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明争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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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叫什么。秦爷和善的瞧着泥鳅问道。
秦爷,我爹妈走的早,从小我就不着调,行里的人都管我叫泥鳅,久了我也忘了自己叫什么了。
泥鳅。秦爷拉着长音重复了一遍。
阿山,我瞧着这孩子还不错,既然扎在了你的东三段,你就多照应着。
泥鳅听了秦爷的话就抓着黑仔起身鞠了个躬,谢谢秦爷。
哎,好了,好了。秦爷用手示意泥鳅坐下。你这身上有伤就不要乱动了。
阿基啊。你在好好查查,别错怪了孩子。
基佬叼着雪茄点了点头,阿成。秦爷的话都听见了吧。好好查查。
是,基哥。姚成边应着边恶狠狠的瞪着泥鳅。
泥鳅只当视而不见。
秦爷和阿山、基佬三人谈论着此地的变化,秦爷又回忆了一下以前的岁月;泥鳅只是低头安静的坐听着,全程无任何交流。
过了一会儿过来一个黑仔,秦爷,人都差不多到了。
啊,行。那咱们就先过去吧。泥鳅听了后才明白原来秦爷还邀了别人。泥鳅被推着去了另一个大房间,里面强光晃的人有些睁不开眼。泥鳅瞧了一眼就知道到场的都是本地黑仔中有名有姓的人物,虽然这里大多数的人他都没见过。
一屋子的人见到秦爷都齐齐的起身喊了声秦爷。秦爷乐的嘴都合不上了。寒暄着让大家坐下。泥鳅被推到了长桌的最末端。泥鳅在心里刚舒了口气就听到了秦爷的声音。把泥鳅推到我身边来。泥鳅的心沉了一下可脸色依然如初的笑了笑。
这时屋子里的人都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泥鳅。泥鳅被推到了秦爷的身边。泥鳅一看只能起身乐着冲着长桌弯了弯腰。一群的人见泥鳅也算懂规矩便也不瞧他了。
这饭桌上,刚开始还都礼貌性的嘘寒问暖,没一会儿就变成了唇枪舌剑了。一个板寸头的中年男人手里切着牛排,基佬,最近你手下的黑仔不安分啊。你也不管管。
基佬扯着螃蟹的手一顿,便乐了。阿乐,干这行的都知道,哪特么的有安分可享。都是凭本事吃饭。
你是说我没本事喽。叫阿乐的男人挑了挑嘴角。这两天可是有几股小风吹过,说你故意做了个套,胃口太大,要动不该动的地界。
你什么意思?基佬身后的小七按耐不住的指着阿乐凶狠道。
瞧瞧。啧、啧。阿乐指了指小七。大人说话你个小辈的插什么嘴。基佬,这按规矩该怎么办啊。
基佬一听露出了他的大黄牙,哈哈大笑。今个儿秦爷刚回来,小辈的不懂事当然要管教了。小七?基佬回头看了小七一眼。
小七看了基佬的眼色便万分不情愿的给阿乐鞠了个躬,乐哥,我错了。
叫阿乐的男人看了看秦爷,也不回应。小七弯着腰不听应答也不敢冒然的起身。
秦爷安静的吃着盘中的牛排,时不时的还问上泥鳅一两句话。
泥鳅心里很反感秦爷的陌名热络。这个节骨眼上估计小七更是恨透了他了。
饭桌上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以基佬现在的势力,这饭桌上的人不说要热切的讨好也要顾忌一下他的脸色。俗话说打狗看主人。小七受罚,基佬脸上也无光。

秦爷优雅的嚼着口中的牛排乐着说,行了。小七这才转向秦爷鞠了个躬,谢谢秦爷。
秦爷放下手中的刀叉。今个儿算是个轻罚,这按以往的规矩是要掌嘴、剁手的。小七安分的站在基佬的身后低着头。
秦爷擦了擦手大声道:东三段、西门桥、南郊园、北市口。这四个大地界儿里属阿山的东三段最太平。青野、广郊、龙泉、末口。这些个地儿也都算平衡。阿基的中盛又处正中心。你们之间要和气,不然地界上乱了大家都吃不上肉。阿基,有些规矩还是要教给小辈的;这乱了规矩可不成。秦爷脸上露了笑脸。
是,秦爷。基佬冲秦爷拱了拱手。秦爷既然您老人家回来了,那我们就有了主心骨了。有些事还请秦爷主持大局。基佬满脸的横肉颤动着。
基佬的一番话使得饭桌上的气氛又下降了一度。
秦爷笑着摆了摆手。我已经老了,现在是你们的天下了。
秦爷,基佬肉颤的挪了挪身子。老三的事想必您老人家已知晓。这清平的日子过了没几天,这要是清不明白了。可又要翻大浪了。
秦爷听后转向看了眼泥鳅不言语。泥鳅依旧稳坐目不斜视的盯着手里的牛排。
阿乐听着基佬的言辞冷笑着:基佬,老三的事是你惹出来的。这水鬼的事大伙也不知晓内情,有些事自然认凭你说了。秦爷刚回来,你就急着清地界。你还真是用心良苦。说着阿乐就放下了刀叉。也难怪外面的小风吹过,说你基佬要动山哥的东三段,这是急着找替死鬼要给山哥下套。阿乐死死的盯着基佬。
秦爷瞧了瞧另一边的阿山,只见阿山就好像没听见一样,认真优雅的吃着牛排。在瞧着这满桌的人也就阿山最亮眼,整洁简式的西装,不起眼却名贵的腕表,复古式的油头。其实阿山的气质到有些秦爷的模样,只是多出了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与冰冷。
阿乐,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你现在不是给秦爷添堵、让山哥心里起疙瘩吗。一个五颜六色齐肩发的年轻男人说着。
阿金,你南郊园的事我管不着。你怎么坐上南郊园的椅子大家都知道。当然了,你心甘情愿的让基佬入你的界那是你们的事。基佬,咱先不提东三段,你手下的小鬼没事就到我北市口闹事。你不是要秦爷主持大局吗。那咱就都说说。
阿金与基佬对视了一眼便笑了,阿金低着头接着咬着他的牛排不在言语。
阿乐,说说就说说,基佬梗着脖子晃着头。秦爷,别怪晚辈们今天扫兴。自从您放了手后,也是难得大伙能坐在一块。人是通过泥鳅搭的桥,老三被外鬼嗅出了味,随即便被外鬼做掉的。可是光说老三一个我不信?坐在这的都知道,我们是用命做生意。这水鬼不清干净了,说不上哪天谁就入了坑了。基佬扬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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