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练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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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施主!请随我到后堂休息!”年轻和尚提醒着说道。
“大师不用了!”白可馨出声说道。
她环视了一眼四周,然后指了指正殿旁边的西厢房,说道:“我看那个厢房是空着的,我们两个去那里就好了!”
年轻和尚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快,不过那也仅仅是一霎那,很快的他的脸上就再次溢满了笑容。
“两位施主如果想去那里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本寺的主持空相大师就在西厢房隔壁的房间,希望两位不要大声喧哗,以免打扰空相大师的修行!”
“放心吧!我们不会大声喧哗的!”薛辛笑着说道。
顿了一下,薛辛走到正殿前面的泥塑弥勒佛的前方点燃了三炷香,然后对着弥勒佛拜了拜就将香火插在了香案里。但在薛辛准备将香火插进香案里的时候,他却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阿弥陀佛!”年轻和尚口诵佛号表示感谢。
就像是提前已经准备好了似的,当薛辛和白可馨两个人刚刚走进西厢房没多久,年轻和尚就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还放着两杯还冒着热气的两杯香茶。
茶香浓郁,茶汤清澈微黄,只需要轻轻的嗅闻一下,薛辛就知道这个年轻和尚端上来的是两杯极品龙井茶。
“两位施主慢用!贫僧先行告退!”
说完,年轻和尚就躬身退下。
年轻和尚关上了西厢房的房门之后就快步朝着东厢房的位置跑了过去。
他的脚步轻快,落地无声,跑得这么快而且还落地无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家伙是个懂得轻功的练家子。
房门被人推开,年轻和尚一脸笑意的走进了屋内,看着屋里的那个正在擦拭着一把锃亮锋利钢刀的中年男人,说道:“五分钟之后,就开始动手!”
正在低头擦拭手中钢刀的中年男人抬起脑袋看了一眼年轻和尚,眼神中闪烁了一丝阴狠,然后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年轻和尚说道:“你为什么不多等一会?为什么不等到他们两个昏迷之后再过来?”
被中年男人这么盯着,年轻和尚的身上就出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倒不是因为这个年轻和尚害怕这个中年人,而是因为那个人的眼睛狭小,眯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毒蛇一样,而且他的左边脸颊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得毛骨悚然,虽然这个年轻和尚已经看了无数眼了。
年轻和尚嘿嘿的笑了笑,很巧妙的掩饰住了内心的一点点的恐慌,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这不是想早一点告诉你吗?”
中年男人没有再说话,从木椅上站了起来,然后翻看了一下手里的那把明晃晃的钢刀,然后很恶心的在那把钢刀的刀身上舔了舔,一脸邪笑的说道:“待会先把那个男的宰了!那个女的……”
还没等中年男人说完话,年轻合上就嘿嘿的笑着说道:“那个女的长的还不错!而且细皮嫩肉的,最重要的我还知道那个女的一定是个雏!待会杀了那个男的之后,女的就归虎爷你了!”
啪——
年轻和尚的话才刚刚说完,他的脸上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虎爷打的。
那个被年轻和尚称作是虎爷的刀疤脸男人一脸怒意的瞪着年轻和尚,说道:“少废话!这是大少亲自交代的任务,只杀那个男的,那个女的迷倒了就行!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要做,要是你敢坏了大少的好事,我就剥了你的皮!”
年轻和尚被虎爷打的晕头转向,但嘴里却在连连称是。
虎爷没有再去理会年轻和尚,提着他的那把钢刀就朝着西厢房的位置摸了过去。
“呸!老色棍!在老子面前装什么蒜!”年轻和尚对着虎爷的身影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虎爷的块头虽然大了一点,体重虽然重了一点,可是他走起路来却像是一阵风似的,而且落脚无声,当真应了那句前几年流行在华夏国武术界的一句话——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
虎爷靠近西厢房的时候恰好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接着就是薛辛大叫茶里有毒的哀鸣声,再然后就是一声沉闷的响声,虎爷猜测那是薛辛摔倒的时候,身体撞击地面的声音。
又过了几秒钟,虎爷通过门缝朝着里面看了一眼。果然,薛辛正趴在地上人事不省。
只是让虎爷奇怪的是,他可是亲眼看到薛辛还有白可馨两个人进了这间厢房的,但为什么现在只剩下薛辛一个人了,白可馨去了哪里?
可是虎爷也不想去多想了,他的目标只是薛辛一人而已,至于那个白可馨……她没在这里更好,也省了他一包迷药了。

于是,虎爷就不再犹豫,一把撞开木门,然后手握钢刀,对着躺在地面上的薛辛舔了舔嘴唇。
“小子!你可别怪我!你的这颗人头值一千万呢!不过你放心,你死了以后我会给你烧两千万的……冥币!嘿嘿……”
说完,虎爷就手起刀落准备砍下薛辛这颗脑袋。
兔子看了一眼自己在镜中的容貌,差点把镜子给砸了。
镜中的他没有头发,光秃秃的脑袋上烫着九个戒疤,还穿着一身灰色的僧袍,活脱脱的就像是一个穷和尚。
要不是为了完成大少交代的任务,兔子才不会委屈自己剃光头发假扮和尚呢!
是的,这个兔子就是刚才迎接薛辛和白可馨两人进入祥云寺,又把他们两个引到西厢房的年轻和尚。
正当兔子准备去摸他放在桌子上的那把剔骨尖刀的时候,他却突然闻到了一股清香淡雅的香味。
这香味很清淡,如果不是兔子嗅觉灵敏的话,他很容易就忽略掉了。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兔子觉得这香味很熟悉,他好像以前在哪里闻到过。
再次用力的嗅闻了一下,兔子这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配制的迷药三步倒吗?
兔子记得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在这东厢房里点燃三步倒,可是这香味从哪里飘出来的呢?
可是还没等兔子想明白这件事情,他就觉得脑袋一阵晕晕乎乎的,然后手脚乏力,再然后……他就两眼一黑,晕了。
等到兔子像是个死狗一样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窜了进来。
白可馨丢掉手里的那根小竹筒,然后冷哼了一声,说道:“蠢货!”
虎爷很兴奋,虎爷也很激动。
一想到自己一刀下去砍掉一颗脑袋就能赚到一千万华夏币,虎爷就觉得自己全身的毛孔就像是吃了人参果一样,舒坦的不行不行的。
虎爷一刀砍下去,可是却没有出现他所预想的结果。薛辛的脑袋没掉,倒是他手里的钢刀却突然飞了。
因为在虎爷一刀砍下去的时候,刚才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薛辛突然转过身来,然后都不带任何思考的一拳打在虎爷的右手手腕上。
再然后就是医生清脆的响声,虎爷的手腕断了。虎爷手里的那把钢刀也飞了。
正当虎爷还在惊讶薛辛怎么会没有晕倒的时候,薛辛的第二拳已经朝着虎爷的胸口砸了过来。
虎爷慌忙退后,可是薛辛的速度太快,虎爷躲闪不及,胸口中招,虎爷倒飞了出去。
哐当——
虎爷的身体和厢房的厢房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木制的房门经受不住虎爷庞大的身躯的冲击,一下子被撞的七零八落。
薛辛的一拳实在是力道千钧,被打飞出去七八米远的虎爷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而且胸口有一股气憋在胸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让虎爷非常的难受。
“你……你怎么会没事?”虎爷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表情痛苦的指着薛辛说道。
因为胸口太疼了,虎爷这才说了一句话就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着咳着就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为什么要有事?”薛辛看着被打的一直吐血的虎爷问道。
“你不是喝了……喝了那茶水了吗?”
“谁告诉你我喝了那茶水了?虽然那极品龙井确实是好茶!”
“可是我明明听到……”
虎爷的话还没说完,薛辛就摆了摆手打断了虎爷的话,说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吗?有的时候眼睛看到的都未必是真的,更何况是耳朵听到的?”
直到这个时候,虎爷才知道自己被骗了,被一个毛头小子给骗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毛头小子的演技并不高,可是自己居然没有看出来。
“不得不承认,你很会演戏!”虎爷咬牙切齿的盯着薛辛说道。
“谢谢夸奖!”薛辛很不客气的收下了虎爷的赞美。
“而且我也低估了你……”
虎爷一边说话还一边用左手去按摩右手手臂上的几处穴位,薛辛看的出来,虎爷这是在靠穴位按摩来达到减缓身体疼痛的效果。
“可是我却高估了你!你以为用一些下药的本事就能放倒我?我可以实话告诉你,就下迷药这种事情来说,我认天下第二,没人敢说自己天下第一!”
“……”
薛辛确实没有说谎,迷药这种玩意他十六岁的时候就不玩了。十六岁过后他更喜欢书法,还有诗词以及音乐。
等到右手不觉得那么疼了的时候,虎爷又握了握自己的左拳,充实有力,可以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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