡意的男子霎然清醒。
凉亭内,那名挽有面纱的女子身着浅紫色锦衣,一支银钗挽起墨瀑长发,好不素雅!身前一架古琴,纤纤玉手拨弄着细弦,奏着上古名曲,音色婉转动听,宛然一听,便可知定是个奏乐高手。
男子眯眼看着女子,又靠在桃树下静静的站立,赏着雅乐。曲终,音止。
女子看向男子,悠悠站起,开口对男子道:“一夜梦随乐音醒,阁下劳顿是己散?”
男子盯着女子脸庞上那面纱没有答复,既而道:“姑娘,可是陌寒?”
女子直盯着男子看,挑了挑眉道:“公子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男子笑了一笑,“那就是了!”
“公子眼力过人!”女子吐出一句。
“‘与梅相伴,医术精决。掩面遮颜,奏得雅乐!’世人都是这样传言姑娘!果然名不虚传。”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女子说道。
“公子也是懂医之人,想来不必这样兜圈子吧!”
男子浅笑一番,“我只能说,我是天岳之人!”
男子看了看天空,接着又说道:“我还有事,就不叨扰姑娘了!”
女子开口说:“记住,我陌寒从不收人情。”。
男子又是一笑,转身进了室内,他理了理衣服,把桌前常戴的玉佩收在了胸前。
出了门,一眼,便看见了他的良驹,男子轻身一跃,转头又看了看这间院子,接着坐在马背上,轻快远去。
女子冷漠地望向外面。
“真是个怪人!”在女子身后的一个婢女道。
女子苦叹一声“天岳之人!同是伪装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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