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兰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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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子瑶一进来,小花二人顿时乖得像兔子一样立在一边不敢吭声,刚刚的嚣张样儿早已荡然无存。
章子瑶看向那个二等下人,问道:“赵豪,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叫赵豪的二等下人立马恭敬道:“大小姐,是这样的,赵管事说自己房里的珠钗不见了,怀疑是被人偷了。而小兰那天刚好负责替她打扫,是唯一一个进去过她房间的人,所以我们怀疑是她手脚不干净,偷了赵管事的珠钗。这不,准备带她去赵管事那里问话,不料林文他却存心阻拦,还大放厥词,以下犯上,不仅不将我们放在眼里,更是不将赵管事放在眼里。”
赵豪当面告状,而且还添油加醋,其原因自然是因为林文刚刚顶撞了他,让他心生不快,存了要报复的念头。
而林文也知道赵豪此人,在章府虽然是个二等下人,但是却有一个一等下人的好姐姐替他罩着。所以平时干活时经常性的偷懒,属于典型的好吃懒做。
其中让林文记忆最深刻的是,这家伙是个典型的色胚,有一次居然偷偷摸了一个丫鬟的屁股。待那丫鬟回过头质问他时,他竟是将罪名嫁祸给了一旁的自己,也就是自己的前身。
还好那丫鬟知道前身的为人,所以并不相信赵豪的话,而是狐疑地看着他。只是那丫鬟并没有证据,加上身份又比赵豪低,所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事后赵豪还特意威胁过前身,让他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没事找事!前身不敢与他作对,所以只能将这事吞进了肚里。
“这家伙还真够无耻,老子记住你了,前身怕你,老子可不怕你,到时候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林文心里打定主意,表面却是不动声色,任由赵豪在章子瑶面前告自己的状。
这时,章子瑶将目光移向林文,问道:“可是如赵豪所言?
林文收拾思绪,上前一步道:“大小姐,小人只是觉得,事情在没有查清楚之前,他们凭什么就一口咬定是小兰偷的?又凭什么要拿人问话?难道他们以为自己是官府的衙差?还是说他们如此仗势欺人的行径乃是咱们章府的做事准则?相信大小姐也一定不会认同他们这样的做法吧?林文恳请大小姐能为小兰主持公道,还她一个清白。”
见林文反告一状,气得赵豪立马怒声喝道:“林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我们污蔑小兰?”
林文无惧的回道:“是不是污蔑,你们心里最清楚!”
赵豪道:“好你个林文,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林文冷笑道:“身份?我只是讲出事实而已,难道讲个事实还要看身份?依你的意思,你这个二等下人就是歪曲了事实,我们这些身份低的也只能认了?”
“你!”
论耍嘴皮子,赵豪岂是林文的对手,三言两语就把他讲得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章子瑶轻喝一声:“好了!别吵了!”
二人这才停止争吵,彼此冷目相对,各站一旁。
章子瑶走到小兰面前询问道:“小兰,你说,你有没有偷赵管事的珠钗?”
小兰立马摇着头,带着哭腔道:“大小姐,奴婢没有,奴婢打扫完赵管事的房间后便离开了,根本没看到他们口中的珠钗,还请大小姐为小兰做主。”说着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你别哭,先起来。”章子瑶扶起小兰道:“事情到底如何,我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这样,你先随赵豪去赵管事那里等着,我随后就过去。”
听言,小兰忍不住看向林文,林文来到她身边道:“你先过去吧,大小姐已经发话了,相信他们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他这话是故意说给赵豪和小花听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大小姐既然表态要插手此事,那么在大小姐过去之前,赵豪他们若是对小兰做了什么,那便是不把大小姐放在眼里。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任何做主子的遇到了都不会高兴。只要那个赵管事稍微有点脑子,相信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章子瑶看了林文一眼,虽然清楚林文这是在拿自己当小兰的挡箭牌,但她却也没说什么,而是让赵豪和小花带着小兰离开了。
等他们三人走后,章子瑶上下打量着林文道:“看来我又得重新认识你了。”
林文道:“大小姐此话何解?”
“何解?”章子瑶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我听说你大字不识,又不善辞令,可那天我亲眼听到你作的诗,现在又见识到了你的口才与心机,这些似乎与我听到的都不相符合。”
林文道:“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管会作诗也好,善辞令也罢,只要大小姐认为小人是什么样的人,那小人就是什么样的人。”
章子瑶板起脸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日后自然会知道,不过有句话你一定要记住,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你都是我章府的下人。我不希望再有下人拿主子当挡箭牌的事情发生,听明白了吗?”
林文微微弯下腰道:“大小姐说得是,小人明白。”
这人在屋檐下,就不得不低头。林文深深明白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下人就要有下人的觉悟,这里不是什么都讲公平、讲民主的现代社会。自己想要在章府站稳脚跟,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与主子建立起良好的关系。所以若无必要,还是不要将眼前这个大小姐得罪为好。
“你能明白最好。”章子瑶满意的点了下头,随即话锋一转道:“此次我来找你,就是想给你带一个消息。我已经查出是谁在你的药里下了毒,不过我却不能告诉你此人的身份。你只用知道,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那个人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你也不用再为此事担心了。”
林文听言一愣,章子瑶这么快就查出来了?她想让自己就此作罢?这怎么可能,一个差点毒害了自己的人,自己岂能轻易放过他!
对于章子瑶这样的作法,林文心里有着一股怒气。但他也明白,作为主子,能为下人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若换作一般的下人,早对章子瑶感激得不得了。可林文不是那些几乎连自我都没有的木偶,他有着现代人的思想,有着一套属于自己的做人准则。
若不是自己命大,恐怕现在尸身早已被扔在哪处乱葬岗喂狗去了。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既然你章子瑶不愿帮忙,那我就自己去查,非要将那孙子逮出来不可!
林文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嘴上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的点个头,道了声谢。
章子瑶并没有看出林文的心思,她见这事已经告一段落,于是便准备前往赵管事那里去处理小兰的事情。
“等一下!”林文忽然出声叫住章子瑶。
“恩?”章子瑶回过头,疑惑的看向林文。
林文道:“大小姐,能否让小人随行?”
章子瑶露出一丝意外,林文怕她想多了,于是马上道:“是这样的,这些天因为小兰的细心照料,所以才使小人康复得如此快速。小人对她心有感激,自然不想她承受这样的不白之冤。所以小人想跟随大小姐一起过去,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章子瑶这才释然,问道:“你就这么肯定小兰是清白的?”
林文肯定道:“我相信小兰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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