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为爱纵情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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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承东没料到,日落将尽时,范市长又来找他了。范市长不由分说拉起廖承东就要去他家。不等廖承东问,他主动说家人来打电话,说小孩又哭闹不休,医生都束手无策,要立即带他回家看小孩。廖承东本想今夜就住在木屋接应何琴音跟沈海云,见范市长着急忙慌的样子,觉得是真的,但又疑心其中有诈,又不好问,就说:“那我回木屋跟丽丽说一声。”这个时候,他仍在山脚下。
范市长说:“来不及了,算我请你了。”
廖承东想,即便敌人有行动,肯定会在月亮升起来后开始,今晚月亮会在半夜升起,这会跟他去一趟无碍大局,就跟他回去了。
来到范市长家豪宅前,廖承东老远就看到那夫人怀抱小孩站在大门口翘首以盼的样子。见廖承东回来了,她撒腿冲上来,红着眼圈说:“你可回来了,再不来孩子就要没了。”说毕就将孩子塞到廖承东怀里,然后头都不回就去回到屋里,当范市长是空气,看都不看一眼。
廖承东看看怀里的小孩,哭声很小,许是哭累了,脸色煞白,可还是对廖承东笑了一下,随后将头歪向廖承东怀里,不哭也不动了。
范市长走过来看看小孩,没说话,就追老婆进屋去了。
廖承东抱着小孩也进了屋。
范市长跟夫人赔着小心,那夫人仍旧不理他,嘤嘤哭起来。
范市长说了许多话,那夫人就是不理他。范市长只好对廖承东说:“有劳你了,我这就去跟波田请假。”就去了。
范市长走后,那夫人才止住了哭,她走到廖承东跟前,看孩子在他怀里睡着了,才说:“我该怎么谢你呀。”就喊佣人过来,吩咐说:“去廖辉家里请红艳小姐过来。”
半小时过去了,红艳还不见来,那夫人就吩咐开饭,又让佣人将小孩抱床上去睡,随后让廖承东入座,她跟他对面坐着,两个人就用餐。那夫人似乎还没从之前的惊吓中走出来,神情落寞地慢慢吃着,只跟廖承东客套几句再无多话。
廖承东只想着今夜接应何琴音跟沈海云的事,心不在焉,加上红艳没来,那夫人又不说话,更是食不得味,随便吃了点就放碗了,对那夫人说:“小孩好了,我得回去了。”
那夫人立即向他投来哀伤又怜惜的目光,说:“小廖,求你了,你可不能走啊。”
廖承东问:“范市长何时回来?”
那夫人说:“指望不上他,我只指望你。”
廖承东想,今夜无论如何必须回到山里,范市长回来又走了,难道这一幕是他跟那夫人串通好,今夜就这样拖住他?难道敌人今夜真的要对何琴音他们动手?寻思着等红艳来,一起想办法脱身。
果然,没一会,红艳来了。
那夫人请她入座,又吩咐厨房重新为她做饭。红艳说:“还真没吃呢。”红艳见廖承东坐在沙发上,心神不宁的样子,问:“今晚还走不走?”
廖承东说:“走。”
那夫人瞥一眼廖承东说:“你俩都不走,我让人收拾一间房给你俩睡。”
红艳说:“不好吧。”
那夫人说:“有什么不好?就当是在你们自己的家一样好了。”
廖承东说:“请夫人给市长打个电话,我有事要禀报。”
那夫人指着电话说:“电话就在那,去打吧。”
廖承东先把电话打到波田公司城里的办公室,接电话的人说范市长不在,他又打到纱布厂,接电话的是波田,问他什么事。廖承东说范市长带他来他家哄小孩,如今小孩不再哭闹,他想回家,可范市长又走了,他想离开前跟他打声招呼。波田听后说:“范市长怎么跟你说的你就怎么做,这点小事就不要问他了。”说着就挂了电话。
廖承东越想越觉得有问题,对那夫人说:“我去一下就回。”又对红艳说:“你在这等我。”
那夫人说:“小廖,我等着你回呦。”
廖承东出了门,往山里去,走到南门前,就听范市长在后头喊他。他只得回头,范市长问:“你这是要去哪?”
廖承东说:“范市长,我后悔不该让你跟丽丽见面,她骂我不跟她站在一边,又哭又闹,还不让我进木屋,估计这会她连晚饭都没吃,我得回去看看。”
范市长说:“对不起,我刚才办事去了。小的我都顾不上,大的哪有精力顾,夫人的脸色你也看到了,还是先顾小的,跟我回去吧。”
廖承东觉得明面上不好违拗,只好同意,想范市长若是在家过夜,说明他们可能不会有行动,若不在家过夜,九点之后等他们都睡下,他直接进山。

范市长回家后,果然没呆一会又出门了。红艳已经走了,那夫人跟他说,红艳回家去了,可没说理由。
其实,红艳也有自己的事。因为可以在大街上自由行走了,这几天她就按沈海云所说的那个小店铺名找父亲,店铺是找到了,门却一直是关的,敲门也没人应,问人,都说已经关好长时间了,问原因,都不清楚。她决定今夜再去看看。
奇怪的是,范市长儿子今夜没再哭,那夫人也没让廖承东抱。那夫人见廖承东不自在,对他说:“小廖,是你人在,孩子才安生,你一走,他就会哭,我真说不清他怎么就跟你这么亲。”
廖承东笑而不答,略坐一会还是要走。
那夫人说:“小廖,还有件事要麻烦你。”廖承东问她什么事。那夫人说:“跟我出趟门就晓得了,说出来就不灵。”
这时,一女佣人用小篾箩拎来一些纸钱和香交给那夫人,那夫人接过小篾箩,过来挽起廖承东手臂,说:“我们走吧。”
廖承东问去哪。
那夫人说:“去给孩子他姐烧些纸钱,我让她爸给她烧点,他不干,这事还得我这当后妈的做。”
廖承东觉得此乃好时机,故意问:“你是说烧纸钱给范媛媛吧。”
那夫人说:“烧些钱给她吧,求她保佑我儿子。”
廖承东问:“你也信这?”
那夫人说:“不信不行的。”
廖承东说:“听说她是死在南山中,去山脚烧她才能收到,你能出城吗?”
那夫人说:“行,我听你的。”
在小巷里走时,那夫人一直都是挽着廖承东胳膊的,像对恋人。到了正街,那夫人就故意走在后面,跟他拉开一段距离。到了南门,廖承东看一眼表,八点一刻,又朝南山那边望一眼,那边很平静,就站住等那夫人过来。守门人是认识他的,过来询问,廖承东没理他,等那夫人过来,才跟守门的人说:“夫人要出趟门,快放行。”
廖承东故意将那夫人带到他山脚下那栋房子前的空地上烧纸焚香,看那夫人一脸的虔诚样,廖承东真的弄不清那夫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突然起了一阵风,将纸钱吹散,火星四溅。那夫人忙双手合十,嘴里咕咕哝哝念念有词起来。廖承东心里发笑。那夫人对廖承东说:“你是男的,代我给她磕个头吧。”廖承东就磕头,问:“带鞭炮来了?”那夫人说:“这里放鞭炮惊动人不好吧。”廖承东想探她虚实,说:“没事,这附近又没敌人。”那夫人不答话,等着火熄灭,直到烧成了灰,那夫人还不放心,用脚踏灭火星,随后说:“带我去你家看看。”
直到现在,廖承东还拿不准那夫人对他是何种看法,就想趁机试试她,带着她打开门就进了屋,亮起灯。那夫人进屋后站住了,对四下里一看,说:“你一男孩子不收收捡捡也就罢了,红艳干什么去了,这屋里也太乱了。”说毕,就去收放在地上的杂物。廖承东说:“这里我不常来住,乱点无事。”那夫人不听,照样归置那些散乱的东西。收拾完了厅堂,就去内房,见床上散放着的衣裳,就坐到床沿,拿起衣服,竟然一件一件放在鼻前闻着,然后叠好,放在枕边。
廖承东看着她不出声,心想做完了这些,看她再做什么。
收拾完了,那夫人就站起来,盯着廖承东的眼睛说:“真想不回去,就在这歇一晚。”
廖承东说:“夫人,这不敢说的。”
那夫人说:“小廖,我对你多少了解一点,你跟我孩子他爸根本不是一路人。”
廖承东不做声。
那夫人说:“你别怕,我们只说说话。”就拉廖承东在床沿坐下,自己挨着他坐下,说:“嫁到这里来,不是我情愿的,我是个女人,不管大事,只想管好我儿子,我才不管你是谁,我只求你常去我家抱抱我儿子就行。”
廖承东立即要分辨,那夫人说:“你不要说,我心里有数。”
廖承东说:“出门有些时候了,孩子怕是醒来又在哭了,夫人还是回去吧。”
那夫人忽然一侧身,抱住了廖承东。
廖承东急了,要分开她那箍在他腰间的双手,那双手缠得很紧,一时分不开,他只好站起来,又将她身子带着站起来。这时,廖承东只感觉温热的嘴唇在他脸上探着,她的上身紧紧贴住他。他吓得上身往外倾斜,挣脱她,说:“夫人,这不可以的。”那夫人有些喘了,抱紧他,也不说话,嘴唇只在他脸上一直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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