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巧遇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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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爷,子美想要那个!”杜甫戴着面具玩儿了一会儿cosplay的游戏,他指的前方一个黄色的摊子说。

“哦!”我应声,抱着他往前走。

走过去发现,那是一个卖糖人儿的;他弄了个小车子,弄了一个满是孔洞的陶瓷台子,上面插着几个已经做好的糖人,金灿灿的糖人在花灯昏暗的光的映照下,像是点点星。

小摊子的周围围着三个家长,家长分别牵着一个小孩;两个粉嘟嘟的女生和一个五岁的小男生。

糖人小贩推着一个小车子,车子上摆着一个小炉子和一口小锅,小锅旁边是操作台,操作台的旁边放着大半盆水;小锅更像是砂锅——是陶瓷制作的,盆也是陶瓷制作的。

小郭的旁边放着一块木板,木板旁边还放置着一小碗白色粉末;木板应该是用来冷却糖稀的,白色的粉末应该是防止糖稀和木板粘连的。

我俩到了卖糖人的小摊前,那个匠人果然先往木板上涂抹淡淡的一层白色粉末,然后把糖稀是从锅子里盛出来,放在木板上;待糖稍稍冷却之后,匠人的双手从盆子里沾一些水,双手沾满水之后,他开始捏糖人。

后世的时候基本上没有见捏糖人的了,大部分卖的都是“糖画”——是用糖稀在纸上画出来的,而古代的时候糖人大多是吹出来、捏出来的。

忽然想起来,糖葫芦和糖人不都是宋朝之后才出现的么,怎么这么早就有了?

“阿娘,妼儿想要那个!”旁边那个看起来五岁多一点儿的小女生说。

妼儿?我一愣。

难不成是杜筠的小未婚妻那个妼儿?

说起来,刚刚忘了问杜煜,杜筠去哪儿了。

“妼儿想要哪儿一个?”旁边的女子说,她蹲下来把小女生抱起来,“阿娘没有看清,再指一次给阿娘看。”

“我想要那一个!”她说,指着这边的一个糖荷花说。

我伸手拔下来,弯腰递给她。

“谢谢郎君!”妼儿说,笑得一脸灿烂。

“不妨事。”我轻笑,这才是孩子的正确教育方式;现世中的这么大的大多是些熊孩子。

熊孩子之所以会存在,就是因为有一个熊家长;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熊家长曾经也是熊孩子,他们的上层还有一群依老卖老、永远站在社会制高点上的熊长辈。

那些熊长辈,大多是些生活在天朝重新启航前后的人,他们生活的年代连温饱都成问题,更别提教育了。

社会教育的缺失,让他们把年龄当成了“挡箭牌”,再加上传统教育教导人们要尊老爱幼、老人是弱势群体;于是乎,今天在公交车上掌掴女生,明天在篮球场围攻打篮球的职员,自己的孩子不看好、在高铁上满里边乱跑。

在现世的时候,经常看到各种关于熊孩子的新闻,今天把小区里的私家车全给划了,明天把谁家的玻璃砸碎了,后天把瓜农辛苦苦种出来的几千斤西瓜全糟蹋了。

本来熊孩子熊倒无口厚非,家长教育及时补救,这些事情完全可以避免。

然而事实上是,熊家长拒绝道歉、赔偿,还会用一句万能台词怼回来:“他还是个孩子,你跟孩子较劲,好意思吗?!”


他还是个孩子,教育成这样,你好意思吗?

虽然总是说熊孩子就得教育,但是大部分人“下不去手”;一方面真的是因为他还是个小孩子,下不去手,之所以变成这样责任还是在家长。

另一方面是真准备教育熊孩子,熊家长急眼了,不仅把原本的受害者拨打一顿还上网上披露,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

真的很想说,这种人就不要生孩子了好吗?

生出来教育成这样,以后就算不威胁社会,也会也是个“祸害”;也不能起到养儿防老的左右。

别说“只是为了参与一个生命的成长”,对得起这句话么。

言语过激了。

有些家长教育得还是很好的。

之前逛商场的时候,看到一个一岁多的小女孩儿,看起来也就刚刚会走路的样子。

她妈妈的前面走,她乖巧地跟在后面;这时候,前面不远处的垃圾筒外面有一团丢在外面的广告纸。

小女孩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捡起广告纸要往垃圾桶里丢;垃圾桶太高,她够不着。

她妈妈虽然没有牵着她,但是一直在关注她,看到她站在垃圾桶旁边之后,立刻走过去把她抱了起来。

她妈妈把她抱到垃圾桶口的位置,小女孩立刻摁了下上面的盖子,把纸丢了进去。

纸团掉进垃圾桶的一瞬间,世界都被治愈了。

“多谢郎君。”妼儿的家长说,褔了福礼。

“娘子客气了。”我说,轻笑,“子美,你想要哪一个?”

看到我喊他,杜甫愣了一下,“啊?”

这是咋了。我看着呆萌的杜甫,想。

只见他是不是看妼儿一眼,又不好意思地把视线挪开;看到我看着他,他低头,不知道是不是花灯映照的原因,他的脸红扑扑的。

妼儿显然也看到了杜甫,她愣了一下,捏着自己老妈的裙角,小声说:“那个小郎君好像在看我。”

我也觉得,杜甫该不是看上妼儿了吧?

这可怎么办?

妼儿是杜筠的未婚妻,论行第,是杜甫的嫂子啊。

我想了想,历史上杜甫的妻子是一位杨氏女子,比杜甫小十几岁。

“妼儿莫言乱说。”她妈妈尴尬地冲我笑,褔了福礼,领着妼儿走开了。

“子美?”我又唤了他一声,杜甫目送着妼儿,我喊了他一声,他浑然不觉。

“子美!”我把声音提高了两度。

“嗯?”他回头,看到我盯着他,脸又红了,“阿爷。”

“你要哪一个?”看到他脸红,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好指着旁边的糖人说。

“那个吧。”他随手指了一个。

看到他指的那个,我忍不住笑了。

他指的就是刚刚妼儿指的方向,那个方向只剩了两朵花型的糖人——准确的说应该叫糖塑。

“那就要这个吧。”我指着一朵木兰花状的糖塑,说。

“好嘞,一共五个通宝。”那个人把插在台子上的糖塑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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