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反抗,不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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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小,文彻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文将军……你把阿奴带走了,谁来照顾我啊?”待小太监的身影完全被拖出眼帘,潇逐月终于放掉文彻的衣裳,走到他面前,用那道如山涧的溪水般清澈的声音道。
那双无辜的眼眸,不停的扑闪着,长长的睫毛随着扑闪,如扇子般扇动着。
文彻的眼光从阿奴消失的方向拉回,看向潇逐月的目光的厌恶不禁又加深了一层。
一手宽大的手掌紧紧的握了握,又放松。
他要忍,他一定要忍。
只要忍过了这段时间,文艺回来,这个恶心的家伙的性命便可以不用留。
这样,恶心的家伙就不用每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刺激他的眼球。
“太监没有了,让她照顾你!”文彻的大掌一伸,指向不远处,正准备悄然退到一边躲起来的贝泠叶。
文彻想着,既然现在不能弄死这个挂名的太子。
而方才,那李尚书送来的女人也招惹得他很不高兴,今日,有这个傻太子在这里,为了在这个太子面前装好人,他又不好下令将她杀之。
不如,就等到事成那天让她给这个傻太子陪葬,一石二鸟。
“真的!”听到文彻说要将贝泠叶送给他,潇逐月开心得跳起来。
二话不说,如兔子般蹦到贝泠叶面前,摊开双手,大大的给了贝泠叶一个拥抱:“哈哈,终于有姐姐可以亲亲了!”
甚至,还将贝泠叶抱起来原地打转。
贝泠叶顿感风中凌乱。
还以为正常的太子才会那么好色,却不想连傻瓜都是一个色胚。
看着那张绝色如玉的脸,那清澈的眼眸,那烂漫的笑容,若不是亲眼所见,贝泠叶还真不愿意相信他是一个傻子。
不过,这个潇逐月虽然是一个傻子,但也算解了她要被文彻欺负的危机,贝泠叶不胜感激。
便拉起潇逐月的手往大门外走去。
现在,贝泠叶最想离开的,是这个地方。
没想到,才走了那么几步路,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像一个风中残破的娃娃,动几下就倒。
贝泠叶整个身子软倒在潇逐月的身上。
风大声的呼啸着,挨不过那股寒冷的劲,贝泠叶顺手将潇逐月身上的衣服扯了过来,披在自己的身上。
好在潇逐月的身材较高大,贝泠叶这一系列的动作又十分取巧,外人看来,也只会认为是潇逐月在贝泠叶倒在他身上的时候,顺带把衣服盖到她身上。
当然,贝泠叶的小动作,潇逐月这个傻子是不会注意的。
隔着潇逐月,贝泠叶都能感觉文彻身上的杀气,身体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尔后,贝泠叶抬头,看见文彻松开那双紧握的拳头,扬起笑容,大步的向她与潇逐月走来。
随着文彻前进的步伐,贝泠叶感觉冬日里的风更加的肆意,皑白的雪花卷着落叶,一圈又一圈的盘旋在半空,无论怎么挣扎,最后终究躲不过掉落在地上的凄凉。
贝泠叶蹙紧黛眉,眼眸一瞬不眨的看着文彻。
好似要透过文沏的神情把他心底的想法看出来。
“太子殿下……如果没有什么事,你可以走了。”文彻阔唇一扬,一副胜券在握。“不过,得借你的婢女来用一下。”
贝泠叶的心咯噔一下。
或许……文彻又改变了主意,他不甘心就这么将她给太子带走。
不自觉,贝泠叶将身上的那件衣裳捏得更紧。
“不……你刚才说过她是以后照顾我的人。”异于往常的温驯,文彻的话刚说完,潇逐月骤然站在贝泠叶的面前,双手敞开,少有勇气的与文彻对视着。
文彻半眯着眼看着以前从未忤逆过他的潇逐月,这一刻竟然……阴霾在深邃的眼眸里一闪而过。
很快,又撇了撇宽阔的嘴唇,才将握紧的双手松开。
“殿下放心,你的婢女我真的只是‘借’,并不会真的‘用’,你也知道,对你的人,我不会有兴趣。”
“不!她现在是我的人!”贝泠叶真不知道潇逐月到底是想救她还是想害她。
眼前的文彻看上去已濒临爆发的边缘,潇逐月竟然还不会看他的脸色,更不理会贝泠叶在他身后不停的扯着他的衣裳。
贝泠叶的用意是想示意他识时务一点。
不想,潇逐月以为贝泠叶害怕,所以才不断的扯拉他的衣裳。
于是,潇逐月不知哪来的勇气,一而再的逆反文彻。
听了潇逐月的话,看着潇逐月的样子,文彻气得额上的青筋尽显,放松的拳又一次握紧。
“本将军说借你的人就是你的荣幸,罗嗦什么!”文彻的大掌一挥,猫在潇逐月身后的贝泠叶像小鸡一般被他拎了起来。
尔后随手一扔,贝泠叶立刻感觉头顶上无数的星星围着她转。
又未等贝泠叶反应过来,文彻便欺了上来,又是大掌一扬。

嘶……嘶……
原本盖在她身上的潇逐月的衣裳被扯掉,贝泠叶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恐是之前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更没有看过如此如猛兽般发恼的文彻,潇逐月被吓得不敢动一分一毫。
一些就近的仆人看到这样的情景,都急急的闪开,怕惹祸上身。
遽然,贝泠叶身上可以遮掩的衣物又变成少得可怜。
啊……
贝泠叶还来不及为自己的痛楚叫唤,双手又被文彻用一只手钉在在地上。
顿时,贝泠叶又感到一阵刺骨的寒痛席来。
贝泠叶知道,花园里尖锐的小石子已嵌入了她的背部。
却顾不得这些。
因为文彻一手箍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蟋蟋蟀蟀的摆弄着自己的衣裳。
就在这个寒冷的冬日,就在这个狂风猎猎的花园里,就在潇逐月的面前。
文彻准备狠狠的欺负贝泠叶一番,来警告潇逐月。
不知哪来的力气,贝泠叶趁文彻不防备之时,脚一抬一伸,遽然踩上文彻的宝贝。
一个翻身,手脚并用,狼狈的爬到潇逐月的脚边。
十指皆染红,皆不知疼痛。
“求你!救我……”她咬了咬唇,用一只全是血泥的手抓住潇逐月的一只脚,抬起头,满盈泪水的看着他,只想捉住这最后一根稻草,倾力哀求着。
但,潇逐月接下来的话,狠狠的将她打入冰窖。
“姐姐,你还要和我玩抱抱游戏吗?”潇逐月居高临下,对着贝泠叶傻傻一笑。
贝泠止住了眼泪,不可置信的望着潇逐月。
之前还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人……此刻竟会这样。
穹空十分的放肆,连风雪也毫不留情的打在贝泠叶身上,冰冷无情的渗入贝泠叶的体内,令她顿然陷入了绝望当中。
此时此刻,贝泠叶的内心想着,她不应该,她实在是太不应该向这样一个痴呆儿求救。
她应该做的是一头撞向旁边的石头,了结这样的污辱才对。
这样想着,握着潇逐月的手不自觉的松开。
遽然,贝泠叶感觉自己被一道猛力扯起来,随后如飘零燕般重重摔落地。
头昏眼花顿时席来,身上阵阵剧痛刺激着她每一个细胞,贝泠叶全身打着颤,未来得及睁眼,那个高大的黑影再一次欺了上来。
这一次,已经预想到结果是如何的贝泠叶干脆连眼眸都不想睁开。
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咬着下唇,一副逆来顺受的楚楚模样,只有摊在地上的手握着的那块石头隐匿着她的倔强,偏偏眼角的泪花出卖了她的心思。
风雪不停的拍打在贝泠叶的身上,贝泠叶都认为已不再重要了。
贝泠叶觉得时间非常的漫长,全身都快冻僵硬了,文彻还不停止他的动作,那些恶心的口水不停的滴留在她的身上,贝泠叶握石的手咯咯作响,不管三七二十一找着机会,准备用手中的石头狠狠的招呼文彻,骤然一声巨响。
吓得贝泠叶扔掉手中的石头,迅速张开眼眸。
顿时,文彻那凶恶而又溢满鲜血的面庞出现在贝泠叶的面前。
只见他艰难的捂住后脑,眼睛瞪得如牛眼般,骤然倒下。
那被捂着的后脑勺正不停的冒着鲜血,渗过他的手,顺着脸庞,嘴鼻流入泥地,把他枕着的那遍泥地都染得红彤彤。
血,流窜至贝泠叶的指尖,温热的液体刺激了她的神经。
贝泠叶惊诧的看着那张自刚才穿越以来,没让自己的惶恐停止过半分的脸,贝泠叶不知哪来的力气,霍然起身,拿起脚边的石子,如疯了般发狠的砸向文彻的头颅,不停的砸啊砸,直到血肉溅了她一身,直到文彻的脑袋被砸了个稀巴烂。
直至潇逐月惶恐的将地上那件破烂衣裳披到贝泠叶的身上,尔后将贝泠叶从身后抱住,一缕缕的暖意温热着贝泠叶的身心。
“姐姐,我怕,我好怕。”
随之,阵阵呜咽声从贝泠叶的身后传来,她才愕然的止住了手中的动作。
手中的石头卟嗵落地,贝泠叶呆然了望着前方,全身疲软遽然瘫在潇逐月的身上。
望着旁边脑袋被砸得稀巴烂的文彻,贝泠叶受惊吓的心直跳到嗓眼。
顾不得那恶心的血肉模糊。
贝泠叶的脑袋里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
杀人了!她居然杀人了!
在她那个时代,她就算狠最多是跟人打架,打伤过人。
甚至,在那个时代,在电视里看到,杀人用的几乎都是热武器,杀了人后,根本就不会这么近距离与死者接触。
或是,就算要靠近死者,那些热武器都是一下毙命,甚至不会出现文彻那样血肉模糊的情景。
看着那些窜得极快的血液,那恶心的脑浆,贝泠叶甚至忘了自己还挂在潇逐月的身上,晕了过去。
给读者的话:
祝瓢儿新文开张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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