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为爱纵情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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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承东听范媛媛说沈海云他们没事,这才放下心。已是半夜,万籁俱寂,为怕惊动红艳,廖承东就走到墙角僻静处,他是想跟范媛媛谈谈,谈谈她准备如何对待她父亲和他现在的一家。
廖承东哪里知道范媛媛此来也有此心。她本就是简单之人,生前沉溺幻想,死后仍不改本性。她心仪于他,更念跟他相处时日他对她的好,男女之情早让位于报恩之情,遂日夜守护他,余外之事从不深想。但自金鸡碑出现后,她忽然觉得这是一种预示,联想到以前廖承东所说所做,看到现在父亲的所作所为,心思就开阔了,也能在大处思考问题了。其实,这种变化是有外因的,只是范媛媛不自知罢了。原来,“美好世界”那美少年离开之前,做了一件事,见范媛媛跟廖辉兄弟相处甚好,可以帮他们,遂暗中点化了她,让她明白了,什么是大是大非,什么是现在最该做的事。
范媛媛跟了过来,廖承东问范媛媛对她后妈了解多少。
范媛媛说:“这人话不多,看起来对父亲也不见得有多么爱。”又说,“她才来,不知道我家以前的事,从她身上你得不到什么的。”
廖承东说:“媛媛,你最好不用天天夜里惹你弟弟哭闹,需要时才那样,可以吗?小孩一哭,我就遭罪了,再说小孩毕竟无辜。”
早前的范媛媛是要她父亲这个新家得不到安宁,要小孩慢慢死去的,但现在她改变了想法,今又听廖承东这么说,心下默许了,但醋意还是要发出来的,就冷笑道:“你才不是遭罪,是巴不得呢,我看你俩今晚眉来眼去,照此下去,要不了几天,就要被她拉到床上去了。”
廖承东也笑着说:“所以呀,我才不能天天夜里去她家。”
“你要去。”
“你怎么个意思?”听范媛媛说得一本正经,廖承东有点奇怪。
“我知道你去父亲家是想查清一些事情,我想帮你,帮你查清你想知道的所有事情。”
“太好了,谢谢你。”
“你我之间说谢字就多余了。”
“媛媛,你父亲跟你提过金鸡碑吗?”
“没有,他从不跟我们讲过去的事,我也想知道。”
“你见过你祖父吗?”
“也没有,不光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
“如今可有机会见到你祖父?”
范媛媛肯定地说:“不行,我还没有随意出入三界那身功力。”她鼓励廖承东,“你很聪明,我相信你会能查到线索的。”
廖承东就将哥哥记起生前那件事,还有打算跟红艳给他父亲演一出戏的想法都告诉了范媛媛,廖承东最后说:“我跟红艳这样做,就是想让你父亲醒悟过来。”
范媛媛默不作声,好久才说:“承东,告诉你一件事,我父亲这几天带一帮人在山里查寻老矿井,都走到金鸡碑那了,你知道吗?”
廖承东真不知道,心想这也是波田不让范市长回家,让自己去范市长家的原因吧,又想,如今自己跟哥哥合二为一了,这事他却没感觉,难道是自己限制了哥哥的本领?但见范媛媛这次过来不似以前,心下高兴,就说:“媛媛,有你跟金鸡在,他们休想找得到。”
范媛媛说:“我父亲不是让你带我妹妹回家吗?找个合适机会我上门好了。”
不是范媛媛提醒,廖承东竟忘了这事,廖承东上前拉起范媛媛手,感觉她的手是有分量的,高兴地说:“媛媛,你变了,你感觉到了吗?”
范媛媛说:“没啥变化吧。不过,这些日子,我喜欢想一些问题了。”
廖承东说:“那就好,对了,挑个日子,你们父女见一面吧。”
范媛媛答应后就走了,那金鸡飞上她的肩头随她一起去了。
第二天晚上,还没到八点钟,廖承东就被那夫人叫去了。他才到,女佣就将小孩塞给他,那夫人好长时间才过来跟他打声招呼,又离开了,完全不见了第一次的暧昧和亲热劲,这让廖承东很是费解。第三天晚上还是一样,小孩没哭闹前就让人来接他过去,廖承东这次本不想接下小孩,可转念一想,来都来了,就抱一会子吧,看看那夫人今晚如何表现。
廖承东抱着小孩没坐一会,范市长回来了。范市长见廖承东怀抱小孩独自坐在桌前沉思,桌上还放着纸笔,就问他写什么。廖承东说无事写着玩。范市长走到他身后,附身看了一眼,见写的像是戏文,对他竖起大拇指,又拍了他肩膀一下,说辛苦你了,急不可耐就进闺房找老婆去了。

廖承东知道范市长要么是偷着回家来的,要么是找到矿井线索了,就想过去问问,又觉不方便,只好耐下性子写文。
范市长真的是偷偷跑回来的,过不了一个时辰,他还得回去。他回来一是想问问廖辉表现如何,二是想老婆了。一进门,见老婆独自坐在梳妆台前想心思,就从她背后抱住她,说:“我回来了。”
那夫人此时的心思只在廖辉身上,她是故意把自己关在房里,她也知道是丈夫回来了,不想理他,就站起身挣脱开范市长,埋怨道:“你还晓得回来呀。”
范市长说:“我这不回来了嘛。我看小廖来了,孩子没哭闹了吧。”
那夫人反问说:“你以为这法子能长久吗?夜里家里来个小伙子,帮我抱孩子,别人怎么看我?”
范市长说:“我夫人身子正,不怕别人说。”
那夫人转过身来,面对着范市长,说:“我想过了,这事不能再这么干。”
范市长问:“你有什么法子?”
那夫人说:“好办,孩子一到夜里就哭,可能真是你那女儿作祟,小廖能治她,依我看,就让孩子认他做干爸,以后孩子就平安无事了。”
范市长说:“这不行,认哥哥还差不多。”
那夫人说:“我给孩子算过命了,不认干爸养不大的,这事我说了算。”
范市长不敢反驳,说:“这事以后再说吧。”就有些急了,抱起老婆就要亲热。
那夫人不让他抱,骂道:“又脏又臭的,我没那心情。”
范市长只得败兴坐到凳子上,想现在去洗澡,再回来跟老婆亲热,时间来不及了,就问廖辉这几晚的表现如何。
那夫人说:“还不错,挺喜欢小孩的。”
范市长问:“不是让红艳也来吗,怎不见她?”
那夫人说:“第一个晚上她来了,来了又没事干,就不来了。”
范市长说:“还是先让小廖天天夜里来吧。”
那夫人说:“你能指派他天天来,我没话说。”又说:“我去看孩子了。”就开房门走了出来。范市长跟夫人一起走出来,范市长对廖承东说:“小廖,我跟波田说过了,你这几天不必去上班,你的任务就是看好小孩。”
廖承东说:“不能够吧,波田总裁肯定不会答应的。”
范市长说:“我去说,你会同意的,再说,你不是在写戏文嘛,你就安心写好了,回头演给我们看。”
廖承东说:“对了,我想起一件事,范丽丽还在山里,少不了缺东少西的,我总不能不去过问她一下吧。”
范市长做出突然想起来的样子,这事他记在心里,记在心里不全因为女儿丽丽,而是想看看廖辉如何兑现诺言。就说:“对啦,你不是说要带她来见我吗?怎么不兑现?”
廖承东说:“我明天去一趟,跟她说一声,回来再跟你汇报。”
范市长说:“那明天你随我进山好了,不过,夜里你还是要回来的。”
第二天,天才麻麻亮,范市长就亲自回来接廖承东进山,临行前,廖承东跟红艳交代说:“若我晚上没回来,你们姐妹一定不要出门。”又跟她说了许府暗道在哪,如何进去之类的话。然后出门跟范市长去了。
车行到大拐弯处,廖承东注意了一眼范市长,见他打着哈欠,他再看看金鸡碑掩埋地,并无异样,就说:“市长,这才五点多,不如我带你去见见丽丽吧。”
范市长说:“我回来接你就是这意思。我问你,丽丽是不是就住在那木屋里。”
廖承东说:“不在那还能在哪?”
范市长说:“那就远了,这样吧,你腿脚利索,喊她下来,我就在车里等。”
廖承东只好同意去了,范市长在车里等了三个钟头后,才见廖承东一个人气喘吁吁回来了。就问他丽丽人呢。
廖承东说:“她不下来,说要见她,只能在木屋里见。”
范市长生气了,骂道:“这个没教养的,反了,居然让老子去见她。”
廖承东说:“丽丽肯定是有原因的,回头你还是抽时间见见她吧。”
范市长看看表,对廖承东说:“好了,你还是回去吧,记着,再不能让我儿子哭一声了。”
廖承东说:“你放心好了。”
廖承东没有回城,而是独自进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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