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虎牢大战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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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但去,此处交与备即可!”刘备大声应道。
公孙瓒听罢,点了点头,手中长槊一扬,身后白马义从顿时分出三千来人,追随在公孙瓒身后迎向不远处杀来的张辽。
两支骑兵一接触便发出剧烈的碰撞声。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手中所持皆乃长槊,张辽的并州狼骑被长槊纷纷从马上捅下,被后面的马蹄践踏而亡。
张辽手中大刀飞舞,不断收割四周白马义从的性命,公孙瓒也不示弱,手中的一杆长槊在其手中左捅右刺,并州狼骑不断有人被公孙瓒刺下。
张辽见公孙瓒武艺不俗,自是不让其任意刺杀手下狼骑,拍马舞刀直奔公孙瓒。公孙瓒手中长槊一横,迎来张辽大刀的必杀一击。
“碰”得一声巨响,大刀砍在长槊上,溅起一片火花。公孙瓒将手中长槊往上一顶,顶开张辽大刀,手中长槊直朝张辽面门刺来。张辽大刀猛地一砍长槊,将公孙瓒的长槊砍向一边,接着大刀向公孙瓒的头部劈去。公孙瓒见大刀向自己脖颈处劈来,不由得脖子往下一缩,顿时避开了张辽大刀。
两人在场中交战,双方的骑兵也没闲着,并州狼骑的弯刀优势靠的便是近战,而公孙瓒白马义从手中的长槊靠的便是一刹那的冲锋,将敌人刺穿。此时双方的骑兵已经完全搅合在了一起,战马的机动力完全丧失。如今靠的便是相互间的搏杀以及精湛的马术。
并州军的弯刀此时却是在近战中占尽了便宜。白马义从的长槊在近战中已经丧失了优势。看着自己一手训练而成的白马义从不断地被并州骑兵斩杀,正与张辽拼斗的公孙瓒心中在不断地滴血,大吼一声:“速将长槊抛出,拔刀近战!”
随着公孙瓒的这么一吼,那些白马义从顿时醒悟过来,纷纷将手中的长槊抛向对面的并州狼骑,拔出腰间的大刀。
对面的并州狼骑没有料到白马义从居然还有这么一手,猝不及防之下,立马中招,不断有人被抛射而来的长槊刺穿或是冲撞下马。
拔出大刀的白马义从立马将手中大刀向并州狼骑头上狠狠砍去。并州狼骑手中弯刀招架不住,纷纷被白马义从砍落马下。
一旁的张辽见了大吃一惊。并州狼骑学的乃是匈奴人的战法,在驰骋并州草原,与胡人交战时无往而不利。却是不想在此处遇到这些白马骑兵有些招架不住了。
张辽却是不知道,公孙瓒在幽州的时候靠的便是剿杀胡人起家。对胡人的一系列战术可谓知之甚深。而手下的白马义从在建立的时候便是以克制胡人骑兵为目的。与胡人交战,趁着马儿奔跑,冲力十足的时候,平举手中的长槊向胡人骑兵冲锋,利用锋利的长槊给胡人必杀一击。当马儿冲力渐弱,和胡人纠缠在一起,立马将长槊抛向胡人,然后拔出大刀近战。
以此战术对付胡人却是百战百灵,往往在拔出大刀和胡人交战时,胡人的骑兵到是有不少被抛出的长槊给捅下马来,接着大刀片子横飞,胡人手中的弯刀却是抵挡不住。如此一来胡人只有败退。
自此公孙瓒也被胡人冠上一个“白马将军”的美名,而其手下的几千白马义从也成为幽州大地上的精锐,胡人一旦见到骑白马的汉军便逃之夭夭,不敢与其交战。由此可见公孙瓒白马义从的战力。
如今白马义从在虎牢关前又一次撞见了与胡人战法有些相似的并州骑兵,自然是大力发挥自己对付胡人的战术来。
不过并州狼骑毕竟不全是胡人,其中大部乃是汉人组成,在并州也是与胡人交战多年,也不是初上战阵的初哥。此时见白马义从发威,不断地斩杀袍泽,一股凶狠之气在胸中滋生,齐声大吼一声,不要命地将手中弯刀向白马义从身上招呼,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架势。顿时两边的骑兵又成了胶着态势。
再说吕布军的另一路兵马,高顺和魏续所领的八百陷阵营。
只见高顺所领的八百陷阵营将士各个全身裹黑色玄铁甲,头罩铜盔,铜盔上的面罩将脸面全部覆盖,只露两只森然的眼睛,手中却是拿着巨型刀斧。
八百多人在这个十几万人的大战场上丝毫不起眼,没有引起正在观战的众诸侯的注意。八百人踏着整齐的步伐迈入正在交战的战场。联军中的不少将士很快就发现了这一支不足八百来人的奇特队伍。
在一员骁将的带领下,联军一千余人很快举起手中的戈矛扑向这全身披甲,不足八百人的陷阵营。
看着向自己扑过来的联军士兵,掩盖在面罩下的高顺嘴角不禁露出冷然的笑容。手中大刀往前方一指,八百陷阵营将士怒吼一声,高举手中刀斧迎向杀来的联军。

两军甫一接触,联军士兵手中的刀枪剑戟便直插高顺军胸腹,不过还没等他们高兴,被其所插的高顺军反手抡起手中刀斧就将他们砍为两截。
高顺每走一步,手中的大刀便往前一劈,所过之处竟无一合之人。身后八百将士保持着特殊的阵型跟随在高顺身后不断地收割着四周联军士兵的生命。所过之处留下一地的尸体和一地的鲜血。
高顺所率的八百来人勇不可挡,继续踩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方推进。出刀,收刀,无一丝花俏,每出一刀必要带走一人。很快,骁将所领的一千来人淹没在了高顺军的身后。
周围的联军很快地发现了身旁有着这么一支特殊的人马,呐喊一声,纷纷向高顺军杀来。
高顺毫无所惧,手中大刀连番转动,“卡擦卡擦”,连斩五人,鲜血飙溅在高顺那黑色玄铁甲上,缀起一大片嫣红。
身后八百大军手中刀斧横劈竖砍,完全无视任何防御,联军士兵的戈矛,大刀砍在陷阵营士卒的身上只留下点点痕迹。
“噗哧噗哧”,一颗颗头颅被刀斧猛地一砍,直冲九霄,一具具联军士兵的身体被刀斧一阵猛劈,猛砸,不是被刀斧砍断,便是被刀斧砸飞,在陷阵营将士前进的路上,洒下一路鲜血。
战场之上的鼓声此时越发的急促和高昂,号角之声此起彼伏。高顺所领的八百陷阵营军士如同洪荒里出世的凶兽,张着血盆大口一路推进,一路吞噬着联军士兵的生命。所过之处的联军在陷阵营的吞噬之下,如同麦子一般,一拨一拨,一扎一扎地倒下。
联军军士见对方打也打不死,伤也伤不了,而自己这边却是死伤一大片,顿时畏惧不已。见抵挡不住之后纷纷败退,往袍泽多的地方奔跑。高顺见此,领着身后陷阵营紧随联军人多之处杀去。
高顺的陷阵营很快便与正在厮杀中的鲍信等人相遇,鲍信见高顺军少,右手一挥,手下三千人马杀奔而去。
可是三千大军没有抵挡多久便败下阵来,溃军直冲鲍信本阵。鲍信大吃一惊,连忙与前方韩遂军脱离接触,挥军来战高顺军的八百陷阵营。
见前方普通士兵不是那八佰军的对手,鲍信忙将身边几百装备精良的亲兵派将上去。
顿时两支精兵相遇,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鲍信的亲兵当时也是袁吉亲自拨与他的,为的就是保护鲍信。如今这一亲兵被派上和高顺军的陷阵营交战,自然是一场硬碰硬的大战。
金属交击的碰撞声,惨烈的哀嚎声霎时交织在一起,绘出了人间最为悲壮的进行曲。璀璨的鲜红血肉轰然绽放,许多的士兵在哀嚎声中不断倒下。
高顺的陷阵营终于在鲍信亲兵的攻击下出现了伤亡。前方的陷阵营将士倒下了,后面的陷阵营将士又迅速地补上,保持着陷阵营的阵型不变。
“陷阵之士!有我无敌!杀!”高顺手中大刀猛地朝天一举,大吼一声,手中大刀狂劈,连砍前方鲍信亲兵数人。
身后八百人的陷阵营听了高顺的大吼,身子猛地一震,顿时感到身上有一股力量在充斥,怒吼一声:“有无无敌!杀!”
顿时八百陷阵营将士似乎又组成了一头洪荒猛兽,凶猛地向前方不断突刺着,手中的刀斧猛砸,猛砍,一副完全不要命,与人同归于尽的架势。
鲍信的士兵如同一个个猎物一般,在这头猛兽的撕咬下变得支离破碎,狂喷的鲜血洒满了整个大地。
终于,那些士兵经受不住心中的恐惧,扔掉手中的兵器掉头向联军大营处奔跑。鲍信见了大怒,手中宝剑连砍数人,可是仍然止不住大军的溃败。
“将军,速速撤离!此敌军全身裹甲,刀枪剑戟对其等皆无用!而且此军训练有素,阵型奇特!再与其交战下去,只能徒增伤亡!”一旁的于禁劝谏道。
鲍信叹气一声,只得在于禁、臧霸等人的掩护下,向远处撤离。高顺见鲍信等人撤离,也不追赶,只是尽情地屠杀着四周的联军士兵。不是高顺不愿追赶,实是不能。步军想要追上骑军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说全身裹着玄铁甲的步军了。
此时的吕布也正领着手下两万大军加入了战场。吕布军一入战场,形式立刻便发生了变化。吕布仗着手中方天戟,胯下赤兔马,在联军阵中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手中画戟,连连转动,所过之处的联军如同麦子一般纷纷倒毙,细看之下,这些死去的士卒脖子上都有一条大大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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