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生死爱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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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琴音哪里知道,此刻的廖承东看似轻松,可实际上,他是五内俱焚,他备受折磨,只是人面前他还是装作没事人一样。
今天,廖承东终于找到了陈克。陈克告诉他,还是没有找到沈海云,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廖承东问他都去哪些地方找过了。陈克告诉他说,方圆三十里能想得到的地方都找过了,就是没一丁点讯息。
原来,这些日子,廖洪波也在找寻周大富,最终发现周大富被人杀害了。最初找到的一个目击者说,周大富是被一个开着警车的人在大街上带走的。廖宏波通过关系得知,周大富的确是被带进过警察局,但没几天就不见了。于是廖宏波发动他的手下四处查访,一郊外农民说,他在郊外乱坟岗上曾看到一年轻男子的尸体,就将其掩埋的。挖出后,果然是周大富。
廖宏波跟陈克不约而同想到何凤建,因为周大富参与了拦截何凤建并揍他的过程。何凤建一定是认出他来了,才对他下了毒手。而沈海云是在周大富之后回城的,极有可能会去找周大富,极有可能也惨遭毒手了。
陈克说:“承东,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沈海云可能不在人世了。”
廖承东听后,当即倒地昏死过去。
陈克急忙掐他人中,他才醒过来。
这时的廖承东痴痴的,两眼无光,不说一句话。
陈克知道,他是悲伤过度,愤怒过度,忙倒一杯水给他,忍着伤痛和悲愤说:“只是推测而已,你不要这样,不能先把自己打倒了承东。”
好一时,廖承东才站起来,喝光水,摔碎茶杯,咬牙说:“廖辉,你要是还有点能耐,你就应该去杀了何满庭,杀了何凤建。”
陈克哪里知道廖承东是在跟哥哥说话,他看到他两眼通红,嘴唇抖动。他忙将他扶坐在凳子上,说:“承东,不要激动,还有更重要的使命等着我们去完成。已经下班了,回家吧,不要让人看出什么来。”
廖承东努力站起来,他闭着眼,站了好久。他想听听廖辉是怎样的反应,可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失望了,他对陈克说:“总不能让青春战队徒有虚名吧,我想做点什么。”
陈克说:“我也想,但不是今天,承东,回去吧,我会找你再谈的。”
廖承东走在大街上,好半天才镇定下来,不想碰到了何琴音跟范媛媛。廖承东从范媛媛看他的眼神里就知道这个老姑娘正如何琴音说的那样,真的有神经病。
廖承东将电话打到何凤建单位,半天没人接,后来才有人接了,告知他何局长下班了。廖承东立即将电话打到家里,接电话的正是何凤建。廖承东热情请他出来到大都大酒店吃饭。何凤建不知道廖承东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想去看看,就答应了。廖承东说:“开车来吧,有几个人呢。”
何凤建真的将车开出来,见廖承东正站在马路牙上等他,就将车开到他跟前,将门打开。廖承东一上来,何凤建就问:“还有谁呀?”
廖承东说:“会给你个惊喜的。”
没开多少路,何凤建看到正在前方的妹妹跟范媛媛,问:“就她俩吗?”
廖承东笑着说:“你以为会是谁呀?别人我也请不来。”
车子停在何琴音跟范媛媛身边,廖承东说:“让我开吧,我想过过瘾。”何凤建就下了车。廖承东上了车,轰了一脚油门,他多想立即撞死何凤建。
何凤建回头对他说:“你会不会开,别吓着她们。”就去请范媛媛上车,但范媛媛见廖承东上了驾驶室,二话没说,钻到副驾驶座上坐下,将门关严。何凤建就站在那有些愣神。
范媛媛对廖承东深情地看着,正想跟他说话,廖承东立即对她说:“要想天天看到我,你就不要说话,也不要看我,听话。”
范媛媛听着激动万分,欢喜万分,只管点头。
廖承东下车将何凤建跟何琴音请到后座,再去开车。何凤建看着前面的范媛媛,见她眼望远方,一脸严肃,就想,她是不好意思吧,就对廖承东说:“范小姐不常出门,你开慢点,让她好好看看热闹。”
范媛媛好像没听见,还是眼视前方。
一路无话,车子就到了酒店。廖承东净捡最贵的菜点,还要了瓶洋酒。不一会,菜就上齐了。廖承东让服务生打开酒,将每人面前的杯子斟上酒,他带头端起杯,说:“一家子还没一块出来吃过饭,今儿我请哥嫂来坐坐,还请哥嫂尽兴。请吧。”
何凤建问:“啥事这么隆重呀?”
廖承东说:”没啥事,就是聚聚。要说有事,我跟琴音还请哥嫂以后多多指教。”
何琴音说:“对,一家人吃顿饭罢了。”
范媛媛是真想看廖承东,可是她把廖承东的话牢牢记在心间,实在忍不住只偷瞄一眼,立即收回目光。让人看着以为她是害羞,那娇羞的模样还挺像个大家闺秀样。廖承东将范媛媛杯中酒倒了一些给何凤建,并说:“嫂子肯定不会喝酒,意思意思吧。”
范媛媛还是没作声,见廖承东放下杯后,喜滋滋地端起品了一口。何凤建正想乘此机会好好考察一番范媛媛,看看她是不是妹妹所说的那样,忙站起来恭恭敬敬举起杯,对范媛媛说:“上次订婚酒我没能跟你喝,今儿补上。”

范媛媛扭捏地湿了嘴唇又放下,不说话,目光也不乱扫。
何凤建见状,在心里对自己说,“人家不是很正常吗?妹妹怎么能说她病了?”
何琴音见范媛媛今天有些奇怪,也站起来陪范媛媛,范媛媛还是只抿一口。
廖承东对何凤建说:“给嫂子夹点菜吧。”
何凤建自然乐呵呵地给范媛媛夹起菜来。
范媛媛仍是目不乱视,更不言语,只闷头吃。
推杯换盏数巡过后,何凤建觉得喝得差不多了,说不喝了。
往常不胜酒力的廖承东觉得今天自己一点没感觉,又让服务生拿来一瓶。
何琴音说:“都不能喝了,还拿酒干吗?”
廖承东笑着说:“哥哥还早着呢,你别扫兴。”
何琴音不再阻止。
廖承东又陪了何凤建几杯,何凤建说:“我真不行了,再喝就醉了,你嫂子会怪罪我的。”
这时,范媛媛突然说:“你喝吧,我不怪你。”
何琴音也敬了一杯范媛媛,范媛媛又是抿了一下,嘴角微微扬了一下。
何琴音说:“嫂子不带,我喝了一大口,你总得喝点。”
何凤建忙说:“不要拼你嫂子喝酒,她知道自己底细的。”又对范媛媛说,“你不用喝。”
廖承东也说:“对,嫂子不用喝。”
何琴音说:“不带这样的,我也是女的。”
何凤建说:“没人要你喝,你是自己喝的。”
何琴音鼓着小嘴对廖承东说:“廖辉,哥哥都知道保护嫂子,你的表现让我失望。”
廖承东立即将何琴音面前的酒端起,一饮而尽,说:“我是用行动,不像你哥,光嘴上功夫。”
何凤建来劲了,说:“廖辉今天欺负人,不把你哥放在眼里。哥今天就是醉了也要喝。不过,哥有个提议,哥喝一杯,你喝三杯。”
何琴音说:“不带这样,没你这样欺负人的。”
何凤建说:“酒量有大小,谁让他酒量大。”
廖承东说:“行,我舍命陪君子。”
看着廖承东一连三杯喝下,何琴音既惊讶又不解。那晚他是不胜酒力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廖承东又接连喝下九杯。
何凤建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三杯。
廖承东站着,锐利的目光直盯住何凤建,他真想用枪顶着他的额头,问他把沈海云怎么样了。
何凤建觉得天旋地转起来,站都站不住,晃悠着身子,说:“这是洋酒后劲大,今天哥不认输,哥是酒量不在家,下次我们再试。”说着就趴在桌上起不来。
何琴音也说:“哥说的对,今天就算了。”又问范媛媛说:“嫂子,你说行吗?”
范媛媛点点头,用眼扫了一下廖承东。
何凤建已经醉了,廖承东背着他上了车,何凤建直挺挺躺在后座上,嘴里哼哼起来。
何琴音问廖承东:“开车行吗?”
廖承东坏笑道:“我不行你行吗?”
何琴音从没见过他如此坏坏的笑过,心想可能他以前都是压抑住自己的,可能他本性原本就是如此。
范媛媛继续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何琴音只好坐在后座,一条新裙子都被他哥哥不时乱动的双脚弄脏了。
廖承东问何琴音先送谁回家。何琴音说:“还用说吗,哥哥怕是快要吐了,先送我们回家,再送嫂子吧。”
将何凤建跟何琴音送到大院里,廖承东背下何凤建,将他放到床上,又回去送范媛媛。
独自坐在车里的范媛媛这会还是很听话,还是不敢看廖承东。
到了范宅,廖承东说:“嫂子,你今天表现太好了。到家了,下车吧。”
范媛媛说:“我不下车,我要跟你一起。”
廖承东柔声道:“嫂子,听我说,以后你就跟着何琴音,她去哪你去哪,我们也就能常见面了,你说好不好?”
“你要回家吗?你要跟琴音睡觉吗?我不许。”范媛媛说。
“嫂子,今天我酒喝高了,什么事都干不了。你下车吧,听话,明天就去找何琴音。”廖承东嘱咐她。
范媛媛竟然很乖,就下了车。
廖承东回到家后,何琴音问他,“范媛媛像是变了个人,怎么回事呀?”
廖承东笑着说:“她其实是发病了,春天到了,那病会犯的。”
“你是说她得了花痴,还真有这病吗?”
“真有,不过她肯听我话。我让她天天过来找你,你可不要厌烦她。”廖承东就在何琴音耳边私语几句。
何琴音听后瞪大眼睛,说:“要是你们真做了什么?我怎么办?不行。”
廖承东在何琴音耳后根吻了一下,说:“放心吧,我会把控住一切的。”
何琴音问:“廖承东,你也变了,你其实就是个坏小子,莫非你以前都是装的?”
廖承东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可是他能告诉她吗?他不能告诉任何人,他只能这么纠结的做人,分裂的做人。他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报仇。
“快洗,我想上床。”廖承东闭起眼说。
“你准备睡床上……?”何琴音羞赧地问。
“是的,我以后不再睡沙发了。”如今的廖承东对何琴音是情感复杂,说不清道不明的。
“难怪才有酒后乱性这么一说。”
“我哪乱了?我这叫正当。”
“那你也洗洗。”
“我们一块洗。”
“你赖皮。”何琴音咯咯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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